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是要看那件事情是不是我在乎的。」
舒岳停下,等待随便谁的反驳。但家里谁也没说话,他只隐隐听见窗外呼啸而过的救护车警笛声,打心底期望自己稍后不会也用上。
「我知道你们担心如果我跟翟品和分手会影响姊,但姊夫这么爱她,就算我真的没做好,姊夫也绝对舍不得让姊吃苦头。而且姊夫他爸妈对于姊下嫁也说是姊夫上辈子烧好香,姊很好,你们知道,对方也知道。」
舒岳深吸口气,对于没人要呛他这件事情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担心是否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不会让姊受伤,就算哪天我真的跟翟品和分手,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我知道这听起来空口白话,但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就像我尽力走自己想走的路一样。」还是没人说话,舒岳吞吞口水,紧张地问:「呃,你们有要说什么吗?」
妈跟舒静都没出声,只有爸讲了句「你继续说」。舒岳硬着头皮咬住牙根,在心底大喊完蛋了他只有准备到这里啊是要说什么!
他握紧拳头,努力回想翟品和跟自己的对话,想挤出一些句子来。但最后,他只想到一些很没营养很放闪的事。
「翟品和说我其实很任性,决定做什么事就卯起来往前跑,后面追的人很辛苦很担心。他说他会拉着我,走一辈子,不让我受伤。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随便说说的,但他好像很少随便说说。你们知道,他就那样,讲话像在画口供。」
舒岳侧过头,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类似抽卫生纸的声音,「我的确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容忍我一辈子,说不定过个几年他就后悔了。但我知道如果要好好走一辈子,不能只有翟品和在付出,我也得做些什么。」虽然目前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然后,他就听到舒静哇地一声大哭的声音。
接着是妈抽泣着要姊姊别哭的安慰,最后,是爸走到他身边的脚步声。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什么跪。」
舒岳在心中翻个白眼,想:不就你叫我跪的?
「你在翟家住这么久,有没有跟人家爸妈报备过?」爸在沙发上坐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地替两人倒了杯水。
「有,翟爸第一天就知道了,翟品和打电话去说的。」舒岳胆颤心惊地接过茶,决定假装没看见老爸泛红的眼眶,他接着说:「他爸叫他皮绷紧点,翟品循才刚结婚不要闹到两家都尴尬。」
「嗯。」
然后是很家常的闲聊,期间舒岳不停偷瞄还在饭厅哭的姊姊,有点担心等等姊夫要是来接人会不会以为是他害姊哭的。
过了好一会,姊打了电话叫姊夫来接她。没想到姊夫居然吃完晚餐后又驱车回舒家,车子就停在巷口。
在爸去帮姊夫开门的短暂时光里,舒岳瘫在沙发上,接过母亲递给他的冰敷枕,动也不动地敷着装死。
直到妈过来跟他说翟品和也来了,舒岳才从沙发上跳起来,拖着快残废的脚跳啊跳。没想到,他一到门边就见翟品和一身西装,郑重地有点吓人。
「你来干嘛?」
「接你。」
他正想点头走人时,听见舒静咳了声。
「舒岳,你不住家里吗?妈说爸每天去市场买你喜欢的菜,买到冷冻库都是猪脚鲔鱼鲑鱼,你应该负责一下吧?」
舒岳愣了下,转头却只看见爸往家里走的背影,像他小时候看见的那样直挺,只是已满头花白。
「哦,好。」舒岳随手抹掉眼眶里有些想造反的水份,伸手搭在母亲肩上,「对不起啦翟品和,周末见,掰掰。」
翟品和点点头,笑着揉了揉舒岳的发。
舒岳也跟着笑,他想,亲上加亲的,或许不只是婚宴那晚自己说的「很不错」而已。
心理上,也是亲上加亲。
番外
一开始是一顿晚餐。
然后多了瓶酒。
再来是礼物。
交往一周年,舒岳本来以为会送个领带或是什么的,没想到对方出手就是名牌对表。他撇撇嘴,交出一对袖扣,委屈万分地抗议这花了他快三分之一的月薪,敢嫌就不要收。
而翟品和笑容可掬地夸起这对袖扣,这让舒岳简直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送的礼物并没有对方说的这么好。
喝完酒交换完礼物,扒完一小盘翟品和学了半个月的葱花炙烧鲑鱼肚丼饭,舒岳扯掉为了今天特别买的领带,起身往浴室走。
本来他是想偷偷订间餐厅庆祝,为此他特地向翟品循打听男友最喜欢的店,没想到就在他要订位的前一天,翟品和说不然那天他亲自下厨吧?
一听菜单内容有鲑鱼有茶碗蒸,他忙不迭就答应,把灯光美气氛佳的法国料理餐厅往后一扔,不做考虑。
自然也就忘记为了去餐厅而买的领带……哀。
结果是翟品和看到他扔在衣柜里的全新领带,问他买了怎么都不穿,他才支支吾吾说了原委。
最后就是他们两个在自家餐桌,穿得超正式,像两个傻蛋。
……但周年纪念嘛,是值得正式点。
舒岳才走了两步,就被翟品和握住手腕,他转身看向男友。「嗯?我先去洗澡啊?」
「一起洗?」
舒岳点点头,在翟品和与他十指交握时,忍不住笑瞇了眼。
莲蓬头下,温水刷过一身疲惫,也刷去寒冷。
翟品和也不知道去哪学的洗头技巧,舒岳想,明明进浴室前打算的是浴室py,结果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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