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一路上话都很少,但是一直都跟在曲溪身边。而且他一直观察着颜行舟对曲溪的态度,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说呢,作为男人,他几乎可以断定颜行舟眼里对曲溪流露出来的绝对不是爱情或者欲/望一类的东西,但是里头却掺杂着很明显的亲近。
就连颜行舟那个助理,对曲溪都特别客气。虽然那个助理话很少,而且一看就是冷清的性子,全程几乎没理过张洋,但是一路上却一直保持着对曲溪的关照。
颜行舟在上一世,究竟和曲溪有着怎么样的渊源?
张洋几乎要好奇死了,总觉得若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估计这辈子是很难释怀了。
飞机在圣保罗落地,众人会在那里修整两天,然后前往亚马逊州的首府马瑙斯。曲溪自从飞机落地以后便一直很兴奋,拉丁美洲因为人种比较混杂,包容性特别强,即便是黄种人走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意。
这一点,和在英国时的感受截然不同。
晚饭他们吃了当地很著名的一家烤r_ou_,曲溪不出所料爱上了那边的饮料,于是颜行舟的助理回到酒店后,就找人送了一打到曲溪的房间。
“婚礼的计划目前我们制定了两个,你和曲溪可以考虑一下。”颜行舟拿着行程表递给张洋道:“如果想要比较特别一点的,东东可以联系亚马逊的树屋酒店,在那边举行热带雨林婚礼应该挺有意思的。”东东就是颜行舟那个助理。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在教堂。现在巴西的很多城市,都支持同性婚姻,所以教堂也接纳同性婚礼。”颜行舟道:“里约的天梯教堂是首选,当初我的婚礼就是那里举行的,还挺木奉的。”
张洋抬眼看了一眼颜行舟,这还是颜行舟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婚事。
此前他倒也有过猜测,但是听颜行舟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还是有点意外。
这时东东从外面进来,朝两人道:“如果决定要在天梯教堂举行婚礼,我们要提前预约,还要改行程,所以最好能尽快确认。”
“教堂吧。”张洋开口道:“曲溪说过,想在教堂办婚礼,那样更有仪式感。”
于是,当晚东东便联系了里约的地陪,让他们安排婚礼的事情。
张洋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曲溪正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张洋随口问了一句,曲溪说没事,他便没多想。五分钟后,曲溪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有点苍白。
“是不是水土不服?”张洋有些担心上前,伸手摸了摸曲溪的额头,有些紧张。
曲溪摇了摇头道:“我可能是饮料喝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休息休息就行了。”
张洋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见曲溪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别的反应,所以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他找东东去要了些肠炎宁,然后在曲溪睡觉前喂给曲溪吃了,这才搂着少年入睡。
曲溪一直睡得不踏实,张洋心里一直惦记着,连带着也没有睡好。
就在当天半夜,张洋被曲溪的呻/吟声吵醒了,他伸手一摸,摸到了少年的一头冷汗,顿时吓得清醒无比。他打开灯,发觉曲溪面色苍白的厉害,表情看起来特别痛苦,此刻蜷缩在床上,身体一直在发抖。
“是肚子疼吗?”张洋问道。
“嗯……”少年勉强应了一声。
张洋摸起手机给颜行舟打了个电话,然后帮曲溪穿上衣服,整个人慌得不得了。曲溪伸手在张洋手上重重一握,开口道:“别怕,应该没事。”
张洋望着面色苍白的少年,顿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颜行舟来的很快,几分钟就到了。
张洋抱着曲溪下楼,东东已经在楼下找好了车。
夜里交通方便,他们十几分钟后就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医院。
直到把少年送进急诊室,张洋的心脏都还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方才把曲溪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来的突然,却迅猛异常,一瞬间就把张洋那颗心锤的生疼。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现在太幸福了?
所以老天要搞点事情出来打击他?可是为什么是曲溪?
“不用胡思乱想,可能是急性肠胃炎,或者是胃痉挛之类的。”一旁的颜行舟开口安慰道:“他一直很健康,不会有大问题的,而且我们来得很及时,没有耽误病情。”
张洋想了想开口道:“昨晚他就说不舒服,我当时就该带他来医院。”
“现在来也不晚,你不用自己吓唬自己。”颜行舟道。
张洋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大概人太过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都会这样吧,一旦对方有任何的问题,都会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想。即便心里一直迫使自己往好处想,可还是忍不住那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和绝望。
“我第一次来巴西的时候,因为食物中毒,差点挂掉。”颜行舟道:“当时在圣保罗的医院里,整个人几乎都失去意识了,而且我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张洋被颜行舟的话转移了些许注意力,转头看他问道:“后来呢?”
“后来在医院遇到了一个中国男孩,对方才十八岁,胳膊折了,也是一个人住院。”颜行舟道:“他当时因为带的钱不够,没办法继续在私人医院住下去了,我就很土豪的替他把住院费用付了。”
巴西当地的公立医院看病是免费的,所以人多,看病住院都得排队,而且排队的时间很长,动不动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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