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错的是别人!是那些企图破坏她幸福的人!
她站起身,目光凛凛地盯着诸葛流云,歇斯底里道:“我讨厌你!讨厌你的两个妻子,也讨厌你儿子!上官茜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婚姻!冷幽茹又迷惑了我丈夫的心!你儿子又要来抢我儿子的继承资格!你们这一家子,当真好生霸道!”
诸葛流云的眸色一厉,她刚刚说什么?冷幽茹迷惑了她丈夫的心?
流风的脸色登时一变!
冷幽茹的长睫微微一颤,很很快,她的面色归于平静。
诸葛流云沉声道:“你休要满口胡言!”
上官虹视死如归地冷笑:“没有我丈夫,你的好王妃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和上官茜浓情蜜意的时候,你的王妃差点儿饿死,你的琰儿差点儿病死!是我丈夫!是他明里暗里送动送西,你的王妃才留了一条小命!他为你、为你们这一家子……付出了多少?可你又回报了他多少?你回报他的是十六做牛做马的岁月!是利用完一脚就踹也不管他到底难不难受的耻辱!诸葛流云,摸摸你自己的良心!”
诸葛流云的呼吸霎时凝在了胸口,他从不知道冷幽茹在喀什庆的日子有这么难过,他没管过她,只是拨了相应的下人照顾,照顾得好不好他的确不曾开口问过……
他看向一脸漠然的冷幽茹,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又看向流风,眸色一深,依旧开不了口。
心塞……
水玲珑冷冷地凝了凝眸:“二婶,不是我这做晚辈的排揎你,二叔作为诸葛家的一份子,看见大嫂有难出手相帮本在情理之中,二人不曾私下交往,不曾逾越本分,怎么到了你口中却仿佛有了天大的私情?你不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更不要再拿二叔做筏子博得大家的同情,你是你,二叔是二叔,他没必要为了你的罪孽埋单!”
上官虹的心口一震,眼底闪过了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羞愤,这个水玲珑,真是好能拆她的台!明明诸葛流云都已经看在流风的面儿上流露一丝同情了,自己再巧言几句便能成功将这事儿揭过去!左不过她是替流风委屈,一时脑子发热做错事,诸葛流云一定会从轻发落,但现在……
她狠狠地剜了水玲珑一眼,也……心塞!
水玲珑不理会她的敌意,流风可怜是流风的事,不是她上官虹为非作歹的借口。再者,一个人到底幸不幸福源自于心态,不是他拥有多少东西。一个人若不知足,哪怕做了皇帝也如食不果腹;可只要摆正心态,便是路边的乞丐也能因为今天多讨了两个铜板而倍觉完满。
就在所有人有陷入沉默,气氛一度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自门边徐徐响起。
“我不回喀什庆。”
却是诸葛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穿着墨色沉香缎锦服,背着光,容颜隐在暗处,那双迸发着犀利眸光的眼睛却格外闪亮。
他缓步而入,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仿佛一股冷风在屋子里兜了个来回,盛夏的夜,突然变得幽冷,他的语气也很是冰冷:“两年前我是这句话,两年后我还是这句话,我不回喀什庆,不娶上官家的女人,不争夺继承人的位子。”
众人皆是一愣,便是水玲珑也不禁睁大了眼眸,诸葛钰拒绝娶别的女人,她尚能理解为他对她一往情深,可如此义无反顾地放弃权势名利,她有点儿……难以置信!
文鸢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表哥!你……你……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喀什庆需要你的……你,你不能这样……”
不能不要她!她是未来的族长夫人!她是喀什庆最尊贵的女人!
文鸢急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合宜的不合宜的全都蹦出了口:“表哥!我保证回了喀什庆会对玲珑好的!绝不让谁欺上瞒下!也不阻挠你和她见面,我们……我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的!”比大姑姑和冷幽茹要好!
诸葛钰行至水玲珑身边,握住她微微冒着薄汗的手,失望地看了上官虹一眼,正色道:“我这一生,就水玲珑一个妻子!”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敲进众人心坎儿,擂鼓般震撼着心脏。
三妻四妾的时代,究竟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做这样的决定?或者,究竟得有多叛逆才能违背老祖宗的规矩?这句话带给大多数人的不是动容,而是震惊,大家看向他的目光不含赞许,只有狐疑。
唯独水玲珑,心头的一处柔软被触动,好似常年冰封的大山突然化开了一角,阳光照了进来,整个心房都暖烘烘的,快要不像她的。
这不是两人浓情蜜意时哄她开心的情话,而是当着王爷和族长的面立下的誓言,虽然她不信承诺,他也不习惯许诺,但要镇住其他人,绝了他们给他娶妻或纳妾的念头,他还是跨出了这极富挑战性的一步。
不管他是不是为了她才放弃族长之位,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在他心里,装着比名利权势更重要的东西。
宽袖下,二人十指相扣。
怎么处置上官虹水玲珑不在意了,反正喀什庆那块地方他们再也不会回去了,上官虹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是保护王府,保护自己的家。
上官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诸葛流风打抱不平,但如果她和冷幽茹一样抚养着别人的儿子,她还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去抢?自古以来传位都是传嫡不传长不传贤,作为嫡长子的诸葛流云本身就该稳坐族长之位,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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