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华贵不过,却也再沉重不过。
欲袭荣耀,必承其重。
……这是只有当过继承者的君主,才能够感受到的来自开国之君的最后一次心灵鸡汤。大概再没有谁的先祖能这么会玩了。
册封仪式到这里,其实还没有结束。
闻澈再一次回到了偏殿,在侍从官的帮助下,珍而又重的脱下了“荣耀”。这一次在偏殿陪着闻澈的,还有“明帝”、顾准以及闻澈的两个好友。
闻澈终于褪去了紧张,变得脑洞大开,他一边吃着甜食补充体力,一变还不忘问:“要是‘荣耀’穿着他的人走动时,不小心被扯坏了怎么办?”
不要笑,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毕竟这件大氅上实在是装饰了太多没必要的东西,丝线,珠宝,林林总总,好看是好看,但真是太重了,又拖地,很容易就能让穿着它的人来个平地摔啊!
在帝国无数权贵面前……平地摔……这画面简直美到无法想象。
但是“明帝”和顾准同时说的却是:“你以为没人摔过吗?”
“……”那怎么办啊?闻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止不住的开始脑补某忍继承人平地摔的画面,所有权贵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模样。
“幸好当时还不流行直播。”禾和解释道。事实上,直播各种皇家仪式,这还是近几十年内才出现的事情呢。哪怕科技再发达,皇室都一直端着它古老又神秘的架子。直至后来不得不开始走亲民路线,这才有了直播。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皇室这些年唯一举办过继承人册封的,就只有闻澈了。
“我要是摔了可怎么办啊啊啊!!!”闻澈双手捧脸,崩溃异常。
“你不是没摔嘛。”苏半夏大大咧咧道,她穿了一身十分华丽的蓬蓬裙,到处都是蕾丝和缎带,要多少女有多少女,但她本人的的坐姿却……要多汉子有多汉子,说话的神情也特别破坏她淑女的画风,“现在后怕个毛线啊。”
“我们安排了人扶着你,没注意到吗?”“明帝”和顾准再次同频。
顾准在说完之后,暗暗瞪了一眼“明帝”,不明白这货为什么脑回路总是和自己这么相似,真讨厌啊。
闻澈摇了摇头,他当时只顾上紧张了,连顾准和“明帝”的脸都没怎么看得进去,又哪里看得到他身边有没有人?
看着已经被装入特殊珍藏古董衣服的箱子里的荣耀大氅,闻澈发出了和他很多先祖一样的感慨,怪不得一辈子只穿一次。这穿多了还得了?开国皇帝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从里到外又换了一身皇太弟礼服后,带着头冠的闻澈,就带着观礼的权贵再一次去了大教堂的中心灯塔,以皇太弟的身份进行了又一次的朝拜。如何让头冠在朝拜的时候不掉下去,也是一门需要苦练的技艺。
闻澈的幸运点大概都点在了今天,一切顺遂,没有出丑。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是头冠碎了,会怎么样呢?
“修补,实在不行就换一个。”“明帝”事后回答了闻澈的小困惑,事实上,闻澈头上这个头冠,其实已经是10.0版了。还是那句话,反正那个时候没直播。
参拜完光明神,闻澈还要带着人去参拜历任君主的陵寝。
征服者大教堂在每一任君主登基后,基本都要翻修一边,因为他们要开始为自己日后的长眠之地做装修。
这导致……征服者大教堂虽然主体是哥特式,但后面的建筑群实则千奇百怪。不同的君主,不同的审美,他们都各自在自己的历史上,让这座大教堂不断的朝着最诡异的方向奔驰着。闻澈甚至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建筑,真的很圆,漂浮在空中。
禾和在一边还和闻澈悄悄介绍:“这是所有宫廷税务官都会恨不能最先毁掉的建筑。”
实在是太浪费钱了。
明帝的陵寝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修建好了,因为大家总以为他随时都会住进去,但……他至今挺立。
在明帝旁边,就是先帝了,自以为胸藏丘壑,但在全帝国眼中,他不过就是个辜负了皇后的花花公子。
闻澈虽然以为自己是穿越的,但他还是莫名的想要拒绝参拜先帝。
然后,他就成功了。
因为“明帝”出面阻止了,替闻澈解决了这件事。权贵们也都装聋作哑,假装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毕竟“明帝”和先帝的关系,咳……
皇后加布里埃因为是废后,没能葬入征服者大教堂。
“明帝”很明确的告诉了闻澈:“等你登基后,你想让陛下葬在哪里,就葬在哪里。”
闻澈看了看先帝的陵寝有些为难,因为他觉得皇后加布里埃大概死都不会想要和先帝合葬的,他还需要想想这事。
祭拜完先祖,该回枫丹白露宫,为典礼之后的宴会做准备了。在此之前,闻澈还需要取道首都星最主要的干道凯旋路,坐在镀金的皇家马车里,接受绿荫两旁的围观群众的欢呼与夹道欢迎。这些观众都是从全国各地甄选出来的观礼代表,事先查了一遍又一遍,绝不会让任何可疑的人混入首都星。
不过,即便如此了,负责保护闻澈的军人侍卫都仍然是提高了百分之三百的戒心,生怕出现什么狗血的刺杀事件。
闻澈觉得不需要刺客动手,他就要死了。累死的!对外挥手,微笑,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僵硬了,要不是在军校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他肯定吃不消。因为凯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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