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梧笑:“过了这么久才说?真沉得住气。”
方其文摇摇头:“不是什么好事,自尊心作祟。”
盛之梧搂过他:“我觉得很好。你自尊心作祟得不偏不倚,非常恰当,所以你成了现在的样子。”
方其文工作两年后,两人在市中心买了套小别墅,方其文又给盛之梧在他公司边上买了套两百平的房子。平常两人住盛之梧公司边上,节假日回别墅。盛之梧z市的房子算是完全荒废了,但方其文不肯卖,不但留着,每个月还腾出一天时间回去打扫。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吃完晚饭两人回别墅。时喻苏和宋祺佑已经不会把方其文当小孩儿一样地送礼物了,尤其时喻苏,不但不送衣服,还要方其文给他的品牌投资。但盛之梧还是每年送一幅画,今年画的,是方其文开会时的情景,目光如炬地看着作报告的大屏幕,气宇轩昂。
两人赖沙发上腻了会儿,方其文突然神秘地说他自己也给自己准备了礼物。他“哒哒哒”跑上楼,从楼上下来时赤身luǒ_tǐ,手上拎着个袋子。
还有什么比一个三十岁的兼有孩子气与魅惑力的漂亮男人赤身luǒ_tǐ慢慢向你走近更c-ui情的事呢?
盛之梧眸色渐深,以为方其文又要玩“献祭”,没想袋子比人先落入怀中,方其文忸怩又鼓励地说:“看看袋子里的衣服。”
是一套嫁衣。
盛之梧投去问询的目光,方其文低下头:“帮我穿上。”
先穿红娟衫,再套绣花袍,下身是内红裤外红裙,盛之梧细细地帮方其文穿戴。每一粒盘扣扣好,每一处褶皱抚平,手指间断地碰到方其文肌肤,有时碰到他的敏感带,他泄出点呻吟,盛之梧手上动作却依旧不乱。
替爱人穿衣,只关qíng_sè,无关sè_qíng。
最后把方其文放倒在沙发上,盛之梧给他穿红缎鞋,穿完后舍不得松手,就捧着那双足把玩,虽然不是三寸金莲,但被红缎鞋勒着也显得小巧些。方其文想坐起来,被盛之梧一摁脚心又软了身子倒下去。最后玩够了,盛之梧像虔诚的教徒亲了亲方其文脚背,扶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
方其文全身被嫁衣遮得严实,头上也戴着了凤冠,单露一张白皙泛红的脸在外,还真像待嫁的大家闺秀。
袋子里还有一块红绸缎和一柄玉如意,盛之梧把绸缎给方其文蒙上,隔着绸缎亲了他会儿,再用玉如意把盖头挑开。方其文凤眼含情,盛之梧声音带笑:“我们成亲了。”
方其文热情又羞怯地把脑袋埋盛之梧颈窝,盛之梧抚着嫁衣背后的花纹问:“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
“最早是阿姐结婚的时候,我觉得嫁衣特别好看。后来你时不时让我穿裙子,我就一直想着了。”
自诩对女装施暴角色扮演等等都不感兴趣床品很好的盛之梧沉默了。
不不不不要破坏气氛,盛之梧咬方其文耳垂:“嫁衣很适合你。”
方其文身子发热。
情话没停,盛之梧刻意压着声音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不按规律地缩句就是,你是我的新娘。”
说完就把方其文抱起,方其文以为要去卧室,盛之梧却把他抱到了院子里,紧接着烟花燃起,方其文仰头看,看得痴迷。
方其文还是很喜欢烟花,盛之梧还是很喜欢方其文,身着嫁衣的方其文此刻真实地在他怀里,他依然深深眷恋着他。
若把人的一生比作一条向前延伸的道路,谁也不知道哪些路会交错,哪些路又永无交集。但会有路在某个结点与另一条路相交,而后汇成一条,一齐向前,一齐见证之后路边的所有风景。
嫁衣最后还是被粗暴地撕开了,红布片儿散乱地落在地上,衬得满室艳艳。方其文在沉沉浮浮中想:果然还是,一次性用品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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