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擎的解释,郁景丞拧着眉头道:“你们请的是长天派的?”
司擎一愣,“你怎么知道?”
郁景丞挥了挥手,“都是一条道上的嘛——长天派出名得很呢,2018年硬是给他们活成了1820年。和他们一起生活简直就像是穿越了。不过业务能力还行,看风水找他们倒是没有错。”
随后无关痛痒地聊了几句,两个人便分道扬镳了。
倒不是司擎不想问师叔祖的事情,只是每当提及的时候,对方不是沉默就是扯开话题。司擎虽然心中着急——司渊在吃饭的时候也仍旧围着围巾,却也不能硬着来,只得略过这个话题。
“哥,”司渊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你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觉得。但是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何况爸妈一定要我们来这一遭。”当听见要前往颍城的时候,司擎有所顾虑——他们所在的尉城离颍城并不近,路上若是出了意外该怎么办?但一向比他还要瞻前顾后的父母得知此事后,竟然意外强硬地要求他们必须去颍城。
从父母意外的强硬开始,司擎便感觉到异样了。只是他觉得司父司母无论如何也不会坑害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唯一的儿子,因而种种异常,也都被他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但是司渊显然不这么想。
“你说爸妈平时那么在意我的情况,出个差都要挑个黄道吉日,怎么颍城这么远,说来就来了呢……”
“今天吃饭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虽然只是弟子,人数却也不少。一个掌管那么多人的门派掌门,对一个师叔祖的大小事情却事无巨细的询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还有今天那些弟子们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动物园看动物一样。他们一定很少在道观里见到新人——这就说明,道观很少接待外来的客人。既然如此,我们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吸引到对方呢?”
司擎沉默,深呼吸,“你最近又在看什么?”奇怪的地方是有,但被司渊一说,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开始上演恐怖片。
司渊没有回答,回过头重新凝视着窗外深沉的夜色。雨夜没有月光,窗外的一切都被暗沉的黑色所笼罩。
这个平山派,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但来到平山派的第一天,司渊竟意外地睡得香甜,连个多余的梦都没有做。
天空已经透出光亮,看来今天是个晴天。司渊低下头看了眼手表——六点半。又看了看四周,躺在床上的司擎还在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昨晚是合衣睡在躺椅上的,此刻起身动静便小了许多。司渊不耐烦待在狭小的屋子里面,轻手轻脚开了门,走到院子里。
此时虽然算不上晚,但这个时间起来的人也不算多。因此司渊看见立在院子里的人的时候,略有些吃惊。
看身形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普通的长袖衬衫和牛仔裤,仰着头望着一棵树,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司渊走过去,“你在找什么吗?”
那青年吓了一跳,目光慌乱地对上司渊。
果然是个年轻男人,看上去大概二十岁的模样,很是俊秀。看着他司渊就想起了旧时年代戏中的那些少爷。
“你在找什么吗?”见对方被自己吓到,他放轻了声音又问了一次。
“我……”青年抬头,目光重新在树上搜寻,“我的猫刚才窜到你们的树上了。”
司渊抬头仔细看去,果然隐约瞧见白色的身影在树冠中穿梭,看来就是他的猫了。
“你的猫是白色的?”
青年用了点了点头,“你看到了?”
“是啊。你叫一叫它,看它会不会自己下来。”
那青年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道:“吵醒你哥哥怎么办啊?他不是还没有醒吗?”
司渊心神一动,“你知道我们?”
“知道啊。昨天就听到道馆里来了两位客人,住在这里。”
司渊继续问道:“你也是他们这里的弟子吧?你叫什么?”
青年毫无戒备,“我……也算是他们这里的弟子。我叫符谌。谌是言字旁的那个谌。”
司渊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突然问道:“你们的掌门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提到掌门,符谌的眼神有所闪躲。他目光闪烁着,“我不知道。掌门前几天有事出门去了,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可以去找掌门的二师弟。掌门不在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处理门派里的事情的。”
“那你们的师叔祖呢?我们这一次来其实是要找他的。”
提到师叔祖,符谌的眼中漫上一层戒备,“你问他干什么啊?”
司渊连忙解释道:“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们的师叔祖帮忙。我遇到了一些事情,你们的大师兄孟琪恒介绍我来这里,说你们师叔祖可以帮我。”他解释得尽心尽力,生怕符谌误会。
果然,孟琪恒一摆出来,对方眼中的戒备顿时消散了许多。他看着司渊,道:“师叔祖不一定帮得上什么忙的。他……你要是真的有事情要找人帮忙,掌门或者琪恒都更合适。”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司渊顿觉自己的疑惑有了突破口。他还要再问,司擎却突然出现在院子中,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司渊,这位是?”司擎好奇地看着符谌。
见到司擎,司渊便知道对话是进行不下去了。他兴致缺缺道:“这位是平山派的弟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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