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抬眼,是墨沉。
很识相的欠身作礼,凝香知道他们有事要谈,随即便低头慢慢退了出去,不做任何逗留!
“什么事?”墨沉对容浅向来冷淡,而同样的,容浅对墨沉也并没有显得多欢悦,只是衣服平淡的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情。
“世子之前让查的事,如今…有些眉目了。”
“你是说……你知道苏公公的下落了?”
挑了挑眉,直直的望着墨沉,对视中,两抹视线相互触碰,目光交接,“是谁……?”
沉默不语,静走上前,站在容浅身旁,墨沉定定的看了一眼,然后伸手,用指在杯中轻蘸了下,对着桌上,大大的写下了两个字……
“是他……”
表情,明灭不定,幽深的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伸手,慢慢的抚去桌上那两个潮潮的字迹,容浅敛下眸,表情平静的一如无风的湖面,波澜不起,“知道了。”
“那世子打算怎么做?需要墨沉去营救吗?”表情没有温度,只是例行的出声而问。
见此,慢慢的抬眼看去,望着墨沉,容浅那俊俏的脸上忽的一笑,那感觉,似犹如一夜春发,万树花开的璀璨与神秘,“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
不知道容浅在卖的什么葫芦,似有复杂,墨沉深然的望了她一眼,虽然心中很想问,很不解,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抬步往外走去。
“世子,雅迪郡主前来,是否要见?”
自墨沉离开后,房中一阵沉默,望着那桌上的水迹,容浅轻敲着手指,然这时候,门外凝香来报,说雅迪郡主林薏仁已到了府上,此时正在正厅。
“请她到这里来吧。”
自己腿不方便,便只有在这里待客了,笑笑的擦干那桌上的水,容浅扬唇,微一理衣襟,准备迎人。
“哎呀,浅弟,听说你日前受伤了,怎么样?如今还好吗?”未见人,声先到,远远的林薏仁就已扬起了嗓子,一副热络热情的开心模样。
“呵,多谢表姐关心,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就是腿脚还不利索,不能下地。所以只好在此招待表姐,还望表姐不要见怪!”
容浅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有些不好意思似得。闻言林薏仁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立马表明自己的心意:“没事没事,我就是听说浅弟你受伤了,所以这才特意来看看,在哪儿都一样。”
“嗯,还是表姐体贴人。”假惺惺的报以一笑,容浅表现的万分感激,甚至还客气的握上了林薏仁的手,一脸的友好。
全身一顿,不由的手往回一抽,一脸的不自然,表情有些也显得的尴尬。毕竟说到底她林薏仁和容浅之间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有,那也只是厌恶,没有交好!
“你们先退下吧,我这儿还有些话要和你们世子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林薏仁那抽了回来的手在半空略略一挥,吩咐凝香他们道。
见此,不动声色,只玩味的看着,直到房中只剩下她们彼此两人,容浅这才慵懒的开口,身子往后微微的靠去,“什么话,表姐要这么单独的对我说啊?”
“呵呵,浅弟,是这样的,再过几日,便就是你的生辰了,十六岁,该是要行弱冠之礼,这行了礼之后,你便就是大人了,对于你的成人礼,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笑的抬起自己的手,满手蔻丹,林薏仁明显话中有话,用意颇深。见此,不至于否的笑笑,容浅故意装作不懂,一脸天真不知的开口问道:“怎么?表姐这是要送我大礼吗……?”
“呵呵,礼……这个好说,如果我高兴,是的确可以送浅弟你一份厚厚的大礼!但是……浅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要是让你开心了,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也让我开心一下呢?”
“哈哈,表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送我礼,那是因为我的生辰。而我送你礼,那又是为哪般呢?”
故作的笑着,兜着圈子。而见此,不愿意兜兜绕绕,林薏仁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浅弟,话可不能这般说。我送你的大礼,相信你保准听了开心!而至于我要的,不过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根本无伤大雅……”
“哦?那表姐要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挑了挑眉,容浅笑笑而道。
而见此,拢了拢头发,林薏仁直言不讳,目的明确,“其实我想要的,浅弟你一定知道,不过就是云绕……从来就没有变过。”
“云绕……呵。”
笑的如同狐狸一般,对上林薏仁,容浅半挑眉毛,话语幽幽道,“那敢问表姐口中的大礼……究竟,是什么呢?”
“是……”
笑的一脸笃定,闪了闪眼眸,林薏仁慢慢开口,缓缓的,吐露出三个字:“苏公公……”
“呵,怎么?原来是表姐抓了苏公公么?”表情讳莫如深,眼中似有什么在闪烁,望着林薏仁,容浅笑容浅浅,但在那笑容里,满是有着一抹让人探不究,道不明的意味。
“错,浅弟,话可不能乱说,我没有抓苏公公,事实上,是我救了他。”
“哦?是么?”
“怎么,你不信?”
高傲的笑笑,缓缓而道,看着容浅,仿佛胸有成竹,林薏仁启唇,如花瓣般的唇瓣轻轻的在空中一张一合,“呵,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正好出去游玩,在密林的深处遇上了一个昏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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