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宁淮和博京的功夫到家,这一局竟然好半天没人胡牌,段辙依旧兴致勃勃。门铃响起的时候,两人心中同时一松。
博京主动站起来朝门口奔去。门还没完全拉开,他已经热情地开口:“您来啦,段哥已经等了好半天......乔、乔轶?”
博京的样子像是风雨中被雷劈了的懵逼树。
门口的人静静站着,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道:“段辙找我来的,他在哪儿?”
乔轶进了门,一眼看见了段辙。
宁淮和张扬同时回头看去,只一眼就定住了。
他们想了好多遍这人是谁,原来答案这么简单——眼下风头正劲的小生,乔轶。
乔轶其人,面貌清正姣好,扮得了戏子演得了军人,上了戏绝代风华,卸了妆貌美如花。主要是脚步踏实,拍了四五年戏,凭着演技拿了好几个金像金马的提名。
段辙只抬头看了乔轶一眼,转向其余三人,问:“你们刚刚谁说不想打了来着?让给乔轶吧!”
乔轶站在那里,不嗔不喜的模样。他面色清冷白皙,眼神淡然。深蓝色衬衫穿在身上,头发柔顺地落在前额。此时他看了段辙一眼,微微低了下头,乌黑的眼睫扬起又落下。
本来该是博京让位,但他自回来之后面色呆滞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张扬觉得和段辙打牌实在太难受,于是站起来招呼乔轶:“小乔,坐我这儿吧,接着我的牌打就行。”
乔轶站在段辙身后,默默走过来。
张扬与其错身的一瞬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他的侧颜。乔轶皮肤白皙,面容极其自然俊秀。乌黑的发丝和眼睫,与剔透的皮肤相映,眼神流转若有所思,竟然那么的蛊人心魄。
张扬心神一荡,脚步不停地过去了,坐到沙发上心里还想,他刚刚叫乔轶什么?小乔?张扬喝了口茶,暗自摇了摇头。不知道古代那个小乔,与这样的绝色相比会不会逊色啊。
乔轶坐下,他左手边是段辙,右手边是博京。他底声问了句:“谁坐庄?”清朗温润的声音。
“我坐,”段辙弹了弹烟灰,“打牌吧!”
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一身流氓痞气,一个斯文淡漠。段辙游刃有余地看着乔轶。
宁淮从桌下踹了呆愣愣的博京一脚,他动作存了巧儿,幅度很小,有信心除了他二人外没人注意。然而脚撤回来的一瞬间,乔轶似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含着不明笑意。
宁淮一滞,被这一眼的风情迷了眼。很快又回过神来,但乔轶已经专注于打牌了。
很快,宁淮的注意力就移到乔轶高超的打牌技巧上——全局剩余的时间里,乔轶一直在给段辙喂牌。
段辙很快打出了手里多余的废牌,也该他走运,再抓牌手气不错。
待他终于哈哈一笑,双手狠狠一推面前的麻将牌,大吼一声:“胡了!”,其余人皆是松了口气。
宁淮刚想奉承两句,往桌上一看,瞬间傻了。
段辙此时拍案而起:“这一局真是累死我了,好在我功夫没废,多烂的牌也能起死回生啊!”说罢,他走到另一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宁淮:“这......这......”
桌上,除宁淮、博京、乔轶三人面前一排整齐的麻将牌,只剩一堆乱牌。哪有段辙因为胡了而沾沾自喜的麻将牌?
原来段辙过于兴奋,手劲太大,直接将牌推乱在打过的牌里了。
博京不说话,宁淮嘴角直抽。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修长的手。宁淮抬头,乔轶一边弄乱所有麻将牌,一边轻声道:“难得他高兴,几位就帮帮忙别说破吧。”
宁淮点头:“哎,哎。”
乔轶眨了眨眼,又去看那边拍着别人肩膀,大声指导别人打扑克的段辙。
段辙浓眉大眼,英挺的面容上大笑和大吼都不违和。大约是屋里憋闷的缘故,他额头上有薄薄的汗。
乔轶看了一会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专注。看着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有闪动的、隐隐的光。
回到和乔轶同居的房子里,段辙还因为最后胡了的那把麻将心情很是愉悦。乔轶很淡定,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给草木浇水。
“我跟你说,我最后那一把牌能赢都是因为宁淮太废物。”段辙得意洋洋地:“他们那些富二代啊,大多都是草包。你看宁淮每天在微博上喷那个喷这个,还不是仗着自己老子有点钱。”
也就只有段辙能这么看不起宁淮。宁淮是宁家娱乐公司唯一的继承人,宁氏娱乐几乎影响着整个演艺圈的风水格局,但在段辙这种军|区大院里的优秀子弟眼里,就像一堆烂稻草。
乔轶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漫不经心地:“他家是挺有钱的。”
段辙正站在乔轶身后,闻言看他。乔轶薄薄的白色衬衫,腰身掐了,细腰翘臀。他站在一人多高的合欢竹前面,白如玉的肤色和翠绿相衬,乔轶执着花洒,又是心不在焉又是随意的样子,袖口滑下,漏出一截白玉似的、纤细的手腕。
看得段辙心里突然一阵痒。
他大踏步过去,把住乔轶的腰往怀里一带,紧贴着乔轶的耳朵说:“那我呢?我家有没有钱?”段辙的气息喷洒在乔轶耳旁,乔轶不由得心神一荡,而一只粗糙生茧的手已经伸进了他前面裤头,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
乔轶腰身当下就软了,被段辙架着推在窗台旁依靠着,困在那人坚实臂膀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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