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关门?”
沈帧失笑:“嗯。”
“那这一招可真对上了。”安芝朝屋门口走去,没关门就好,她就不信他能废寝忘食到这地步。
偌大的屋内,安芝走进去险些踩到了地上的滑轮,抬起头,这满屋子的东西,比外面堆放的多上数倍,一人半高的屋子,靠左还隔出一层来,也没瞧见床在那里,房梁上吊许多叫不住名字的怪异东西。
蒋公捧着盘子,一手拿着鸡腿,另一只手正在拨弄桌上的东西。
安芝凑近,越看越觉得桌上的东西有些眼熟:“这是金樽?”这很像被剥了壳的金樽内部,虽然安芝没见过,但她因为试过无数遍,大概也能才想到玉佩掉下去时里面会如何动。
蒋公没作声,从桌上拿起一个系了线的石头,在最顶端放下去,石头在这机关内动过数次后系了线的一头被勾住,石头的最顶端碰触到了盒子底部,只听见轻扣声,底部的抽屉弹了出来,抽屉弹动之后,上边勾住的线随之松了。
安芝微张了下嘴,实际上,她都没看明白石头是如何掉下去的。
“宝珠,把金樽拿来。”
宝珠捧来金樽,安芝将玉佩取出来后,蒋公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这里,看着她松手,金樽内轻响,啪一声,蒋公快一步打开了抽屉,将玉佩给拿走了。
他背过身去捣弄了好一会儿,待再将他手里的那机关摆上来,其中又做了些改动,蒋公将安芝的玉佩从最上面放下去,玉佩的线在一端勾住,玉佩尖的那一端碰触到了盒子底部,随之轻响,抽屉轻轻弹出,弹出的同时勾住的那线也松了,待将抽屉抽出来后便是玉佩连着线一起摆在里面。
“原来是这样。”安芝恍然大悟,线与玉佩之间的联系她一直想不到,玉佩的重量是没错但并非玉佩本身的重量,从什么样的高度落下去,所产生的重力并不一样,而被勾住的绳索是关键所在,恰好将其固定。
“就是用了些巧劲,算的仔细了些,不难破解。”吃下最后一口肉,大约是安芝给了吃的,看她顺眼点,蒋公的眼神终于正常了些,他从桌子底下搬出另外一个机关,也是仿金樽而做,这回他用了别的物件给安芝演示了一遍,“你以为绳子是关键,但其实这边才是,与其一样粗细的东西都能代替。”
“但寻常人也难以发现。”安芝就没能想通,再者她也不能将金樽给拆了。
蒋公瞥向沈帧:“这东西哪里来的?”
“他说是二十年前得来的。”
“二十几年前?”蒋公将金樽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这起码是一百年前的老做法了。”
安芝一怔:“一百年前?”
蒋公随意将它扔给沈帧,所幸初七接的快才没有掉到地上,他转过身去在那本就凌乱的架子上翻了翻,叮当一阵后,从里面翻出一本书来,蓬头翻了好一阵,摆在安芝面前:“呐。”
有些机关大师会留下手札,记载有他们所研究出来的东西,安芝面前这一页上,画的是个精巧的花瓶,她看不懂上面所示,但依稀能猜到这个花瓶的意思,从最上面放东西下去,花瓶托底可以分开来,与金樽的原理是一样的,用来藏东西之用。
“这是一百多年前的东西?”
蒋公没有回答安芝,而是冲到了沈帧面前追问:“好了我把它解开了,你快告诉我是谁解了我的锁!”
沈帧拨开面前从房梁上垂下来的东西:“蒋公,您还没告诉我,这东西的来历。”
“谁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蒋公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一下又有些急躁,“你不肯说是谁,难道是陈关山那个老家伙,说,是不是他!”
蒋公瞪着沈帧,为了让自己更具备震慑力,伸手拨开乱蓬蓬的头发:“快说是不是他!”
沈帧笑了:“陈老先生八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蒋公松开后,从他面前走到门口又走回来,“他死了,那是谁,啊我知道了!是那个婆娘!”
“是不是她叫你们来的,拿这么个东西来叫我解,简直太小看我了,你的锁是不是她解开的!”蒋公抓着沈帧的轮椅,气哼哼的胡子都飘了起来,未等沈帧作答,他忽然拍了下轮椅站起来,“好!你等着,我这就再做一把锁,你带回去,我看你解不解得开!”
“这把,不行!”
“我会输给你,笑话,别以为你解开我十年前的东西就了不起。”
“我就做一把你永远都解不开的!”
“看你怎么解,我看你怎么解……”
不断有东西从蒋公那边丢出来,安芝怔了怔:“他这是?”人聪明到一定境地,就有些疯狂了啊,他们都还没说是谁,他已然是沉浸在了其中,叫都叫不回。
安芝和沈帧退出屋子,屋内的蒋公半分都没察觉,那沉醉的程度,安芝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是怎么活下去的。
“他说这是百年前的东西。”安芝低头看金樽,阳光下还闪闪发光,如何都瞧不出它竟这么久远。
“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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