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要吗?”顾言之想到每个世界的老攻都没有记忆,便理所当然道:“既然我们是要洞房,你还罗里吧嗦地做什么!”
最后几年他跟姜钦的身体都老了,那方面的兴趣便不是很强,互动也少了。
现在冷不丁又换了一副鲜活年轻的身体,最主要是又见到了老攻、心中担忧的巨石落下,理所当然的就导致顾言之还挺想的。
他主动起身,向男人的方向靠了过去。
一头如瀑般的柔顺黑发就随着他的动作垂在身体后侧,足够长及脚踝,顾言之回头一看,不禁在心中吐槽感慨:这么长的头发……自己这一世穿成的角色造型一定十分特殊别致,说不定会惊为天人也不一定呢。
毕竟身为男子,这么长的头发,他还只在曾经的一个梦中见过。
正这样想着,但见眼前的男子露出邪魅一笑,边打量着他边道:“想不到堂堂天界上仙,九州神兽竟然是这么 y- in .荡的玩意儿。”
“你……”听了这话,顾言之猛地抬头望去,心生怪异。
不是因为对方明显侮辱人的话,他不是没遇上过十分混账的老攻,而是因为自打开口之后对方给他的感觉十分陌生,完全没有前几世当中面对老攻时的那种想要与之亲近的感觉。
心怀疑惑,待再看那双黑眸,除了同样的深黑以外,没有半点熟悉的味道。
迟疑不过一瞬间,对方便伸手试图抚上他的面颊。
顾言之下意识地向后一躲,随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对方却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只痴迷地望着他道:“昊天喜欢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啧,搞得我越发想要尝尝你的味道了。”
“?!!”
变化接踵而至,顾言之在对方凑过来亲他的一瞬间扭身躲开,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无比,竟然没有一点力气。
那男子也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挣扎,立即重新抓住他,凶狠道:“我劝你最好别挣扎,你忘了?若是让天帝知道你藏身此处,必要将你剔除仙骨,压在三途河下,永世不得超生……”
肩膀被大力锢住,这具身体太弱了,只刚才那么一小下的冲击,顾言之便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发闷。
但他仍旧听见了男人的话,并在这寥寥数语当中捕获了两个看起来极为关键的名词。
“什么昊天,什么天帝?”顾言之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男人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禁越发挑起眉毛,饶有兴趣道:“昊天为了你不惜与天帝反目成仇,逆仙驳天,怎么这会儿你倒把他忘了?”
他看顾言之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穷凶极恶,几乎话音刚落,男人便再次伸手,要再次禁锢住他,任意施为。
顾言之好歹也算身经百战,哪里会被他所困住,即便身体仿佛受了重伤一般虚弱无力,仍旧矮身躲开了。
然而紧接着男人脸色一变,一抬手间,顾言之便一动都动不了了,仿佛生生被冻住了一般。
他猛地意识到,这大概是个修仙以上的高级世界,男人的仙术远在现在自己这具身体之上,现在看对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自己大概是一穿来就捅了大篓子了。
男子步步逼近,顾言之却一动都动不了,他瞬间急火攻心,喉头竟涌上了一股腥甜的血腥气。
“……”
万没有想到这具身体如此经受不起打击,顾言之却也顾不了许多,情急之下他干脆咬破了舌尖,连带着喉间翻涌的血气一并照着男子的面庞吐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被鲜血喷ji-an过后的男子大叫一声过后面捂住脸面连退数步,浑身上下瑟缩不已,似正忍受剧痛,一时间竟无法再顾忌顾言之,他身上的束缚便自然而然地被解开了。
顾言之是个丹师,又阅历甚广。见此情形他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的血液非同寻常。
但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在确定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以后,顾言之连退数步,干脆脚踩莲步翻窗而出,不意外的被男子布设的结界所阻拦。但顾言之也不是一般人,他干脆划破自己的手掌,逼出鲜血直甩在那结界之上,结界果然被瞬间灼出了一个大洞。
未敢耽搁,顾言之又接连几个纵身,直逃到人多的闹市才肯罢休。
原来他们方才身处闹市的一间客栈当中,只是男子用自己法术布置了结界,阻隔住了外头的喧嚣罢了。
高级世界的市集与顾言之熟悉的那些世界都不尽相同。
无论是在此地开店摆摊,还是于这里穿梭行走的人们,其装扮无一不是高髻云袖,气质无一不是俊逸儒雅、仙风道骨,谈吐皆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倒当真像是个仙家所在。
只是在这样一个近似于平静祥和的氛围里,匆忙逃跑、破窗而出的顾言之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几乎是一刹那间,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除了出现的太过突然太过不雅以外,他一袭大红色的衣袍,长且密的黑发在这群素衣白衫的仙人中间也显得极其醒目。
不少人在看他,顾言之对此却浑然不觉。
或者应该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大宝鉴不见了,没有原主的记忆,他根本就无法了解到自己这是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除此之外一穿来就遇见个明显心理变态的人,还差点将他认成了老攻,光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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