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登录,再也没用过“曾剪一缕秋”这个马甲。
宝宝在客厅用小勺子喝粥。前段时间报纸报道瓷器里的釉含铅,可能对人体有损害。于是米晞晖立即给宝宝换了一套不锈钢餐具。后来电视新闻报道,不锈钢餐具多数质量不合格,重金属元素超标。于是米大律师立即又给宝宝换了一套高强度塑料小餐具。没两天又出来报道,说塑料不耐烫,高温过后容易释放有毒物质。所以目前宝宝的餐具是三套轮着用。
宝宝颤悠悠用小勺子舀粥喝,然后爬下餐椅,颠颠跑到米大律师书房,扒着米大律师的腿奶声奶气道:“叔叔喂嘛~”
米大律师看着帖子里越来越乱,连网特论都出来了,突然勾了一下唇角。他站起来,抱起宝宝,拍拍他的小屁股:“都上小学了,要学着自己吃饭。”
宝宝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嘟着小嘴道:“我不嘛~”
第 3 章
宝宝今年九月份刚入学,才当了没两个月的小学生,尚不能非常完美地理解小学和幼儿园什么区别。也的确没有区别,幼儿园老师图省事,通常都是让小朋友拿着小本子抄生字,一抄抄一天。这样比较不闹腾,几个中年妇女可以躲在一边闲闲地道道别人家长短。
米晞晖作为公司律师,受聘于公司,只能为公司之间的法律事务服务,并不接受其他案件。在不着急拟定合同或者与别的公司打官司时,时间是很有弹性的。偶尔他就特地到小学看看宝宝,悄悄站在教室后门从玻璃往里看,瞧着宝宝端端正正坐在小桌子前听课的小样子。看门大爷收了米晞晖两条红塔山之后和他关系处得不错,否则按照学校规定不能随便放人进大院。他笑着打趣道:“孩子刚上学?新鲜着?都这样。我在这小学看了这么多年的大门,都是一年级时父母新鲜着,天天接送。等上了四五年级,除了家长会,就见不到个人影儿了。”
米晞晖点点头,并没有接话。米晞晖人脉并不窄,和小学校长相熟的。宝宝小学开学之前米晞晖便知道了宝宝未来的班主任和主课任课教师,并且都打理了一遍。刑龙若是决计想不到这一层去,米晞晖却不同。作为律师,见惯了人情世故。宝宝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教语文,非常啰嗦,左腿膝盖似乎有些问题。教数学的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女性,有雀斑,见米晞晖就脸红。英语老师目前由数学老师兼着。小学主课也就三门,宝能有八斤重,米晞晖拎着都嫌沉。
万里长征才开始。米晞晖站在后门往里看,轻轻叹了口气。数学老师无意间看见米晞晖站在门外,一时动作语言矫情了起来,声音愈发甜腻。过了几分钟再看后门,米晞晖早已离开了。
下午发现把文件忘在家里。米晞晖和公司打个招呼回家取文件,在自家门口发现个胡子拉碴的大个子男人,一身稻草沫儿,依着防盗门睡得正香。
米晞晖把手揣在大衣兜里,默默地看着那男的。盯到最后对方终于受不了,投降似地睁开眼:“好吧,我是装的。”
米晞晖木着脸:“我想也是。”
男子让了让,米晞晖把门打开,那男子疲乏道:“我已经一周多没在床上睡觉了!”
米晞晖伸手把他拉回门口,随手在鞋架子上抽出一只宝宝还没来得及洗的袜子,把他身上的稻草沫儿抽掉,再让他进屋,指着玄关地面道:“把外衣脱这儿,自己洗。”
刑龙若哀叹一声,脱了衣服,拿着个塑料盆去卫生间洗澡。米晞晖低头看地面上一周多没换洗过的的衣服,厌恶地皱了皱眉。
刑龙若洗完澡,刮了胡子,整个人焕然一新。仿佛之前罩着一层灰蒙蒙的套,一下子掀开了。
他绝对是那种鬼神不近身的男人,戾气非常之盛。警察本来就是个带煞的职业,也有说警徽可以避邪的。但是刑龙若一看就是天生连八字里都是煞的人,盛夏里给他瞧一眼都觉得降了几度。人带的煞气盛了鬼都怕,刑龙若在警局里人送外号“神厌鬼弃”。
“剿了?”
“剿了。”
刑龙若答完,抱着米晞晖刚做好的一大碗面条喝得不离嘴。那倒真是喝,不嚼。看样子是饿得狠了。
大概又是去蹲点儿,然后剿了一窝匪徒。刑龙若早年的理想是当武警没当成,退而求其次成了刑警。第一次出任务那会儿,领导没说,队里也都明白怕是有去无回。每个人都写了遗书,刑龙若没敢吓唬父母,写了一封给了米晞晖。米晞晖收到那封遗书之后没动声色,在怀里揣了一个月。每天拿出来看看,纸张边磨得发毛。一个月后刑警队大胜归来,米晞晖自己到阳台上,拿着打火机把遗书点燃。他默默地看着纸张燃烧,翻卷,焦黑,最后化成飞灰。
刑龙若倒是忘了遗书的事儿,米晞晖也没有提。刑龙若结婚,然后生子。孙敏早产,生出来的宝宝十分羸弱。旁边人说认个干爸干妈的说不定会好,米晞晖就当了干爸爸。
——当年米晞晖一出生的时候,差点就活不了,而且之后大病小病不断,好几次收到病危通知书。老刑夫妻是疾病乱投医,找了个当时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问老刑姓什么,老刑说姓刑,先生就在纸上写了个“邢”。老刑说不对,是“刑”。先生愣半天,说真是头一回见有人姓这么煞的字。算了全家人的命盘,得出的结果竟然是刑龙若命太煞,刑晞晖熬不住他。兄克弟的例子非常罕见,老刑家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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