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丹脸上还是凉凉的,暗地里咬一咬牙,一脸平静的想把自己撑起来,不再看偃武一眼,衣襟已经拉坏了,盖不住胸膛,他只是一动,就浑身钝痛,根本起不来,突然床边一个阴影压下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低头看着他。
睫毛的阴影覆在眸上,眸色更深,师丹脑子里一下哄得一下响个不停,像是一只大鸟在不断盘旋,晕头转向,偃武忽然低声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拿着刀,为什么不杀我。”
师丹本就眩晕,听了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更加反应不过来,只仰着湿湿的脸颊呆呆的看着他。
偃武却像忍耐不住似的,轻轻抿住唇,眸色深的像夜里的湖水,慢慢的低头,伸出舌头在师丹干燥的嘴唇上添了一下。师丹脑子里的轰响戛然而止,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偃武像是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一下把舌头挤进他的口腔,强力又缠绵的的搜刮里面的粘膜,掐着他的下巴去吸他的舌头,力气大的像是咬一样,他眼里已经五彩冒着金花,平常想靠近又不能太靠近的人,这样紧紧的裹着他,强力的吻着他,让他浑身直打哆嗦,僵直起来,偃武的手本来大力抱着他的头,又用力的摸到他的脖子肩膀,把他的头死死的压着,象要嵌进枕头似的吻着,手前后没有章法的乱摸索,他的手也是常年拿刀枪的手,但是并没有太厚的茧,只有一层沙沙的触感,说不出的感觉,好想要起火一样。
从肩膀到胸口到腰间,他的皮肤立刻敏感的红起来,像是所有细胞都打开了喘息似的,想要更多,偃武的手到胯骨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不对劲,只紧紧的闭了腿,偃武根本不管他,把手在胯骨和小腹上一阵乱摸直接插进两腿根部,摩挲起来,他一阵颤抖,偃武的手甚至还没碰到那个地方,他就泄了,他对偃武毫无一点抵抗力。
结束之后,偃武居然还算温柔的的把他拔下来,而他一瞬间想起了一件事。
第6章
他身上和心理一样,都是乱七八糟,然而他也顾不得这,勉强抬起头看着偃武说:“你在当时就知道,我要杀你,是不是?”
“……”偃武没有看他。
“所以你才故意靠我那么近……”
“……”
“你想让我动手……”其实从他明白偃武故意靠近他,这句话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但是他还是喃喃的说着,一个给双手奉上王都的降国之君,再杀就不好了,非要当着众人给他找个必死的理由不可。
“那几个侍卫也是你放进来的吧……”要不然他们怎么能在这重重守卫中来去自如呢,还有那个宫人也是……真的没有人看见么。可惜他没有动手,要不然现在他的脑袋真的要滚到地上了,虽然这一招没有成功,还有另外的用处——像昨天晚上那样,杀鸡儆猴。好聪明的人!他不过才见他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出了杀招。
他看着偃武,微微笑了一下。
偃武也看着他不说话,肩膀动了一下,似乎让人以为是要伸手抚上他的脸似的,然而终究没有,只皱皱眉,绝然的起身穿起衣服。刚才香艳旖旎的气氛还未消退,两个人便楚河汉界。偃武带着不知道哪来的怒气,转身走了。师丹对着空屋子睁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身后并不舒服,粘粘湿湿的一片沾在腿上和臀上,有红有白的,又疼,索性闭上眼睛不去收拾它。便睡过去。
可是怎么睡不着,脑子里纷纷杂杂很多东西涌来涌去,想起偃武那一天早上病好了之后,他送他回公子府。
大王的仪仗占满了小小的府邸,他牵着偃武的手刚一下车,国舅便迎了出来,连椒夫人也跟着出来,两个人面带忧色的样子,像是一夜没睡,后面跟着一两个平常不太跟国舅来往的官吏,几个人看到他俩牵着的手,像是印证了什么似的,相互一望,国舅和椒夫人面上更是瞬息万变。
把偃武送到他们手上的时候,他还低声在偃武耳边说他说过送他一把好剑,不会忘的。偃武粲然笑了一下,又恋恋不舍的跟他道了别,他坐在御驾内,走了好远,又掀开轿幔,却看见国舅满面恨色的质问着偃武什么,椒夫人拿手绢捂着脸嘤嘤哭泣,而偃武茫然的看着国舅,又怔怔的的回头看着遥远的御驾。那时,师丹还不知道,宫里的人象风一样把一个消息传送到全国上下——大王待那个收留的小公子与常人“不一样”。
分明昨晚还像个幼兽依恋母兽一般,蜷在他的怀里,分明刚才还对他毫无防备的笑。但是他们两个人已经被御驾越拉越远,远到师丹自己都模糊起来,只留下一个遥远的印象,阳光洒在公子府前,偃武站在台阶上直直的看着自己,而什么国舅什么夫人都融为背景,只有他的身影照耀在阳光里越拉越小。
之后的一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他好久没有看到少年,逐渐听闻了一些宫里宫外的谣言,有一些生气,有时候斜倚在床榻上发呆,桂姑姑默不吭声的伺候他,能一呆一天。他赏赐给公子各种东西,越来越多的赏,但是依然没有见到他,他好像是在故意躲着他。有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有一天,他忽然起身要太监传旨,宣公子进宫,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知道那不是谣言,那是自己的心境,他待他确实“不一样”。
但是,偃武见了他还是对他极其冷淡,好像是能不见就不见,即使见了也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态度跟以前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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