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去的时候陈午生自作聪明地将门锁上了,如今这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其实也没有别人了,他这么做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沈都欧抬眸看向局促不安的陈午生,再说话语气已不复以往的温润,倒是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你就是这么反省的?”
不是没有看到陈午生隐隐有些发抖的两腿,也不是没有看到陈午生时不时疼得皱起的眉头,只是最近陈午生确实有些恃宠而骄,欠打磨了。
意识到沈都欧心情不佳,陈午生也知道自己确实是错了,走到沈都欧面前跪了才缓缓开口,因着昨晚喝了太多酒,又着了凉,声音有些沙哑,“我错了。”
“板子拿来。”没有接受陈午生乖巧的认错,沈都欧语气毫无起伏地说道。
听到要拿板子陈午生下意识就抖了一下,之前因为要准备实习的事,沈都欧对他倒是宽容了很多,已经很久没有对他动手了。反倒是从老宅回来以后,被连城叫到楼下收拾过两回。
陈午生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沈都欧,一时间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但是就这么去拿他又实在不愿意,只是那眼底浓浓的哀求任是谁见了都不会忍心拒绝,不过沈都欧看样子这次是狠了心,一字一字道,“若是我去拿,别怪我翻倍。”语声严厉,语气冰冷。
知道再拖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陈午生只得狠狠咬着唇起身去拿板子,红木板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陈午生一点儿也不想尝试竹笋炒肉的滋味。早知道刚才就乖乖吃饭了,为什么一定要同沈都欧对着干呢?
板子拿回来以后,沈都欧没有下一步的指示,陈午生明白,这是沈都欧在等他请罚,之前沈都欧不止一次地说过,若是不听话就让他一切照规矩来,之前每一次沈都欧都不舍得那么对他,可是今天沈都欧像是一点儿都不心疼他了。
捧着板子好比手里拿了一根烧火棍,还是燃着的,陈午生拉不下脸来请罚。可是现在耗费的时间等一下都是要折成板子的数目的,陈午生心里着急,又抹不开面子,这会儿哪怕沈都欧斥责他几句也好啊,可是没有,沈都欧只当没有这个人,只是忙着自己的事。
终于还是陈午生无法继续僵持下去,赌气般地狠狠将膝盖往地上一戳,饶是有很厚的地毯,还是让陈午生疼得皱眉,“我错了,请哥责罚。”
看着陈午生自暴自弃般的动作,沈都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蹭的就又窜上来了。上前一把夺过陈午生手里的板子,在陈午生手臂上狠狠抽了十下,方道,“惯得你没边了是不是?”
陈午生手臂火辣辣地疼,像是让滚烫的水淋了个遍,穿的家居服本就不厚,又怎么受得住沈都欧怒气之下十成力道的抽打。厚重的板子愣是让沈都欧挥出了鞭子的凌厉与狠辣,陈午生狠狠咬着牙齿和沈都欧犟,不肯叫出声来。
完全不知悔改的样子连给沈都欧一个轻饶他的借口都找不到,“好,好,好。”沈都欧怒极,一连说了三个好。疼得脑门发晕的陈午生已经估计不到沈都欧的怒气,还一个劲儿地窜火,“除了会打我你们还会做什么?”
说完这一句以后又觉得自己真是狼心狗肺,这些日子沈都欧对他怎么样,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可是人在冲动的时候总是会说一些将来无法挽回又追悔莫及的话。空气静默了三秒,静得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沈都欧倒是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寒心,他从来不会因为弟弟冲动之下说出的伤害他的话而生气。
反倒是陈午生,说完这一句以后,莫名地就难过起来,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没了下文,沈都欧本就没有和他计较,这会儿也不会因为他的乖巧就放过他。
“跪着想不清楚就站着想。”用板子虚指了一下专门给陈午生罚站的墙角,沈都欧便朝打印机走去。
听得沈都欧这么说,陈午生脸都吓白了,沈都欧要他站着想,那今天这事就严重了。若是跪着,沈都欧还会怜惜他的膝盖,不会让他久跪,可是站着就不一样了,每一次被罚站,陈午生都感觉自己要站成一朵蘑菇了沈都欧还不肯放过他。
这两天犯的错太多了,哪怕心里还很怕,陈午生还是迅速走到墙边靠墙站了。这面墙是沈都欧专门辟出来给陈午生罚站的,墙面太凉,又一次陈午生站了以后背都冰凉了,沈都欧心疼他,叫人将整面墙都装上了绒绒的一层布。本来沈都欧也是极为讲究布置的,整间书房当时都是由他亲自设计找人装修的,这么一弄倒显得书房不伦不类了,陈午生之前看沈都欧这么做,颇为不满意,“弄这个做什么,别让我站岂不是更省事。”
甫一站好,沈都欧已经拿了两张a4纸过来,将陈午生的身子又靠墙挪了一点,贴得更紧,才无声地将纸叠了四折放在陈午生的头和屁股后面。如此一来,陈午生不得不将整个身子狠狠拔直,并且万分小心,不能让纸掉在地上。可沈都欧这法子本就不是为了让人舒服的,陈午生站不了多久就会汗流浃背,等到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时候,才最是磨人,又不敢伸手擦汗,可是汗水就像是小溪水似的在脸上滚,痒痒的,尤其是全身心都紧张起来的时候,感官的敏感被无限放大,每到那时陈午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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