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才俯下身子。正当他的唇靠近酥饼之时,顾昔突然换走酥饼,便一口亲在了沈黎唇上。
“你……”
纵使沈黎怒目圆睁地瞪着他,顾昔也丝毫没停下,便这么抱着沈黎,倾身上前……
……
“有人来了……”沈黎将手抵在身前,这话音刚落,门上便有人轻叩,“公子,黄公子来了。”
“被你家那位赶出来了?”顾昔皱着眉看他,方生出来的兴致被打搅,自然很是不悦。
“不是,找你喝酒。”黄梓生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怎么不欢迎?”
顾昔不愿理他,但还是放下了撑在门边上的手臂,侧身让黄梓生进了屋。
黄梓生放下了酒,借着屋内亮堂的烛火,也是瞧见了顾昔凌乱的衣衫,“诶?莫不是我打搅了你的好事!”黄梓生以一过来人的身份出揣测道,“她……你的那位……还在房内吧?”
顾昔不好说“是”因为毕竟本来是要同沈黎……谁知这黄梓生这么晚了还来邀他喝酒。怕是想探听他顾昔的八卦倒是真的。
但若是说“不是”……以黄梓生同他二十多年来的交情,这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顾昔拢了拢衣衫,也不顾黄梓生探究的目光,自顾自地坐下,“别瞧了,屋内没人。”
“哦。”黄梓生失望地坐下。刚想揭开酒坛的封盖,突然一拍脑袋又道,“诶,对了,给你带了一个人过来。”
“门口那个,快进来吧。黄梓生起了身对着门口叫唤。
顾昔从没见过黄梓生来他这儿喝酒还带了其他人过来,这倒新鲜,便仰着头好奇地看着他问:“谁啊?”
“看了你便知道了。”黄梓生啧了一声,这都等了好半天了,这人怎么回事呢。便干脆离了位置,跨出门去了。
第 30 章
顾昔坐在凳上,只听黄梓生在门口说了一句:“你怎么不进来啊!”没多久又道:“没事!他又不是吃人的邪祟,不会吃了你的。来来来!”
顾昔定睛往黄梓生身后瑟缩的人身上一瞄,却是下午遇着的谢雨秋,张口便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来了?”
这也并非他顾昔不近人情,明明是下午就同他说好了,让他自己寻条好出路,也别再纠缠他,可现在竟然跟着黄梓生进了小楼。
谢雨秋张了张口,终究讷讷地说了句:“顾公子……”
黄梓生瞧着这气氛有些尴尬,也知道或许是自己做错事了,便打起圆场来:“我瞧着他蹲在你家门口,便将他带了进来。你们之前不是……”
黄梓生瞧着顾昔渐黑的面色也不敢说下去了,招呼不是,不招呼也不是。
谢雨秋知道黄梓生的为难,挤出一丝苦笑低声道:“不怪黄公子,怪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顾公子。今日顾公子从妈妈手中救了我,我回去了家里,可是家中早就易主了。我无处可去,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在您家门口,想寻个下人的活计做做。”
“你家……可是那南面谢家?”黄梓生问。
“是的。黄公子也是听说了我家的事吧?”谢雨秋身子晃了晃,稳住了身形,“爹爹被奸人陷害,生死未卜。那些个妾室们卷着家里的钱财珠宝走了,下人们把那些瓷瓶摆设顺走了。可真是一夜之间,谢家便变了个样。呵……人家常言树倒猢狲散,现在这么一看,果真是这样。”
“那你……”
“我?”谢雨秋低头看着脚下的鞋子,“隔日,家中来了些讨债的,说平日里爹爹的妾室们在外面欠下来的银两。我,便是那还债的,就被卖去了红楼。”
谢雨秋那委委屈屈的模样也不知是触动了顾昔哪根弦,顾府下人甚多,也的确不多谢雨秋一个。
顾昔同谢雨秋嘱咐几句便让他去前厅寻了二娘,家中从来便是二娘当家,若是安排个下人自然也该是去找她。
方才顾昔让谢雨秋打着黄梓生的名号去找二娘,没过多久,便有女婢传来话来,说谢雨秋的事安排停妥了,还送了几碟糕点来。
“上回来便没瞧着你二娘,这回还是没瞧着,怎么了?同她置气了?”黄梓生奇道。
顾昔含糊其辞,家丑不外扬,他不想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告诉黄梓生。
黄梓生给自己和顾昔都斟了杯酒,“哎,你二娘可比我亲娘亲多了。你瞧,我们家那位便是她亲生的,现在跟她比跟我亲。”
顾昔伸手,将酒杯纳入掌中,却被黄梓生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袖子,“啧,还不同我说实话?这腕子上的指甲印是哪里来的?”黄梓生一脸瞧好戏般地笑着看向顾昔。
“你还记得上次我二娘请道士来的那日,你说了什么?”顾昔反过来问身侧的黄梓生。
“什么话?”黄梓生不解,更不清楚为何顾昔会同他说这个。
顾昔饮了一口酒提醒道:“那日你说若是能遇着个美艳的鬼物,也是美事一桩!”
“所以呢?你去找了个……那个?”黄梓生十分配合地凑过身子,悄声问,连那个字也不敢说,便用“那个”来代替。
“嗯。”顾昔点头。
“诓谁呢!”黄梓生突然笑出声来,“真不够意思,你若是想藏着掖着便憋着呗。连我都不说!”
顾昔不再说话,黄梓生理解不了,数月前他亦是同黄梓生一样,不信鬼神。可沈黎这种特殊的存在,打破了他一贯的认知。黄梓生不懂,他便不说,也省得替他人增添烦恼。
一时相顾无言,黄梓生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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