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微微喘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李柏舟苦笑。
叹了口气。他把他的手小心地藏进了被子里。然后推着轮椅出了房间。转身进了关押顾南云的屋子里。
房间里虽然拉严了窗帘,晨光依然透进来薄薄一层。
顾南云已经醒了,嘴巴依然被堵着,被男护理用结实粗大的绳子捆着扔在地板上。看见李柏舟进来,男护理马上站了起来,低眉垂首恭敬地退到了一边。而顾南云也停止了“呜呜”的挣扎,瞪大眼睛看着李柏舟,心中大骇!
绑架他的人,居然是李柏舟!——不过,也只有李柏舟了。
“呜呜,呜呜!”顾南云摇着头,在地上蹭了蹭企图坐直身体。
李柏舟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这个好兄弟的脸:“惊讶吧?你早该想到的,自己肯定要有这么一天啊!”李柏舟说着,将他嘴里的碎布一把扯出来。
顾南云急急地喘了几口气,他胆战心惊地看着李柏舟,嘴唇哆嗦个不停。他瞬间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
“柏舟,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领队!我真的只是想要个队长,我没想要害你的!看在兄弟一场,,而且你现在也好好的没事,你,你就原谅了我吧!”
李柏舟笑着,眼神慢慢冷成了冰渣。就为了一个领队的位置,几年兄弟感情就交代了?为了他自己的一点私心,就罔顾他人的死活?
“哈哈,哈哈。”李柏舟仰头大笑,满心悲苦。在此之前,他是积压了很多怨怼要质问顾南云的,但是此刻,他发现自己除了笑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起隔壁房间里的濮阳门,一时只剩下阵阵凄风苦雨,难以诉说。
“柏舟,柏舟,看在兄弟一场,你放了我吧!我回去就把对长位置还给你,我说到做到!好不好?柏舟,我,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好补偿!”
“补偿我?”李柏舟声音没什么起伏。他倾斜着脑袋,从刘海中射出视线,茫茫然地看着虚空问道。
窗外已经完全的明亮了。拂晓已过,清晨降临。然而阳光依然是空洞洞的毫无生气,是画框里面一抹亮色,是屋子窗棂外面的世界的,不属于他的时间。
那丝亮光在顾南云眼中折射出一线生机。他急切地向李柏舟挨近,蹭到对方脚边,满怀希望地说道:“是,补偿你,无论你在那里遇到什么委屈,我都会补偿你的!”
李柏舟笑笑,移下视线看他:“无论什么?”
顾南云连连点头:“对,对!只要你放过我,我——”
“好吧。”李柏舟对上他的眼睛,“我被关在黑屋子里,与世隔绝一个月,被打断一条腿。你都还给我吧。”
顾南云愣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柏舟已经决绝地转过身,对始终站在一旁,恪尽职守地等待命令的男护理挥手下了命令:“堵住他的嘴巴,要他一条腿。”
没了一条腿,对一个篮球队员,对一个军校毕业生,意味着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男护理微笑着看他,带着鼓励。他坚信李柏舟的一切都是对的。
李柏舟漠然地撩了他一眼。心里突然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身后,是顾南云的惨叫和怒骂声。很快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沉闷的“呜呜”声。
外门被邻居叩响,李柏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后才去开门。
是房东:“你们这里怎么了?有人投诉说昨晚就很吵了!”
李柏舟客气地笑了笑:“电影开得太大声了,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扫墓请假两天。接下来再小小地虐一下然后he~~
☆、分离
日子如此又悠悠过了四天。
在第四天的下午,小公寓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濮阳夫人。
濮阳夫人的出现实在出乎李柏舟的意料,但到底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自己的独子失踪了大约一个星期了,可想而知她是怎样焦虑不安。
现在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狭窄的沙发上。李柏舟身后站着男护理,而濮阳夫人背后站着四个保镖,局面紧绷,一触即发。
濮阳门被濮阳夫人搂在怀里,濮阳夫人纤细的柔荑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拍打着他的背,目光则是冷冷地落在李柏舟脸上。
濮阳门畏缩在母亲怀里,可怜兮兮地拿眼睛瞅李柏舟,他脸上的绷带已经解下来了,只在额头扎了一圈,右脸颊上贴了一块大胶布,身上还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睡袍是他从别墅里穿出来的,现在已经变得灰蓬蓬的了,越发衬得他小脸白皙,神情憔悴。
他知道,妈妈是要把他带回去了。他希望妈妈把李柏舟也给自己带回去。虽然李柏舟一直在欺负他,但是他宁愿被他欺负也不想离开他。妈妈一定也是理解的,所以才没有马上带他走。所以现在他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丝期盼——他要把李柏舟带回家去!
濮阳夫人一开始是气势汹汹地冲进门来要人,并准备直接解决了李柏舟以绝后患的。但是濮阳门的哀求和挣扎让她心软了,邻居的八卦围观也让她迟疑了。现在她决定坐下来,理智地解决这个问题。
她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最大化为准。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人不忠!既然第一次李柏舟能够逃出来,那么下一次难保他不会搞出些什么幺蛾子出来。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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