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情却越来越严重,实话说,是远远超出了臣的想象。”
“那你可想过解决的法子?”
元珏向宇文熠一礼,宇文熠赶紧摇摇手,向周围环视一圈,提醒他不要被别人察觉,元珏点头道:“臣以为殿下英明,一方面安抚民心,一方面加紧筹集,虽说这些年大燕连年天灾,但可以向各国加重贡赋,这样便可缓解。”
宇文熠点点头,刚要发表意见,却听一旁的苏凌道:“此举万万不可?”
“哦?你说说看,为什么不可?”苏凌向来话少,此时竟然要主动给自己出主意,宇文熠不由提起了兴趣,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据苏凌所知,大燕的好几个属国这几年都是天灾不断,粮食歉收,自给不暇,若强加贡赋,这些国家势必不会依从。”
听他这样一说,元珏一声嗤笑:“他们不给就不给么,你道我大燕数十万人马是吃素的?”
“元大人此言差矣,古法云‘发兵十万,日费千金’,除非能够速战速决,否则的话,只怕是得不偿失。况且殿下请想,各国为何臣服大燕?还不是为了自我保全,如若大燕的贡赋令他们无法承受,势必会奋力一拼,就算不能得胜,只要能拖些时日,对大燕来说势必是雪上加霜。试想,若大燕能够顺利得到粮食,老百姓固然要歌颂皇帝陛下英明。但若是失败了,殿下作为燕军的统帅之一,这个办法又是你提出来的,那么到时候,这个责任你想想到底该由谁来承担?”苏凌这些天听宇文熠喝元珏的交流,对他目前的处境也很清楚,一张嘴便切中要害,较之这个办法的可行性究竟有多大来说,宇文熠现在最重要的是万万不能授人可以用来攻击自己的把柄。
宇文熠一听果然犹豫起来:“那你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子?”
苏凌现在只想让他放弃增加贡赋的想法,出起主意来自然也就不遗余力。
“适才我们路过粮店时,那老板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无粮,殿下以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既然有人看到他进了一百车粮食,却只买了半月,那么他说谎的可能就性很大。”宇文熠沉吟答道。
“不是可能性,他肯定在撒谎。大灾将至,奸商们囤积居奇,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不仅仅是他,所有的粮商皆是如此。不独独粮商,很多有钱人也囤积了不少粮商,甚至朝廷官员也是一样。”
“那又如何?”
“殿下回去后,不妨将灾情说得严重一些,再把部分原因归结为官员和奸商的囤积,请求陛下下旨严办。而殿下则一方面可以真的获得大量的粮食,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另一方面……”说道这里,苏凌望了宇文熠一眼。
“另一方面如何?”
“另一方面殿下可以借此机会铲除异己,不需要太多,拿几个对方的人出来开刀,当然,其中的轻重自然是殿下掌握,这样做无非是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那些上蹿下跳的人自会收敛不少,而现在还摇摆不定的人自然也就识趣了。殿下试想,在这样的大灾之年,谁家不多存点粮,纵然不拿来卖,总还得防着挨饿吧。老百姓没有消息来源,当然来不及去囤积,官员没可个个都是消息灵通。要我说,用这个噱头去找他们的麻烦,定是一抓一个准。就算你父皇问起,也可以解释为非常时期,矫枉必须过正,他身为皇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定会支持你。”
宇文熠这段时间正为如何扳回一城苦恼不已,听了苏凌的话不禁心动,却又不无疑虑:“现在别人可是在费尽心机拉拢人,我这么一干不是大失人心么?”
苏凌一笑:“光靠拉拢是得不到人心的,要得人心需得恩威并施。不仅要让他们知道殿下仁义,更要让他们明白殿下与别人不一样,你手中握有重权,直可生杀予夺。先让他们畏惧殿下,殿下再施以恩惠,只有这样,人心才能顺服。”见宇文熠还在犹豫苏凌又道:“人心固然重要,但其中最重要的是谁的心,殿下可知?”
“自然是父皇。”
“那么殿下想想,若你父皇处在你现在的位置,他是一味的施恩呢,还是恩威并重?有子类父,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责怪你?”
宇文熠一听这话,只觉豁然开朗,睨着苏凌道:“凌果然是做过大将的人,这法子我看可以试试,若是成功了自会重重赏你。”
苏凌哪里稀罕他的赏赐,表面却不得不应付道:“谢殿下。”
宇文熠哈哈大笑:“你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担心我会向父皇建议加重大夏的贡赋么?真是忠心可嘉。不过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这法子还是不错的。”嘴上这样说,心里觉得苏凌这番话可谓是直入了自己的心里。
五十六
万花楼莺歌燕舞。宇文熠多日来受到威压,一直不知该如何反击,心中郁结了,今日忽然解开,直觉轻松不少,搂着紫烟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想要留宿万花楼。
薛正见此地人杂,只怕有什么危险,极力劝阻,宇文熠这才作罢。
第二日,宇文熠一觉睡到接近晌午才醒来,看看高悬的日头,连叹喝酒误事。薛正已经把车马准备好,宇文熠简单吃梳洗,吃了点东西,一行人便继续上路,去往下一处清河县。这样一来,时间耽误不少,加之沿途查探,原定的晚上在清江县安歇的计划也就自然无法实施。
这一路人烟稀少,一行人虽说是马不停蹄,却依旧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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