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眼。“现在守着一堆鼻涕娃,过平庸的生活,这不像是你的追求啊。”扯扯嘴角,笑得眼睛弯弯。
李月江挤了挤鼻子,轻轻吸了一下“是啊,不像,可是我真的挺喜欢。孩子们都挺好的,单纯可爱,高兴不高不都会写在脸上。”
李月江定定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那蛊惑的情愫越来越多,索亚松偏头避开。
“有的时候看到那些单纯的孩子,我也会很开心的笑。我想找回我自己,还小的时候,急着长大,错过太多东西。在他身上,不,在他们身上,我有的时候会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索亚松一震。
“索亚松,一个单纯得像你一样的孩子,就算遭受再多非难,也能微笑面对生活。”
索亚松头颈垂得更低。
“如果有谁走上偏轨,好我一定好好教育,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较正过来…嗯?你说什么?”
索亚松费力的低喃,重复刚才的问话“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没有。”
索亚松蹭的抬头,怒瞪着李月江。那似嗔似怒的表情,惹得李月江会心一笑,心底涌上些酸涩,大拇指蹭了蹭他嘴角,将酒渍蹭掉。“最开始我只是想补偿,既是补偿自己也是补偿过去对你的不好。”
“你也知道你对我不好。”索亚松咬牙,那些点点滴滴,都涌现出来,虽然不像当初那样不平,带着陈年的伤,经过时间的发酵,依然是怨懑的。
“那你现在是爱上我了?”
李月江犹豫不决的点了下头,力度微乎其微,笑意挂在嘴边“你还是这样争强好胜,那我就满足你这小小愿意,你可是当做是我爱上你了。”
这样的话换成别人说是欠抽,李月江讲来无异于是表白,索亚松愣住了,太阳沉下地平线,李月江的脸也变成暗影只有轮廓在那里,似近似远,看不清楚。
外祖父像个老小孩一样用手指敲着座椅把手你回来了?
索亚松蹲过去笑嘻嘻的搂住他“祖父,我最爱你了。”老头既得意又做出不屑的神情把脸仰向一边“爱我,这么久才来看我?你都快忘了这才是你家吧?”
索亚松往索文星怀里钻,索老头用两只布满皱纹的手揉弄孙子的脸,不无感慨,年轻真好啊。
“松松,你眼角怎么了?哭过了?”
“没有,外公我是去fēng_liú快活了。”
索文星哼哼“不是又失恋了吧?”这孩子和他母亲一样,只有情感受挫才会往他怀里窝。
索亚松把脸埋在外公怀里,“哼?我年轻的时候,那fēng_liú韵事也不少,有些感情不用太当真的,你呀还是太小了。”
索亚松嘿嘿的笑,还是靠在外公怀里最舒服。老头的脸笑成一朵花,索亚松不由得乐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吧,就像外公,只有自己叫他祖父时似乎才有一种平衡。
而李月江,既然想不明白,就放到一边吧。 这样的李月江也不是他所认识的。
李月江的话他想当真,但是又当不得真。他记得自己近乎咬着牙似的对他说“多浪漫啊,你一走就是那么多年,扔下一堆问题。其实挺窝囊的,你怕我爸。”盯着他的眼睛把话直插进李月江心肺“你怕我爸,你也怕我,归根结底你是自私的,你说要救你爸,你把你爸丢在那里,一个人躲清静。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看不见任何人,你爱?你的爱你都不稀罕,谁稀罕。你又来骗我,这一次想证明什么?什么喜欢,你们两父子都是爱说谎的。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能变成gay?一个恨你的人能爱你?做梦。”
索亚松默念,他们早晚会分开的,钱佩林和李加,我们早晚会成仇人,他和李月江。
父亲们是他们的死结,他们好时他和李月江不可能有结果,他们不好,他俩更不可能有结果。
心情不好,连老天都在哭,全世界都在下雨,更是郁闷,索亚松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窝了几天,只有苏钛来看他。
床头有只蟑螂仰着头看他,张扬着须子一步步晃过来,吓得索亚松惊叫着跳起“哪来的蟑螂?”
苏钛正在给鞋打油,拎着一只皮鞋走进来,用刷子轻轻的蹭,看着他笑。索亚松继续尖叫“苏钛,快弄死它,啊~这种东西一出现就会有一窝,啊,我们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强在索亚松的尖叫中逃遁到墙面上,快速的朝一角飞奔,苏钛拎起鞋轻松的扣下去,墙面上多了个灰黑色的45码鞋印。
索亚松气急败坏的冲他发威,苏钛抬头冲索亚松乐“你尖叫的时候像娘们一样。”
索亚松扭过身子生气。
“怎么了?还在气呢,刚才没好好疼爱你,等我收拾好再来疼爱你。”
索亚松抽嘴角“你还真是给脸上脸,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算了,放过你吧,你今天是不是开会吗?几点?”
苏钛抬头看了看时钟“嗯,晚点过去,我总得侍候你不是?”
索亚松勉强得乐了乐,如果这个世界上别的人都不在,只剩他和苏钛,他们或许是会在一起的吧?
李月江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直到雨下大了,街面上只剩他一个人慢腾腾的挪方步,才惊觉。索亚松那天说的话就像石头一样压在他胸口,喘不过气。不是那样的,不是他想的那样,要解释,可是怎么解释,从何说起,混乱着堆积。
一路走来,竟然站在索亚松楼下,这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索亚松的小公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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