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宫斐然却越发觉得心中混乱,若是在一年前,就算他们是被逼无奈,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令的惩戒这些村民,毕竟是他们贪生怕死造成自己的部下无辜枉死,他必须的惩一儆百。可是这一次,他犹豫了,看到尉迟娉婷那失望的眼神,想起了上一个村里的那个孩子,想起了他的誓言,他有些犹豫了。
“斐然,你和你的战士,是为了保护这些弱小的村民啊,他们之所以被逼,被压迫,是出于无奈,而你不应该用手中的剑去屠杀大梁子民啊,你能起誓不去伤害敌人无辜的子民,却为什么不能原谅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的村民呢。”尉迟娉婷温柔的开导着南宫斐然。
是啊,他带领着他的将士们出生入死的目的是保卫大梁的子民,而不是屠杀他们啊,可是……
“我们的敌人是草原狼,是辽军,并不是这些人啊。”尉迟娉婷耐心的说道。她是知道南宫斐然在战场上冷酷无情的名声的,她也知道,要想让他那颗杀戮的心逐渐平和,只能这样。
尉迟娉婷紧紧的握住了南宫斐然握紧的拳头,感觉到他的拳头有一丝的松懈后,转身对跪在地上的村民说道:“南宫将军已经原谅你们了,但是你们不能继续为那些草原狼做事,我们大梁的子民,我们会尽力营救,你们想清楚,适合我们一心去营救你们的亲人,还是背负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苟且偷生。”尉迟娉婷字句铿锵,掷地有声。
村民们纷纷叩谢南宫斐然不杀之恩,南宫斐然看着尉迟娉婷,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前去探查的士兵回报说前方发现了阿纳家族的大帐,看起来是个有身份的人在那里歇脚。周围驻扎着不少阿纳家族的士兵。
“大家稍作调整,我们晚上出发。”南宫斐然毫不犹豫的说道。
之所以选择晚上,是因为晚上敌人的戒心会小些,而同时,他的将士们需要休息一下。
屋内,尉迟娉婷替南宫斐然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南宫斐然的手臂上受了刀伤,尉迟娉婷按照一般风轻语的处理方法帮南宫斐然处理了伤口。
“夫人,你的医术有所长进。”南宫斐然忍着剧痛说道,尉迟娉婷正在替他缝合伤口。两道浓密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也就是尉迟娉婷在亲手替他缝合,若是别人,这么糟糕的手法,恐怕早就被他一脚踹飞了。
“要是轻语在的话,她一定可以很容易的对付这些小伤口。”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手臂上的伤口,红嫩的肉都翻了出来,伤口看起来十分丑陋,她平日里是缉拿不得这些伤口的,可是现在身边又没有别人的人可以做,所以她只好忍着强烈的不舒服悉心的替南宫斐然缝和伤口。
听到南宫斐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尉迟娉婷有些自责的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南宫斐然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说:“上战场多次,我几时因为受伤而哼过一声?”然后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在想,战争是永无止境的,无休无止的,而我,有些倦了……”
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英朗的脸盘上写满了桀骜与不屈,但是隐隐透着几丝疲惫,鬓角出有青涩的胡茬泛滥。尉迟娉婷看着这样的南宫斐然,觉得有些心疼,把南宫斐然的头抱在怀中,让他轻轻的枕在自己的胸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没有语言,却是心有灵犀。
的确,战争带来仇恨,仇恨引发战争,这根本就是一个无休无止的恶性循环,不会有停下的一天,有的,只是无尽的伤害,和无尽的杀戮……
南宫斐然伸手握住了尉迟娉婷纤纤素手,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想就这样永远睡在这个女人的臂弯中,不去考虑什么战争,什么仇恨。
月光如水,水如天。漫天的音色洒落在清凉的草原之上,泛起了微微的磷光。风吹来,月影破碎,不断荡漾的草丛,,形成了一种破碎的美丽。
而这美丽的草原之中,南宫斐然正和他的将士们急速前进。
兵贵神速,他要在天亮之前到达那个探子发现的大帐,他要替他的兄弟们报仇,他要替那些无辜含冤而死的村民们雪恨。
突然,南宫斐然停下了脚步,整个部队也停下了行动。
尉迟娉婷看到南宫斐然闭着眼,在侧耳倾听什么,果然,突然,一声充满了野性的嚎叫声从不远处响起,尉迟娉婷注意到,她身边的几个士兵听见这声音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尉迟娉婷知道,这是狼的声音,绝对不是那种她从前在电视里听过的一两头狼的声音,而是一个狼群,无数只狼的嚎叫,顿时,无数狼嚎声响彻了这个空旷的草原。
耳旁传来了南宫斐然冰冷的声音:起!
顿时,他们身后所有的士兵都如一起动弹一样,缓缓的推进前进的速度。
“一会儿不要逞强,我自有办法对付狼群。”南宫斐然在尉迟娉婷耳边小声说道。他知道,面对人的时候,他对尉迟娉婷绝对放心,他深知她的身后,可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真真正正的草原狼,一会儿他要专心对付狼群,他不能让尉迟娉婷有任何闪失。
夜晚的风很凛冽,刮在脸上生疼,可是士兵们现在对于这种疼痛感都已经觉得不重要了,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狼群,在他们前面,几十丈外,那无数双蓝色的亮光在不停的闪动着。士兵们的心野紧紧的纠结起来。
尉迟娉婷知道,在草原上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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