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琼眼里酸涩起来,感动着他的善良,自责着自己的不懂事。他的照顾、容忍、支持、信任和关心无时不刻的让她感到温暖和温情。萧晚琼慢慢靠过去,伸出胳膊轻轻抱住他,轻声喃喃:“纤尘,我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真的。”一瞬间的,她仿佛不会说话了似的,只能用这种最最原始的语言表达自己,她不知道其实是最朴实的便最真诚。纤尘闻言,心里同样一暖,“不怪你。”他继续讲,“后来经我打探来的各种消息,却有一种是最可信的。
鬼医娘子入了宫,便和我母妃最好,可是她那时却一心想着如何逃离这个禁锢她自由的宫廷,终于,她怀了孕,足足十个月之后,就在公主即将下生之时,相传也是一场大火,将她的婉和轩烧了个干干净净,人和孩子再也没了踪影,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后皇上大怒,下旨一家一户的搜,只要是年龄相仿的女子和刚出世的婴孩都要被带入宫里好好排查,发誓哪怕掀了这长安城也要把她寻回来。可是,结果,却不尽他意,不过这样,也更让他笃定的认为,华妃真的是逃了,逃到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放弃,一直找一直找,直到今日。”
萧晚琼摇头,叹息,“可这根本不是爱,这是迫害。”纤尘“哧”的笑出声来,温柔的垂眸看她,萧晚琼被他如星子般璀璨炫目的笑容一晃,心神俱是一呆,待回味过自己的傻样和傻话之后,一阵热热的血沸腾着忽的涌上了她的脸,双颊一下子烧的火红火红,萧晚琼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不敢再做声。那张可爱的粉脸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掐一下下,轻轻揉两下,她却羞的已经低下头去了,纤尘已经伸出去的手只好停在半空,又缓缓收回,不忍她尴尬,于是纤尘又开口讲:“当年华妃出宫之前,却悄悄把那枚玉佩交给了我母妃,让我母妃代她的女儿收藏,等她大了再找个机会交予她,只说她生下的女儿要交给萧府收养,她太了解父皇,父皇根本不是轻易罢手的人,她带孩子在身边,只可能加大被发现的几率而对孩子不利。”
萧晚琼忽的想起来雪山地窖里那个设置成婚礼房间的秘密,看来师父那时真的是很爱很爱百药谷的谷主,否则,哪会为自己的心爱人逃出宫外,只是她为什么不去找谷主呢?萧晚琼想不明白,若不是为了追寻她心中的真爱,她又何苦如此离经叛道,吃那苦果受那委屈。
134 克家的白虎精(虐)
只是那个时候的萧晚琼还不知道,爱一个人,只要他过的开心,哪怕自己只能远远看着,心里也是欣慰的,然而她又怎会知道最后会有那么一天,她也会为了一个人,舍弃了几乎所有……萧晚琼想起在雪山过的日子,虽说师父当时用上好的白玉碗给他们盛药疗伤,着实将她吓了一跳,没想到此人奢华程度如此之高,但是除此之外想起那段天寒地冻却不够温暖,虽有吃食却毕竟不够营养的简朴日子,加上师父经常去这去那的给人医病,也没个长久的居所和侍候的仆人,还要躲避那追查自己下落的宫人。
萧晚琼心酸不已,一时感慨着叹道:“师父这些年过的想必很不易罢。”纤尘也赞同点点头,见她低落又开导她道:“所以,你师父是个很让人敬佩的人,并不似那些只懂得恪守妇道,相夫教子的寻常女子,而是一个很有主见也很果敢的才女。”“对啊,师父好厉害,居然能从把守如此严苛的宫廷里逃出来,还能躲开这些是非这么多年。”纤尘淡淡的笑开,嘴角微微扬起,“她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恐怕你只能去问她了。”两人一路说着时间过的飞快,此刻马车慢悠悠的停下了,只听车夫浑厚的嗓音传来,“王爷,咱们到了。”
萧晚琼打开帘子一看,果然到了九王府的府邸。纤尘先跳下马车又扶她下去,两人一并向王府门口走去,这时大门已经被侍卫叫开,老管家笑眯眯从门里出来迎接,先行礼又随他二人往里走。萧晚琼是要等上官希和姐姐狩猎回来,跟姐姐言归于好的,所以把纤尘交给管家招待之后,便径自去了姐姐的房间里等着。环视着姐姐房间四周,梳妆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胭脂细粉,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盒还未来得及收,阳光恰好顺着窗缝斜斜的洒落在半开半掩的各类珠玉宝石上,这些饰品仿佛有了生命般流转着五光十色的淡淡光华,耀了一屋子,如此赏心悦目;梳妆台的左侧放着她最爱弹的古琴,那一曲动人的阳春白雪仿若还响在耳侧;有姐姐新画好的几幅山水花鸟图挂在墙上,还有尚未动笔的长长短短的空白画轴放在筒子里,有青色墨色赭色的颜料摆在画筒旁的架子上;还有最近几株刚搬来的菊盛开在另一侧的窗台上,房间布置的古典却不古板,文雅却又不失情趣,空气中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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