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睡着,叫都叫不醒。
吓得梁伯差点找大夫来,还是容惶睡醒后自己翻着从宫里带出来的箱子找出包药煎了喝了。最开始几年几乎隔一天就要喝一包药,慢慢的到现在只需半月服一次了。容惶昏睡的症状也好转了不少,只会被当成普通贪睡而已。
“梁伯放心,本王会和他说的。”容惶拢了拢衣裳,似乎是觉得天气太过寒冷。
容惶盯着只残留着些许药渣的空碗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容惶还记得他第一次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才醒过来的那天,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要比现在冷。要不当时他怎么就感觉这寒气直往骨头里进呢,冻得他直打颤。反正他也会好的,就不用告诉青瑛……了吧。
这样想着容惶又开始找出茶具沏茶玩,热茶进了胃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容惶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颂昨日已经去宫里轮过值,今日季颂便继续留在金律院整理书籍。不得不说金律院真的是很适合季颂的,整理书籍时碰到有意思的内容季颂还会记下来。即使另外三个副编修心思一大堆,火也还没烧到他这里来。
季颂坐在红木雕花椅上,手上还在翻着一本已经泛黄的《百草集》。神情有些严肃,似乎是要查证什么。
“洶麒花,性寒无毒。其花瓣为橙色。可治疔疮肿毒,用法为将三两洶麒花晒干研细佐以油钱一两煎之内服。每日三次不得间断,一月便可痊愈。也可缓解涝遗病症。”
季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季颂神情未显轻松。只是合上书,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昨日的事。
昨日季颂刚刚由宫女引着出了长乐宫,被宫女领着不知不觉就走到陌生地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与迎面过来的一个后妃对上。
“给娴妃娘娘请安。”领季颂出宫的宫女立刻福身请安,季颂这才知道对面的妃子便是前几日被诊出身孕的娴妃。
“这位便是启王的王君了?”娴妃穿着赵粉一样颜色的宫装,看起来更如娇花一样妍丽。
“见过娴妃娘娘。”季颂抬头和娴妃互相问安,暗道也是巧了。
“本宫之前倒是很想和你结识,可惜只在上次宫宴时匆匆的见过一面。没想到今日倒巧是叫我碰着了。”娴妃声音柔媚,听起来倒是真心的为这巧遇而开心展颜。
“不知启王君今日进宫可是奉诏?”娴妃眨眨眼,好奇开口。
“臣原本便是今日轮值,刚才午休时太后叫臣过去聆听教诲罢了。”季颂回话,摸不清这位宠冠六宫的娴妃的意思。
“可惜本宫近日困乏,已经有几日未曾向太后请安了。”娴妃轻叹一声,前些日子给太后请安时娴妃称身体不适。已经得了太后特许,免去每日早晚请安。
“启王君可愿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放心并不耽误你轮值时间。纵使已经入秋,可这御花园里还是有景可赏的。”
娴妃说完也没等季颂开口,就当先转身。身边几个侍候的宫女立刻小心搀扶着,看的出不论是娴妃还是天子都很在意这个还在腹中的孩子。
季颂只得跟着她去御花园,娴妃这话不假御花园风景依旧。虽然不敢说步步繁花,但百花盛开也不曾重复。
“启王君可知这花叫什么?”娴妃被搀着四顾着赏花,过了好一会儿矮下身子摘了一朵橙色的花。
这花颜色虽然艳丽样子却并不起眼的,比不上牡丹芍药那样夺人眼目。
“臣不知。”这花实在平平无奇,更何况季颂从未研究过花儿。
“这花名为洶麒花,本宫对它可是了解的很。这洶麒花即是花也可入药。别看它不起眼,可却能治不少病症。最最有意思的是这花枝外面看是嫩绿色,可是剥开它的皮你就会发现这里面竟然是黑色的。可不和某些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娴妃笑着举起她刚掰下的那支花,白嫩嫩的手轻微一用力,就把这花的枝剥开了。像墨色又像绿色的汁液沾到她的手上,显得尤为明显。
旁边的宫女立刻拿着帕子给她净手,擦拭万后连带着那支花一起扔进花丛里。
“说起来启王君也该到当值时候,本宫就不留你了。今日能与启王君交谈,本宫十分欣喜。希望改日有机会能再见启王和王君。”
季颂点头后告辞离开,娴妃则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回宫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准再议论。否则小心你们的命。”等季颂看不见人影后,娴妃才开口回宫。
回了金律院的季颂便一直神思不属,他直觉娴妃突然找上门是话里有话。可却一直猜不透,直到今日他翻看百草集这才确定娴妃果然是借着赏花对他传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娴妃是奸是忠呀~她又想传递什么消息呢?
☆、告白
季颂的目光紧紧盯着百草集上的那句“也可缓解涝遗病症”上,他不懂医可也知道涝遗病只能缓解却无药可救。
昨日他见过娴妃后便觉得她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原本以为娴妃昨日那话指的是容惶的名声。可是昨日他回府后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件事,总觉得娴妃的话另有深意并没有那么简单。今日他翻查书籍,书上的话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容直最近越来越针对启王府这件事就有了合理的原因了。
已经猜到了真相,可季颂却并没有感到轻松,甚至他等不及散值就和于老告假匆匆的离开金律院。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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