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新晚会的表演你没忘吧,从今天起午休时间都拿来彩排,没意见吧。”
“有……”顾恩泽挠脸,他都快忘了这事了,本来午休时间是想让何明宇给自己补习数学呢。
喻君越恳切地望着他:“就几天时间,周五就正式上场了。”
顾恩泽:“好吧。”
喻君越拿出两张纸递给顾恩泽:“这是《菊花台》的乐谱。”
顾恩泽对着纸上的奇怪符号沉默了一会,道:“抱歉,我看不懂这个曲谱。”
“额?”喻君越有些呆滞,他对古琴一窍不通,只觉得学音乐的都会学五线谱。
“我学的古琴谱叫减字谱,有四部分,记左手指法,右手指法,左手按弦用指,右上为所按徽位,下方外部为右手指法,内部为所弹、按弦……你别晕,总之这个我看不懂。”顾恩泽说着把那两张纸还给喻君越。
喻君越忙说道:“那我去给你找你说的古琴谱。”
顾恩泽却忽然敲着桌子沉吟道:“哎,我非要弹这个曲子吗?既是表演,我弹一首我熟练的曲子不是更好。”
“你忘了吗?”喻君越幽怨地看他,“这个曲子是我俩一起合作,我唱歌,你弹琴。”
顾恩泽透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不解地问道:“所以啊,为何我两非要合作呢?你唱你的歌,我弹我的曲子,不行吗?”
喻君越愣愣地眨眼,在顾恩泽的注视下有点心虚。分开表演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他存了私心,想要跟顾恩泽同台演出罢了。
“我看就这么定了吧,我们分开表演,我弹一首我擅长的曲子。”
顾恩泽说完利落地转身继续埋头做练习。喻君越继有点无法接受现实地瞪着顾恩泽的背影发呆。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恩泽就跟何明宇说了要去音乐教室彩排的事,何明宇没说什么,只是坚定地跟着去了。
喻君越看到何明宇脸都黑了,想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可何明宇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扫了一圈宽敞的教室,迈着长腿找了个座位坐下等顾恩泽。
喻君越路过他身旁的时候,忍不住低声嘲了一句:“牛皮糖,跟屁虫。”
何明宇双眼自下而上地瞥了他一眼,便垂眼拿出手机。
他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喻君越却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空气中,被他一副不屑跟失败者较量的样子气得胸口发闷。
坐在一架古筝前的女孩抬起头看了眼顾恩泽,对他微笑道:“陈澄,你好,我叫胡馨兰。我看过你弹古琴的视频,真的很棒!没想到今天就能听现场版《凤求凰》!”
“……你好。”顾恩泽朝她笑了笑算是回应,“不是《凤求凰》,我打算弹《高山流水》。”
这个姑娘看着落落大方,也很友好,双眼放光地望着顾恩泽:“真的吗?!好期待啊。你学古琴多久了?在哪里学的啊?”
她从椅子上站起,一副遇见知音很多话要跟顾恩泽说的样子,不过负责晚会主持的女生何洁手上捏着台词单子走过来打招呼,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顾恩泽坐到古琴面前,抬起头望向正对面的何明宇。
何明宇今天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起,露出肌肉结实漂亮的手臂。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包裹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闲适地朝前方伸长。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气质,看起来清爽又俊帅。
顾恩泽看了都觉得怦然心动,何况周围的女生。很快那个女主持何洁便凑了过去,低着头笑得一脸甜美,不知道跟何明宇在说些什么。
何明宇没什么表情变化,但任由那女生越靠越近,你们头都快碰到一起了!成何体统?!
顾恩泽眯了眯眼,突然手下发力,“咚”的一声按下去琴弦是瞬间被他在无意中加了法力朝四周波纹般扩散而去,把在室内的人都震得吓了好大一跳。
何明宇最先反应过来,一边起身朝顾恩泽走去一边问:“怎么了?”
顾恩泽黑葡萄似的眼眸骨碌碌地转了转,有些尴尬地把手收在腿上,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好。面对何明宇的关心,他自然不会直接说是因为看女生太靠近何明宇,一时怒从心起就不自觉地像使用内力一般把法力糅进了琴术之中,随着琴音发了出去。
好在法力不同于内力,不会对这些普通人造成伤害。
不过既然何明宇问了,他也就不用忍下方才的恼怒,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抱歉,我方才又发病了。”
“嗯?”何明宇偏了偏头有些疑惑,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生气了?而且顾恩泽那嫩生生的脸蛋上可没看出半点歉意来。
突然传来一个女生尖锐的叫声:“馨兰!你怎么了?!别吓我!”
众人看过去,只见古筝桌后面的女生虾子一般弯身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别动她。”何明宇出声制止试图弯身去扶胡馨兰的女生,又对围过去的学生道,“你们离开一些,让她有足够的新鲜空气。”
对于突然不明原因昏迷的患者,最有效也最简便的方法是采取体位处理。何明宇蹲下身让胡馨兰平卧,稍微放低头部,略太高脚部,这样做能够改善脑部血液供应。因为她穿着连衣裙,所以不需要解开衣领和腰带之类的物品让她保持呼吸通畅,何明宇直接用手指按她的人中穴位。
他抬头问围观的学生道:“有没有缝衣针?大头针?”
学生们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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