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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我听见小黑鸭惊叫一声,紧接着,就感觉他扶着我肩膀,惊慌失措的道:“你没事吧?”
眼睛里涩涩的着实难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根本不敢乱揉,生怕一个不注意弄瞎了自己的眼。那东西还挺刺激,害得我一个劲儿流泪,又痒又疼,实在忍不住,抬手就往眼睛上招呼。
“你干嘛呢?!”小黑鸭一把擒住我手腕,不让我乱碰眼睛,“你先忍一下,我给你吹吹。”
这种情况下,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闭着眼睛等小黑鸭帮忙,感觉他凑了过来,刚吹了一口,立刻嫌弃道:“我靠,怎么这么香!”
刚才我的关注点都放在眼睛上,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听他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熏的我大脑一个劲儿发晕,连忙捏住了鼻子。
小黑鸭也不敢再乱吹,怕把那粉末吹到到处都是,发生点什么不可控的事故,转而翻箱倒柜的找了卷手纸,扯下一块给我擦了擦眼睛,我脸上面的粉末早就被眼泪糊的一塌糊涂,倒也不算难处理。
擦着擦着,小黑鸭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尹默,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一个典故,叫什么犀牛角,烧起来还怪香的,你还记得吗?”
犀牛角?我略一想,跟犀牛角有关的典故不多,比较有名的也就那么一个,便迟疑道:“你说犀照通灵?”
小黑鸭嗯了一声:“就那个。”
他这么一说,我脑海里灵光一现,立刻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些粉末,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犀牛角?
古人有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说的是东晋时期有一个叫温峤的朝臣,辞官返回江州,走到牛渚矶,见水深不可测,又听说水下多怪物,就叫人点燃犀角下水照看。不一会儿,只见水中怪物前来掩火,奇形怪状,还有乘马车穿红色衣服的,大感惊奇。等到这天夜晚入眠,梦见一个人指责他说:“我和你幽明有别,各不相扰,为什么要来照我们呢?”而且看样子很愤怒。第二天温峤去拔牙,此前他牙齿有病,结果因为拔牙而中风,到达镇所不到一旬而逝,终年四十二岁。
这个故事比较灵异,收录在《晋书》中,我当初看了,跟小黑鸭聊天时,当个笑话讲给他听,当时他还说,他机缘巧合之下闻到过非洲犀牛角燃烧的气味,有一股腥臭味,闻着特别恶心,而我脸上这些粉末却是有股浓香,这么看来,是我想多了吧?
就在这时,我听见小黑鸭慢慢的道:“我后来问过我爷爷,他说,你讲的那个生犀,并不是普通的犀牛角,而是用一种叫通天犀的犀牛角,经过特殊加工制成的,那种犀牛身上有一道白色条纹,像线一样贯穿头尾,被看做是灵异之物,所以才叫灵犀。”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来,晋书里那个玄之又玄的故事,其实有据可考?
既然如此,犀照通灵这件事,也是真的?
那么,这些散发着异香的粉末,到底是不是犀牛角?
此时小黑鸭已经帮我擦完了眼睛,我睁开眼,这才发现,他的表情非常严峻,我看在眼里,心里居然有点忐忑。
小黑鸭道:“犀牛角这东西,如今可是非常难得,文玩黑白红,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文玩黑白红?我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小黑鸭皱着眉,显得非常严肃:“你不在这个圈子里混,有很多东西都不明白。”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小黑鸭在商场里混迹多年,虽然年轻,里面的路子却是门儿清,在这些方面也是见多识广,他所知道的一些东西,根本是我闻所未闻的,看他这幅样子,我就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比较劲爆,连忙打足精神。
小黑鸭道:“文玩界一红二黑三白,说的是鹤顶红,犀牛角和象牙的工艺品,这些东西太过珍贵,在以前都是皇亲国戚才用得起的东西,放在现在,你就算有钱,都不一定有路子买。”
我还满怀期待等小黑鸭继续说,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顿时泄了气,不甚在意的道:“犀牛角和象牙珍贵我知道,怎么还有鹤顶红?不就是个毒药嘛,要是照你这么说,砒霜不是也挺值钱?”
小黑鸭白了我一眼:“我说的鹤顶红不是毒药。”
我刚想说话,小黑鸭又抢在我前面道:“更不是丹顶鹤脑壳子,是盔犀鸟头胄。”
别说,他还真是清楚我要说些什么,不过,那个什么鸟头,又是个什么东西?
小黑鸭见我还是不理解,便详细解释了一番。
原产东亚热带雨林的盔犀鸟,因头胄质地坚实美观,而为人猎捕制成工艺品,并曾以进贡及贸易等方式传入中国,名之为鹤顶。鹤顶在元代已入中国,但广为国人所知则是郑和下西洋之后。因出产国多将它作为贡物,故典制不仅在贡国下列出,且还规定了正式的回赐价格。朝中贵胄多用于制杯、腰带等物品以资赏玩。等到明中叶后,国势日衰,远贡不至,其物逐渐稀有,因而腾贵;至清初实施海禁政策,与产地贸易断绝,此物在中国遂至绝响。说的直白点,就是这东西在国内根本没有,都是从外面过来的,而且这东西作为一种雕刻材料,在清朝那会儿就已经等同于一公斤象牙的价钱,简直不是一般的名贵。
这东西这么名贵,除了稀有,本身的精美也是一大原因。谈到细腻程度和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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