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我有点儿替赵越心酸,可更多的还是想笑,又觉得现在太开心不太合适,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小黑鸭在赵越抱着腿撕心裂肺的哀嚎中施施然走上前,一手按住门板,冲肖沉笑道:“怎么,沉哥这是不认兄弟了?”
肖沉表情十分冷淡,目光在我们三个之间转了一个来回,在听到小黑鸭的声音后,表情一肃,眼中多了一抹了然之色,痛快的开门迎客。
得,合着刚才是根本没认出我们来。
真是重度脸盲症患者。
进门的时候赵越还在嚎,小黑鸭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闭嘴吧你,我看的清楚着呢,肖沉收的快,根本没夹到你脚。”
赵越噤了声,可还是一瘸一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小黑鸭扶额吸气:“再装扣工资。”
赵越立马身轻如燕。
我一边乐一边跟小黑鸭说:“你家司机够逗的。”
小黑鸭痛心疾首:“智商感人,和二哈有的一拼。”
我刚想说你既然这么嫌弃人家就趁早换人算了,这时就听肖沉对小黑鸭道:“师父回来之前,你可以住下。”
我心说这怎么还弄得像做贼一样,自打见了肖沉,总共说了两句话,都是我爷爷不在,那他到底去哪儿了?
我忍不住问出口,就见肖沉有点茫然,看看我又看看小黑鸭,似乎在奇怪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我就换了个地方。
我会晤过来:敢情这小子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全靠听声辨位?
这是脸盲吗?这分明是瞎!
怎么上回我就一点儿端倪都没看出来,这小子,伪装的可真够好的,奥斯卡小金人不给他真对不住这演技。
含混着把这一茬应付过去,趁着肖沉往前走的功夫,我特意拽着小黑鸭落后几步,悄声问他:“肖沉眼睛有问题?”
小黑鸭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良久,点点头道:“是有毛病。”
小黑鸭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我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俩的话,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他特意换了个词重复一遍,到底是在强调,还是别有深意?
肖沉带我们进了客厅,大概小黑鸭只是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对策,并不十分在意我爷爷在不在,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儿,竹筒倒豆子一样给肖沉说了个完全。
我总觉得不管是小黑鸭还是肖沉,都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我和肖沉不熟,他怎么样,我无权置喙;可对小黑鸭,连他喜欢穿哪个牌子的内裤我都知道,不可谓不了解,在我的认知里,他也不是这么容易敞开心扉的人啊,难不成真是和肖沉一见如故,什么事儿都能毫无芥蒂的跟他分享,让他帮忙分析?
小黑鸭连细节都说的很清楚,他只不过听我大致讲述了一遍,就能把整件事串的像亲眼见证的一样,实在不失为一个人才。他讲的口干舌燥,抿了口茶,才继续道:“沉哥,尹默出了这么多事儿,我看跟那个怪物脱不了干系,那东西可是你亲自抱出来的,你就一点儿没受影响?”
肖沉一直保持沉默,听了这话,忽然抿了抿唇,右手下意识盖到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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