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狐狸尾巴已经漏出来了,头一垂,又趴在了祁暝怀里,准备继续去找周公下棋。
“陛下,您起了吗?”门外的小路子站了半响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便又小心翼翼开口道。
“在外面侯着。”祁暝说着,深叹了口气,一手搂着夙夜,一手支撑着起身将夙夜从怀中放回到床榻上。
这个瞌睡大的不得了的,硬是不愿睁开眼的人,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睁开了眼,正好和还没来得及抽身离开的祁暝四目相对。
夙夜迷迷糊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祁暝,伸手揉揉双眼,嘟噜道:“干嘛?你怎么在这?”
祁暝居高临下看着身下诱人的狐狸,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人是忘了自己在哪儿了。
“这是朕的寝宫,你问朕为何在这儿?”祁暝盯向夙夜那双狐耳,微微一笑。
果然这样会更好看。
“唔?”夙夜放下手眨眨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
渐渐就看到夙夜面色变了,撇开眼道:“你不应该在猗兰殿嘛。”
“不知是谁昨夜揪着朕衣袖不肯让朕走的。”祁暝看着撇着嘴的夙夜,轻笑俯身在夙夜耳边说到,从嘴中吐出的气息打在夙夜的耳上,惹得毛茸茸的狐耳机灵的动了动。
夙夜身子一僵,呼吸都顿住了,心中只叫大事不好。一下推开祁暝坐了起来,两人从锦被中暴露而出相对而坐。
夙夜惊慌的伸手去摸向自己的头,触手的便是他的狐狸耳朵。
祁暝浅笑眯眼看着顺然失色的夙夜,目光缓缓移向夙夜的白色狐狸尾巴。
夙夜蹲坐在床榻上,衣衫不整,双手抚耳,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看着祁暝,尾巴轻摇,似乎想要躲避祁暝的目光。
“这样挺可爱的。”祁暝伸手摸摸夙夜的脑袋,笑道。
夙夜一手打掉祁暝的手,推开祁暝扯过锦被就钻了进去,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祁暝微愣,看着眼前缩在被子里的一团,无奈笑道:“变回去就好啦。”
那缩着的一团动了动,却是没了动静。
半响,祁暝怕他在被子里闷坏了,伸手正要去扯开盖在夙夜身上的被子时,被子里的人却先伸出了脑袋,蹲坐在那里顶着被子,撇着嘴看着祁暝道:“变不回去。”
“……”祁暝的手停在了半空。
“暂时没了法力。”夙夜好委屈,真是喝酒误事没说错。
祁暝停在半空的手落在夙夜的脑袋,笑道:“只是暂时,等恢复了再变回去吧,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夙夜顶着两个狐狸耳朵机灵动了动,尾巴一摇一摇的,真的挺可爱的。加上现在这可怜巴巴的模样,真像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祁暝看着衣服松垮在身上,露出半个胸膛的夙夜,自觉有些口干舌燥,下腹微紧。
祁暝暗暗吸了口气,别开眼去。
“那现在怎么办?”夙夜说道,没了法力,他想离开这里都不可能。
“只能待在这里,那里都不能去咯。”祁暝不看夙夜说到。
夙夜撇着嘴瞪着眼看着祁暝,一偏头很不开心的又钻进被子里去了。
祁暝转眼看了看缩进被子里的夙夜,无奈叹了口气,起身更衣梳洗。
“陛下。”小路子看着在里面弄了半天才出来的祁暝,抵着的头好奇的偷偷往屋内瞅了瞅,倒是看到床榻上的那一团,却没等他再看的真切,就被祁暝的声音召回了目光。
“让小贾在这守着,谁都不许进去。”祁暝淡淡交代了一句,就抬步向宣室前殿而去了。
“……是。”小路子转身将门关好,连忙跟上祁暝,半路碰到小贾,就顺便把事情交代了。还不忘特别叮嘱他,一定要注意了别让温室殿里的那人又不见了,说着还指了指小贾的脖子。
小贾捂着脖子使劲点了点头,心中无比感叹,他的脑袋最近好像处在很不安全时期。
小路子跟着祁暝身后一路向宣室殿而去,半垂着的头时不时抬眼偷偷瞅瞅走在前面的祁暝。
从刚刚敲门到现在,小路子的脑袋里是高速运转,一直没停过在猜想昨夜温室殿中陛下和夙夜发生了什么。
夜黑风高,孤男寡……男,还饮酒……
“想什么了?”走在前面的祁暝突然顿步,后面一门心思开小差的小路子一咕噜就撞上了祁暝,吓得他腿一软连忙跪趴在了地上。
“奴才该死,请陛下恕罪。”小路子心里只叫苦,这不还没到宣室殿嘛,怎么突然就停下了呢。
“好啦,起来说话。”祁暝本来在给小路子交代事情,哪知道身后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回头去看时,身后这人居然一脸沉思,一停下脚步,这人就直接撞上来了。
“是是。”小路子从地上连忙爬起来,垂着头。
“你替朕去趟猗兰殿。”祁暝说到。
“是。”小路子扶手。
祁暝转身继续往前走,而站在原地的小路子就懵了。
本来他还等着祁暝吩咐让他去猗兰殿干什么的,怎料到祁暝没了下话就走了。
小路子看着没了影的祁暝,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向着猗兰殿方向而去,还不忘感叹自己机智,深懂陛下,不然去了猗兰殿还真不知道是去干嘛。
“参见娘娘。”小路子来到猗兰殿时,宫素已经早早起来,在用早膳了。
先后走的早,先皇又不曾立其他贵妃,有也是地位不高,还没有到受请安之礼的地位,所以宫素自然也免了通俗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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