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排除在他世界之外的感觉。
“我真的没事。”温毕生拍拍安德鲁的手,几十年的伴侣,他太了解眼前人的担忧,“我要是疼的厉害早就和你说了,就是撞到了背后。
“温老师在家么?”庭院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声音。
“扶我起来,应该是小于,这么早有什么事。”温毕生打在安德鲁的身上,在安德鲁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安德鲁帮着温毕生站了起来,他们最终在中国江南的一个小镇安居,这里景色宜人,地处乡镇,乡土气息浓厚,是温毕生的故里,更重要的,这里没有钢琴,这里没有和任何与那个世界挂钩的东西,她就像一个世外桃源,静静的隐藏在山区的一脚。
本来一切的好好的,可是近些年越来越多的暴发户在这里安家,虽然这里属于乡镇,可是前些年在这个乡镇通了大马路,交通便利,可是因为这里在深谷中,又很少让人发觉,所以有很多人选择到这里安家落户,这里的地产上升了几十倍,这倒是安德鲁预料不到的。
更让安德鲁不安的是随着这些所谓的富人的进驻,那些因他们附庸风雅的产物也陆续带了进来,近些年,中国的古琴被温毕生闲置在一边倒是早已经布满灰尘的钢琴又重新从杂物室抬了出来。
现在的温毕生是那些人家一些子女的钢琴老师,那一天这些年轻人帮着温毕生把那架老旧的钢琴从历史的尘埃中拽了出来,安德鲁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像是一个警示,尘封多年的那个秘密就要被揭穿似的。从那以后,安德鲁无时无刻不关注温毕生的变化,就像三十年前一样,而那架钢琴,像一个冷漠的嘲弄者,静静的窥视,嘲笑着安德鲁,嘲笑着他一手炮制的幸福。
安德鲁扶着温毕生去卧室换了衣服,退下温毕生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腰侧已经青紫,边埋怨他的不小心,边拿红花油给他上药,温毕生只是微笑的点头,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会因为他的一个喷嚏而战战兢兢。
等他们穿戴好了来到大厅的时候,于晓曼已经等了好久了,不过她并不无聊,她正在和安德鲁养的一条哈士奇玩的开心。
“小曼,你别捉弄坏坏了。”温毕生是被安德鲁扶着坐到沙发上的,还是侧坐着,因为腰侧实在疼的厉害。
“老师,你怎么了?”于晓曼看到温毕生因为痛楚而紧促的眉毛,和坐着的姿势急忙跑了过来。
“你小心看着他点,刚摔了一跤,我去厨房,这会火肯定灭了,我在重新做份早餐。”安德鲁给温毕生塞了一个大抱枕,就退了出去。厨房用的都是从欧美空运过来的一流安全厨具,人要是忘了关火,长时间不在就会自动的熄火,这他倒是不担心。
“好的,我会照顾好老师的。”于晓曼回了一声,边看着温毕生,“老师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小曼皱皱眉,“您的身子经不起摔的,怎么不去医院?一定是安先生拗不过你吧。”安德鲁在这里有一个中文名字,是温毕生取的,安易,取安逸的谐音,希望他们生活顺遂,一声安康。
“别像他那么婆婆妈妈,我没什么事。对了,怎么这么早就来,今天的课不是下午么?”
“你今天的样子,怎么上课?”温毕生总是温温的,和蔼可亲的样子,从没有因为他们琴弹的不好发过脾气,所以大家也总是哦跟他没大没小,温毕生也不生气。
“好了。好了,说说你有什么事吧。”温毕生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很是有朝气。温毕生也愿意和年轻人在一起,那样他自己有时候也会忘记自己年纪,仿佛年轻了许多。
“没啥事,就是问下老师为什么总是推脱不肯进城,今天好像是城里的那架歌剧院请来了著名的美籍华裔钢琴家,想请你去听。”于晓曼很不理解为什么老师的琴弹的这么好,却不愿意到城里去演出,老师的琴可是比那些所谓的国内著名的钢琴家好上许多倍。
温毕生皱眉,他不是没有出去走走,或是登台的期望,可是每每看到安德鲁有口难言的神态,和闷闷不乐的神情,他都放弃了,他舍不得让最爱自己的人受伤,何况他也不是特别的想去。
“不了,我不愿意去折腾,还是在家听听碟子就好。”
“哎,我早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我来也不全是为这事,我是给你来送碟子的。”于晓曼说着就从沙发旁边拖过来一个大箱子,温毕生看着纳闷,可是等于晓曼打开了箱子,他真正是苦笑不得了。
“都是正版,我也没什么偏好,就告诉老板给挑的,先拿给您,您先听着吧,听好了自己挑几盘。”于晓曼没什么音乐细胞,和温毕生学琴其实就是因为仰慕温毕生和安德鲁的为人,也算是一种交际手段,而温毕生也颇为欣赏于晓曼的性格,虽然她学的并不好,可是还是很合得来。
“好吧,那我就先听着。”温毕生了解于晓曼的性格,就答应了下来。
“行了,一早我就和你说这事额,我要走了,去听那场音乐会,要提前去准备一下。”
于晓曼说做都是马上的,温毕生也理解他们把艺术当作一种交际手段,就微笑的点头。等安德鲁出来的时候,于晓曼早就不见了人影。
“怎么每次都这么匆忙?”安德鲁无奈的摇头,“粥和煎蛋都做好了,过来吃早餐吧。”
“她就那个样子,你不早就知道?扶我一下,腰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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