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欺负我家云缕的那只猫吗?原来你叫红豆啊。”
红豆翻了翻眼睛,别过脸,离轩翻身下床,满脸微笑地看着红豆,红豆也看着他,一人一猫,就这样对望了好一会儿,突然,红豆挣扎了一下,从剑盏怀里蹦了出来,它走到离轩脚边,“喵~!”了一声,蹭起离轩的裤腿来。
离轩蹲下身,摸了摸红豆的脑袋,脸上却带着胜利的笑容。
剑盏张大了嘴,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看着离轩,眨着大眼睛说:“离轩哥哥,红豆喜欢的人,都不会是坏人。”
其实他想说的是,红豆喜欢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比如说他师父……
离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着剑盏,说:“是吗?你嘴真甜,不过,这还未入冬呢,你怎就穿上冬衣了呢?”
剑盏咽了口唾沫,说:“这是师父给我买的,我舍不得脱。”离轩抱起红豆,挠了挠它的颈脖,说:“哦,那你师父是谁啊?”
“我师父叫漫天涯,我师父对我和我娘可好了!”剑盏很是得意地说。
“对你娘好……?”离轩神色一凛,说,“那你爹呢?”
“我没有爹!!”想起一喝醉就打他娘亲的剑流,剑盏大声吼了一句。离轩的神色逐渐黯淡下来,他放下红豆,说:“行了,快抱着红豆回去吧,时间长了,你娘该担心了。”
剑盏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抱起红豆,走出了房间。
离轩打了个哈欠,躺到了床上,什么啊,云令歌死了三年,漫天涯的孩子都两岁了?若说不是他的孩子,他干嘛对人家的娘亲这么好。
不过也是,当年微芒山血战,谁能猜到云令歌会平安回来,傻子才等他一辈子呢。
有什么好难过呢?情爱之事,大抵如此,不过一场虚妄,漫天涯能看透,自己有何不能?
离轩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梦到了很多东西,梦见被雪覆盖的琉玉山,一个少年,手持银铃,笑容似要将漫天大雪散去。
“师哥,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伤你分毫,即便师父反对,即便他要逐我出玉息门,即便与天下为敌,我也要护你,百岁无忧。”这是谁的誓言,那闪耀如星的,又是谁的眼眸?
突然,鲜红的血铺天盖地而来,那少年满身伤痕,眼睛里满是忧伤。
不要,不要这样看着我!离轩纵身一跃,跳进了那血河之中,窒息之际,他却只想在喉头留住一个名字。
“天涯……漫天涯……”
一双有力的双手将离轩翻了个身,离轩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漫天涯英俊的脸上满是焦急。
“好点儿了吗?你这睡姿也是十分新颖,不怕憋死吗?还是你不甘沦为阶下囚,打算自我了断?”漫天涯隐忍着怒气说。
离轩坐起身,他满身是汗,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凌乱的青丝,白皙的皮肤,还有睡意朦胧的双眸,微启的薄唇,美得让人不敢多看。
漫天涯咬了咬唇,他别过脸去,说:“你很热吗?”离轩眨着大眼睛,有些无助地说:“我做噩梦了。”漫天涯心里一软,替他擦了擦满头的汗,说:“什么噩梦?”
离轩抽泣了两声,说:“我梦见漫掌门不给我zuò_jī汤,还逼我吃一大堆榴莲咸鱼什么的,说等我变得臭烘烘的,魔教就不会再要我了,好残忍啊~!”
漫天涯眉角一抽,他转过身,说:“什么怪梦,你不是要吃鸡吗?我给你放桌上了。”离轩一看,桌子上的确有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鸡肉。
离轩咽了口唾沫,说:“漫掌门,玉息门的伙食这么好啊?”漫天涯看着他,说:“只要你不跑,更好的都有。”
“不跑不跑!”离轩翻身下床,跑到桌前,啃起鸡腿来。“玉息门这么好,我跑干什么?回魔教又是一大堆事,还要整天忍受那个疯子梦无忧,还是这里最好~!”看他吃得无限满足,漫天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中午了,你就当午饭吃吧,我每日要去琉璃殿处理门内事务,可能要晚些才能陪你,玉息门内,你可以自由活动,但若被我发现你出了玉息门,哪怕只有一步,休怪我废了你武功。”说完,漫天涯转身离开了,离轩看见他背后,粘着许多灰尘绿叶,还有几根鸡毛,又吃了口鸡肉,十分筋道弹牙,不像是家鸡。
这家伙……不会去山里,给自己捉野鸡了吧?还搞得一身毛。
想到一脸冷漠的漫天涯被一只鸡搞得手忙脚乱,离轩忍不住拍桌狂笑起来。
遵守和漫天涯的约定,离轩在玉息门过着优哉游哉的日子。
转眼就入冬了。
窗外下着洋洋洒洒的大雪,离轩坐在椅子上,将自己裹在了毛绒绒的冬衣里,门开了,提着食盒的云玄鸢和红豆走了进来。
离轩平时不怎么在外面走,他的房里也只有漫天涯和剑盏常来。
所以在看到女子时,离轩有些惊讶,他笑着说:“鸢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红豆跳到了离轩腿上,伸了个懒腰蜷起身子。
云玄鸢笑盈盈地放下食盒,说:“上次离公子出手相助,奴家还未答谢,听说离公子住进了玉息门,奴家早想来探望,可一直有事耽搁了,今日奴家炖了点燕窝羊肉汤,此汤滋润补血,冬天吃最好了。”她打开食盒,浓香四溢,她舀了一碗汤,递给离轩,离轩接过,尝了一口,汤汁醇香,他本最怕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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