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注重到凉城,但他应该拗不过太子。怕太子背腹受敌,会盘桓在平城。
若我们先夺取平城,他们失败后定会严加防守凉城。现下凉城无人可守,待我们先拿下兵力薄弱的凉城,再夺取平城不迟。”
右贤王狄赖烦躁的仰头饮了一杯酒,“左贤王靠什么笃定?”
未待陈亭侯说话,檀石槐轻笑一声,“人心。”
狄赖连饮了三大杯酒才把心里的火气稍稍压下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可汗王,他们汉人最多的便是花花肠子,可汗王小心被他蒙骗了。”说罢大踏步而去,方才那舞女屡次盯着他的眼睛,他得去找女人缓解下心中的闷气。
陈亭侯垂眸把玩着手里的银酒杯,“可汗王,这法不可废,若想强大,一味地攻城没有任何意义,关键是要制定法度。”
檀石槐倒了一尊酒,“有劳左贤王费心了。”
三日后,商战沉着脸色从太子府出来,怔怔望着天边的夕阳,他感到楚相宜说的那般心下无力,他是重生了,可是眼睁睁的什么都改变不了,这种感觉不好受。
远在扬州的楚相宜恰好也在烦恼,她陪着楚大郎姐弟在瘦西湖泛着舟听着曲,但眼睛却是总盯着远处发呆。
她来扬州已经两日了,连王广中的面都未见到,饶是她有浑身解数,但人家躲着连面都不肯见。这第一是人家不肖于和她合作,楚家再大,但王家在扬州可是说一不二的地头蛇,未必就肯买楚家的面子;这二来嘛,就是王广中故意吊着人,到时候谈价时筹码更高。
容易去已经快有了两个时辰,看来今日又见不到了。这不管王广中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太好办,平时也就罢了,但上京那边等着她回去收尾,再这般耗下去她真的怕会和阳广中所期待的那样心绪不宁,被人牵着鼻子走。
楚大郎姐弟见楚相宜兴致缺缺,略玩了玩便回了客栈,楚相宜确实也心急就回了。在客栈安排好了楚大郎姐弟,她又匆匆出门去了楚家钱庄汇昌和准备打听打听王广中,看看他有什么喜好,这么总耗着她确实没时间。
楚相宜刚来时大掌柜就验过印信的,见楚相宜又来,以为是取钱,大掌柜笑着拱手道见了礼,“少东家!”
楚相宜入内说明了来意,大掌柜闻言皱了眉头,“虽汇昌和与王家也多有接触,但这王家家主为人圆滑,滑不留手,没有什么特殊嗜好。不过王家主家中有一独子,奈何自小顽皮十分爱惜钱,无论谁给钱。不论办什么事,只要你付得起价,就是拿他家的账本一阅都能成。”
楚相宜脸上一喜,“哦?钱到不是问题,”楚相宜拿出印信,“提一百万出来!”
大掌柜摇摇头,没接印信,“王家独子前日就被送到外地收租子了。”
闻言楚相宜只好出了汇昌和回了客栈,进了大堂见容易坐在窗边喝茶,看见他脸上并无喜色,便知道又是没见到。
容易垮了脸,他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跑了两日都是被请去喝了半日的茶,连主人的面都未曾见到,“不知为何,以往他家老夫人大寿,我也来过几回,按理说这买卖成与不成,这起码见个面也是无妨的。可不知何故,王伯父就像专门躲咱们似的,一点情面也不讲。就连王信泽也被打发到外地去了,奇了怪了!”
☆、第三十九章
楚相宜在对面落座,晒然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明日不必去了,他是摆明了不见我,你就是去十日,也只是喝十日的茶罢了。”
离京时,她和爹爹去户部侍郎,工部侍郎家吃闭门羹,只不过是为了给瑞王一派营造他们无计可施,焦头烂额的假象,没想到在扬州还真的切切实实吃了一回。
容易从袖中取出容老爷子的亲笔信,屈指弹了弹,眉眼一皱,有气无力道,“我就说这做生意得要七八十丈肠子才能比旁人多转个弯,我自小肠子就短。宜表姐,我实在是无力了!”
楚相宜抽走他手中的信,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术业有专攻,这读书考试就有好多人比不过你去。”
容易立马扬起了眉,“那是,从小到大,我就只会读书了,别说这江南,放眼天下,能越过我去的也没几个。”
瞧着自家小孩忽然间就神采奕奕,楚相宜笑了笑,若是其他人说这话会是自满浮躁,可对于痴迷于读书的楚大郎和容易来说,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上一世她嫁了靖安侯府,容家也没来依靠楚家,是容老爷子亲自陪容易来的上京,自己买的宅子,只是容易真的没能熬过弱冠。她那时怕连累楚家,也不敢多打听太多事,只听丫头们议论过几句,那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英年早逝了。
眉目如画的少年眉眼间俊郎如月,能从一杯茶讲到治国□□,能从一滴水讲到如何开创盛世。楚相宜坐在对面认真的望着这个明媚的少年无论说到什么,只要是读书之事总能文思泉涌,侃侃而谈,她心下的烦闷也解了不少。
前世她不知晓容易弱冠前有大劫的命数,当时听了也是唏嘘一阵,压根也没多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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