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离开皇宫,或许就可以找个地方开个茶馆儿,定会过得很惬意。
“顾书朗。”手臂传来一阵疼痛,顾书朗连忙止住遐想,回过头,只见楚奕宣正用阴恻恻的眼神看着自己。
心里蓦地一紧,除了刚穿过来那会儿楚奕宣把他压在身在操时有过这种眼神,近几天对自己都好得很,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手臂被死死地捏住,顾书朗挣扎了两下,结果越弄越疼,只好轻声求饶:“皇上,您先放开我。”
楚奕宣盯着顾书朗颇为痛苦的脸,寒着声音道:“你别想着离开,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死,不,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
如此霸气摄人的一通话,让顾书朗听得心里直发寒,他不知道楚奕宣是如何看穿他的心思的,总之这个狗皇帝未免太可怕了些,他妈的竟然要拉他陪葬!
一瞬间,顾书朗已想好千万种法子势必要从楚奕宣身边逃离,但手臂上的阵痛还是把他拉回了现实,他不过蝼蚁一只,无亲无故,仅凭自己一人怎么可能成功逃走,也只能咬牙把忿恨往肚子里吞。
“臣不会走的,皇上不嫌臣卑微,给皇上陪葬是臣的荣幸。”
似是赌气,顾书朗违心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感觉手臂一松,蓦地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楚奕宣抱在了怀里。
楚奕宣比他要高上几公分,把他抱住的时候,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楚奕宣的脖颈处,这突如其来的一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辣鸡!这是在大街上啊!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顾书朗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楚奕宣放开自己,抬起一张红热的脸,顾书朗眼神躲闪,不知道该看哪里,围观的百姓还在指指点点,顾书朗隐约听见“断袖”“龙阳之好”“不要脸”等词,手紧握成拳。
而楚奕宣全然不在乎这些,目光凌厉一扫,帝王的气势顿时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楚奕宣在前,顾书朗刻意没追上去走在后面,他有些生气,虽然知道在皇帝面前不该这样,但他还是装不出一副好颜色,或许也是因为发觉了楚奕宣对原主的纵容因而有些任性了吧。
顾书朗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应该,他原本是个自制且很少会因外界而影响内心的人,但自从到了这儿,就算换了个身体,自己内在的变化也太大了。
不知何时,原本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楚奕宣靠顾书朗靠得极近,却也没再“动手”,只低头说了一句:“书朗,刚刚是我的错,但你说的话也太气人了,你明知道我是不舍得让你陪葬的,你又何必气我?”
一股子浓浓的撒娇味道,让顾书朗听得心肝颤了颤,明知道?他才不知道好吗!
刚刚楚奕宣的语气不就是想让他陪葬吗?他怎么知道对方是说着玩?顾书朗头疼,果然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玉箫
顾书朗刚走到韵馆门外,便听见阵阵乐声,似乎是各种乐器共同演奏的声音,但顾书朗耳拙,哪里能分辨出都有哪些乐器。
踏进韵馆,顾书朗才知道那乐声是从楼上传来的,同时传来的还有窃窃私语拍手声,环顾了一下大体布局,一楼大概是用来售乐器的,而二楼则是用来演奏供人观赏的。
韵馆的老板娘一身素衣,看上去有几分仙子的味道,见顾书朗跟楚奕宣进来,款步姗姗地走近接待,低声细语问:“两位公子要看些什么?”
“听说席姑娘近日从西域得来了一只玉箫,可否拿出来一看?”
楚奕宣这话一出,顾书朗就蒙了,呵呵呵,玉箫?
顾书朗觉得自己完了。
“公子稍等。”
席姑娘转身步入里间,片刻后,手里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走了出来。
将盒子放在柜台之上打开,从里面小心地捧出玉箫,纤纤细手配上晶透玉箫,煞是好看。
顾书朗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也是极好看的,修长白净,想必原主定是十分爱惜自己的这双手的,但这样的手到了顾书朗身上除了可以吸引妹子外,再也没有其他卵用。
姑娘将玉箫递到楚奕宣面前,楚奕宣摇摇头说:“书朗你拿着看看合不合适?”
顾书朗心虚地从席姑娘手里接过玉箫,假意摩挲着试下触感,接着便听姑娘说道:“小女子好远游,年初随着兄长去了西域,在那边见着了许多稀奇的珍品,这玉箫便是其一。”
“家兄在西域救了一对老人家,老人家为报恩将玉箫赠予家兄,但家兄实在不懂吹箫,老人家便托家兄将玉箫带出西域,赠人或出售皆随意。”
“此玉箫乃上好和田玉所制,价钱自然不低,但按照本处规矩,公子若能现场吹上一曲,并得到谢师傅的认可,此玉箫公子便可直接带走。”
韵馆的规矩,不管你买哪一种乐器,只要能得到馆内师傅的认可,便免金赠出,当然,师傅们都是席姑娘从各地请来的精通各种乐器的好手,能得到师傅们的认可,自是不易。
“怎么样,公子可有兴趣吹上一曲?”
席姑娘跟楚奕宣同时看向顾书朗。
顾书朗呵呵,吹个jb!他根本就不懂这玩意儿好吗?!
顾书朗一把拉住楚奕宣背过身去轻声说:“别买了,我不喜欢。”
他不想露馅儿,况且那玉箫看着就知道价值千金,他一个不会吹箫的还是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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