花子夭走过来,“怎么?”
长罗说道:“敕若背上的七道伤是受辟上刀所伤,刀灵戾气过重,刀伤久久不愈就是因着戾气附加于上,佛心可将其安抚,但也并不能根治,终究不是长远之法。”
“若是刀灵能够收回上面的戾气,刀伤自然就会按常理愈合,”引鹤接过话,“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根治方法。”
魔尊红莲这时有些得意,转头看向花子夭,“看来这还只有让本座点头了。”
他指指花子夭,“这样吧,本座也不想拿什么与你交换了,只要你跪下求本座一句,本座就点头。”
话音刚落,就见花子夭直挺挺跪下去,言辞恳切,“求魔尊赐刀!”
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假思索,这么扑通一跪倒还让众人愣住了,魔尊红莲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回道:好好,本座自会说话算话。
“那就多谢魔尊了!”花子夭又干净利落地站起身来,丝毫没有方才下跪求人的屈辱,反倒是面上又多了几分轻松。
和尚的伤又能多好一些了。
算是傍晚时分,雨稍小了些,从天边飞来一只白鹰,落在窗棂上,锐利的眼看向屋内干等着的几人。
长罗最先发现这只鹰,拆开鹰腿上的纸条,魔尊红莲将其抢了过去。
“大莱山东!”他举着纸条,“我们马上出发!”
花子夭也是救人心切,马上站起来就要走,小练在一旁扒着他的衣角,含着一泡泪水要落不落,甚是可怜。
他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朵在魔界修佛的白莲,心志之坚,是用来炼制佛心的最好原材。
据魔尊红莲的说法,当初他促使白莲转化人形,本来是来诱惑花子夭,奈何白莲修为不够,只能变成小孩子模样,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给还是一片空白的小孩儿讲花子夭是他的爹爹,他要花子夭身边跟着个小屁孩儿,最后当他要用白莲时(比如此时此刻)舍不得下手,然后笑看其一筹莫展的样子。
虽然这中间出了点差错,小练因为是修佛的,自然对满身杀孽的花子夭不喜,而下意识更亲近同为修佛的敕若,所以他一见到敕若便叫了爹爹。
而敕若也对他心生亲近,这种亲昵自是不修佛者难比,是以敕若很快接受了他。
好在最后小练还是和花子夭产生了感情,自从魔尊红莲将小练送出去的那一刻,就一直等待着花子夭充满怒气叫他的这天,好在终于来了。
而花子夭也终究舍不得将小孩儿打回原形,炼制成佛心。
花子夭将小孩儿抱起来,跟他好声好气地讲明了道理。
小孩儿很听话,收起了平时最爱的撒娇加无理取闹,小心翼翼地问:“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现如今天下大乱,到处是凶险灾情,花子夭自是不能带他到处乱走,常罗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小孩儿终于掉了泪,只是一点声音也不出来,就这么掉了一会儿,直掉得花子夭要改口答应时,小孩儿终于说道:“那我在这里等你和爹爹来接我,你们不要忘了我还在这里。”
花子夭忙温声安慰道:“不会忘了你,到时我就会带着爹爹回来接你。”
小练撇撇嘴,自个儿扭扭身子,下了地,望着花子夭,“还算你个坏人有点用,要是带不回爹爹,你也别回来了。”
花子夭:“……”
魔尊红莲在一旁笑得不可自已。
两人夜以继日赶到大莱山东时,发现大莱山东是一片谷地,而这片谷地早已遭受洪水淹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堰塞湖。
两人只好顺着高地走,想着杜行荷一行人应该会随着灾民们一道背井离乡地避难。
就这么找了两天,终于在一个临时避难所发现了一群灾民。
魔尊红莲似乎走近了就会有什么感应般,“就在这里。”
他们挨着找过去,终于在人群边缘发现了杜行荷他们。
大七正端着一碗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药,沉默地看着杜篆荷,而杜篆荷被杜行荷抱在怀里,脸色潮红,闭着眼,人事不醒。
杜老爹却是不知所踪。
对于魔尊红莲和花子夭的到来,他们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魔尊红莲扑到杜行荷身边,也不过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又担忧地看着怀里不知是睡还是昏迷的杜篆荷。
大七看到花子夭,连忙恭敬道:“阁主。”
“他怎么了?”
大七按照吩咐本来是一路暗中跟随,谁知突然天降暴雨,洪水泛滥,他不得不现身出来帮忙。
“杜小公子被毒虫咬了,伤势恶化,”大七回道,“属下正准备带他们回故人阁。”
“杜老爷呢?”
大七面上显出一丝尴尬,“杜老爷很早就与两位公子分别了,留在了一个叫木泉的小村子。”
想是老来又遇红颜知己,不肯走了。
花子夭笑笑,“杜大公子近来可好?”
杜行荷对除了魔尊红莲之外的人,都施予好脸色,温声答道:“近来有些乱,但好在重要的人还在身边,还算好。”
“而且现在,本座来了!”魔尊红莲在一旁叽歪。
没有人理他。
魔尊红莲向花子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花子夭转过眼,沉默了一会儿,对杜行荷道:“杜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魔尊红莲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花子夭几句话便将事情说清楚了,拿出去的东西如今又要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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