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这郭府,早不知道乱成什麽样了。你现在明知道我郭府有难,还仗义相助,我,我真不知道该怎麽感谢你的好……”
沈笑松道:“应该的。郭家待我如同上宾,现在郭家有难,我不出力怎行?只不过,你再这般客气,我就真不管了。”
长生笑道:“三哥,沈大哥是不拘礼之人,你就别再罗嗦了。”
沈笑松笑道:“还是长生知道我。”
长生朝桌上一望,道:“你们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都翻出来了?难怪满屋子的灰尘。也不开窗透透气。”走到窗边推到窗,阳光射了进来,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刺眼。
郭西临道:“妹妹啊,七叔公现在在哪里?”
长生道:“要找七叔公?方才我还看到在灵堂的,我去找他?”
沈笑松道:“请老人家到这里来吧,有些事情想请教他。”
长生答应著出去了,不出片刻便带了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进来。这七叔公已经老得连路得快走不动了,沈笑松悄悄问郭西临:“贵叔公今年高寿?”
郭西临道:“快九十了。”见沈笑松一脸苦笑,忙道,“七叔公虽然耳朵有些聋,眼睛几乎看不见了,但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你有什麽只管问。不过声音要大些,不然他听不见。”
沈笑松点点头,提高了声音,凑到老人耳边道:“七叔公可知道郭家为何要举家迁到这里?”
那七叔公支著耳朵听他问完,点点头道:“我知道,是为了避祸。”
沈笑松追问道:“避什麽祸?”
七叔公想了片刻,道:“我记得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有一天见到一个道士来访,关起门来跟二叔谈了很久。然後二叔就毕恭毕敬地送道士走了。我只听到他们有说‘避祸’二字,所以也牢牢记住了。”
沈笑松心中一动,问道:“七叔公,您只听到这一句?”
老人点点头。
“从此还见过那道士吗?”
老人摇摇头。“再未见过。”
沈笑松又问:“那时候,郭家已经迁到这里来了?”
老人道:“我自出生起便在这里了,多少年实在不知道。”
沈笑松叹了口气,郭西临对长生使了个眼色,长生扶著老人出去了。郭西临皱起眉头道:“原来我郭家真是避祸而来的。”
沈笑松道:“看来,你家祖辈是听了那道士的话,才举家迁到此的,而且还不得离开此地。想你家是这般的大族,举家迁来也决非易事,定然有个极为重大的原因。只可惜日久年深,已有百年,要再去追根溯源已经很难了。”摊了摊手,道,“还是几乎一无所获。”
郭西临站起身,拍拍他肩头道:“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什麽新线索呢。”
沈笑松道:“我也在这里耽了一天了,我回房歇息了。”
沈笑松回到房中,却良久地无法入睡。忽然门口轻轻一响,沈笑松整个人骤然绷紧,喝问道:“谁?”
一个清脆娇美的声音道:“是我,沈大哥。”
沈笑松一颗心落了下来,忙起身整衣,道:“请进。”
长生推门进来,她手里端了一碗莲子汤,搁在几上,笑道:“我方才下厨做了碗莲子汤,看著沈大哥房里灯还亮著,便送来了。”
沈笑松虽然不饿,但也不好拂她之意,便端起来三口两口喝完了。味道甚佳,不由得赞道:“长生好手艺。”
长生垂头一笑,道:“如果沈大哥喜欢,长生天天晚上做一碗给沈大哥送来。”
沈笑松忙摇手道:“那太劳烦了,沈某不敢当。最近府上事多,你大哥又病著,还是多照顾照顾他吧。”
长生面色一黯,道:“沈大哥可是嫌弃长生?”
沈笑松一惊,虽一直知道长生对自己颇有情意,但也不提防她会这般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一时间倒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决定还是说明白的好,毕竟在这郭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说清了也避免双方尴尬。
“长生,你样样都好,只不过,沈笑松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长生抬头,眼睛瞪得大大。“沈大哥,你已经有所爱之人了?长生为何没听你提见过?”
沈笑松微笑道:“因为我跟他的缘份说起来很是奇特,他也不让我跟旁人透露,我自然是不提了。”
长生一转念,突然道:“沈大哥,你每隔七日便要出去三日,难道就是为了去会她?”
沈笑松笑道:“不错。”
长生见了他面上甜蜜之意,心如刀绞,却想到一事,问道:“我见沈大哥都是往那荒山野岭上走,那里荒无人迹,沈大哥的那位红颜知己,难不成会住在那等地方?”
沈笑松已觉自己说得太多,便道:“长生,别再问了,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长生泪珠儿已在眼眶里打转,道:“看来长生是比不过她了。”
沈笑松失笑道:“长生自然是好,哪里都好。只是情之一字,是无可如何的。”眼望窗外,缓缓道,“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第一眼就爱上他了?……缘份吗?……”
长生一张俏脸通红,泪珠儿已在眼眶里打转,突然转过身就跑了出去。沈笑松想追,又站住了。
也罢,让她早日死心。
吹了灯,这次倒入睡得快。
沈笑松是被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的。正觉得头痛,一手揉著太阳穴,忽然门被撞开了,闯进来的却是郭西临。
“笑松,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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