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他不认识的男人脸。
“代先生,你好!”
“认错人了。”
代齐航把视线甩回来,然而车里的人却不打算放弃,司机的技术也是有水平,始终保持着和他一样的速度前行。
“你不用警惕,我要是真想怎么样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这话代齐航觉得说得很讲究,他兀地停下来瞪着车里的男人,车也适时地停下来没有一点抖动。
“那你想怎么样?”代齐航满是挑衅的语气,一身的燎原的大火正无处发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柯,是岳阳的合伙人,当初他为了跟我合作和我妹妹订婚,现在想抽身走人,对于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代先生觉得应该怎么办?”
“这与我何干?只有狗才喜欢管闲事。”
“我是不是管闲事不重要,但是岳阳想从我这里抽身,那账必须要算清楚。”
“什么账?”
“不复杂,15亿而已。”
代齐航不觉一抖,对15亿他没法有准确的概念,唯一的感受就是遥不可及。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劝你和岳阳分手的,只是想跟你说说岳阳是个什么人,或许你不如你想的那么了解他。”
“用不着,至于我和岳阳怎么样跟你也没关系!”
“真的吗?就算前不久的行贿案件其实也是因为岳阳而起,甚至你遇到的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呵呵,我有什么必要相信你!”
代齐航装作泰自若地转身,朝着车相反的方向跑,不能调头的车没办法跟上来。实际他那个陌生的男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信了,就像他说的除了岳阳他想不出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他。不是他不相信岳阳,而是相信之后却被岳阳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说要给彼此一个机会的是他自己,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岳阳没有说全盘脱出?
不过订过婚而已!他能这么说吗?他不是从来没要奢望过什么承诺或仪式,可是事实却仍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捏着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
路边撞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代齐航随手拦下来,下意识地说了岳阳的地址,把身上最后的几十块都献给了出租车公司。他也不知道他见到岳阳要干什么,是追问他为什么骗他?还是和岳阳同归于尽?
“小航,你回来了!”
岳阳在那间满是代齐航照片的房间里,听到开门声立即跳出来,但靠近代齐航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代齐航后退一步躲开。
“岳阳,石峰污蔑行贿的案子你事先知道,是不是?”
“是。”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他是被人安排的。”
“被你未婚妻的哥哥开排的对吗?目的是为了对付你,对吗?你将计就计让我丢了工作,让我这辈子都回不到手术台,让我像个废人一样任你摆布!对吗?”
岳阳动不动唇,指甲在掌心掐出一条血印却没有开口,他实在说不出一句‘不对’。
代齐航无力地垂下头,“年初病人跳楼,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
“小航,你听我解释。”
代齐航推开朝他靠过来的岳阳,透着满眼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岳阳,这解不解释都一样,我不想兜兜转转又回到三年前,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没有你那么偏执的感情,不可能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
代齐航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最终认真淡然地开口。
“岳阳,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27章
狭小古旧的老楼房内,阳台透着灼热的太阳烤得墙壁都有一股年久的味道,代齐航如木桩一样立在大门边与相隔两步的岳阳对峙,就像两颗随便会爆的炸弹。
岳阳忽地踩着沉重如铁的脚步朝代齐航移过去,浑身如冰雕的一样冒着寒气。代齐航预感到危险,下意识地往后退过去,手刚覆到门把上,岳阳嘴里吐出了同样冒着寒气的两个字。
“站住。”
“你他妈叫老子站住就——”
代齐航的声音被岳阳粗鲁的动作打断,岳阳拽过他的手腕用力甩在地上,然后跨腿压上去骑坐在代齐航身上。代齐航的两只手都被岳阳掐在地板上,岳阳瞪着如饿极的狼似的双眼,下一秒仿佛就要朝他的脖子咬下去,茹毛饮血。
“岳阳,你非要这样吗?”
代齐航对上岳阳的视线,顷刻浑身都冒出来从里到外的疲惫,连说出这一句都快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不过眨眼之间他和岳阳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带着各自不肯收拾的恨,犹如陷入一个无尽的轮回。
“只要你别走。”岳阳的手微微松动了一丝力道,身子往下贴了几分,语调不自觉地软下来。
“这几个月我们其实都装得挺累的,现在装不下去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好聚好散四个字就像一把手术刀切断了岳阳的理智,瞬间让他变得狂暴起来,他掐着代齐航的肩膀咬牙切齿,“是挺累,每天都要操到你腿软,不过我还没操够,没法好散!”
代齐航登时额角青筋暴起,无奈双手都被钳制,只能奋力蹭起一头撞在岳阳的鼻子上,岳阳的鼻尖瞬间滴了两滴血,落在他的脸上,沿着轮廓缓缓滑落。
“岳阳,我求你别这么无耻,行不行?”
“我也求你别这么无情,好不好?”
“呵,岳阳,在你心里怎么样才算有情?心甘情愿把自己当成狗跪在你面前,凭你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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