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五十多厘米,挖出了一个饼干盒子,我兴奋的神情瞬间暗淡下去。这哪是什么宝啊,根本就是小孩子的东西嘛。
陆离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些小物件,好多圈圈,狗尾草编的小圈圈已经枯死了,易拉罐上的圈圈,酱油瓶上的圈圈,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圆圈。
“这是谁的啊?你挖别人埋的东西啊你!不道德不道德……”我摇晃着头喃喃自语。
陆离觑了她一眼,取出里面的一张泛黄的纸,展开,稚嫩的笔迹,弯弯扭扭的字体,陆li○○
“怎么都是小圈圈啊?这人也真够奇怪的,要是我的话肯定就会埋几坛酒啊,就像陶渊明和欧阳洵一样,过了十几年在挖出来喝多好啊!多会过日子啊。”我在一边沉浸在自己幻想里无法自拔。
先不说陶渊明和欧阳洵两位先人有没有做过在土里藏酒这种事情,我们先说说这个饼干盒子的主人,她就好像失忆了一般,面对自己年少轻狂做的事竟然没有一点儿印象。
陆离一脸钦佩的望着她,“姜小姐,我很不幸的通知你一声,你已经提前迈入老年阶段了。”
啊?我傻楞的看着他,什么啊?脑海白光一闪,看了看无语的他又看了看那锈迹斑斑的盒子,飞快的眨了眨眼睛,“你你你,你的意思是这是我埋的?怎么可能!”我自己埋的怎么会不记得,难道,我真的迈进了老年阶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我想起来了!是我小学时埋的嘛,我怎么会忘记呢……”说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
陆离拍了拍我的头,盖上奥利奥饼干盒子,脸上泛着柔和的笑意,“这是你五年级时埋的,那会你正在和我耍脾气,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把吃的又都给了同学,没给你剩下一点儿,可是那时你已经115斤了,我还不想以后抱不动你……”语气很无奈。
我脸莫名的红了,还是忍不住辩解,“我才没有115斤,就100多一点点……”
陆离点点头,“恩,反正五年级都100斤了,多出那15斤也不足挂齿。”
啊啊啊……我恼羞成怒的跳到他身上,双腿圈在他晚上,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忿忿的要咬上他的脖子。可看着陆离那性感的喉结我又不由咽了咽口水,可口啊!可耻啊!拍开他充满诱惑的脸跳下来,哼哼道,“走了!”
“想去哪?”
“当然吃东西啊,我这几个星期可是食不知味,人都瘦了一圈了,我要把失去的全部补回来!”显然这会某人已经不记得前几个小时大吃特吃的场景了。
“呵……姜胖妞。”
“你才是胖妞,不对!是胖子!”
“你见过这么帅的胖子?”
“见过!不就是你咯!”
“再笑,待会我就让你笑不出来。”
“为什么?”
“晚上我们不回去,住酒店。”
“……我,我没准备好……”
“你要准备什么?钱,卡,身份证我都带了,你要准备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你要准备什么?你要准备什么呢?陆少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拍拍床沿,来,到床上来。
☆、故人归来
孟清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紧握在腿侧的拳头骤然松开,忽地松了口气,带着如释重负的孤寂和隐隐的悲伤,皎洁的月光下,花园里稀稀落落的走出几个人,那道寂廖的高大身影缓缓走进夜色里。
安静的马路上,银色跑车飚得飞快,过路的人们视线里只见一辆车一闪而过。
江边,深秋的晚上风很大,有些冷,冷风呼呼的吹着他单薄的衬衫,孟清坐在台阶上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灌酒,拿着啤酒的手撑在膝盖上,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少许的醉意,此刻的他不再有白日里的吊儿郎当,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孤独而悲伤。
每当夜深人静时,心里的窟窿好像就会无限放大,疼痛扯动身体的每根神经,冷风一阵阵吹进去,空荡荡,疼的要命。
如果,那会他再坚持一下,是不是他们就会不一样了,如果他没有放开她,是不是他就不用面对只有一个人的安静的夜晚。
谁说的人这一生,梦,不能做的太深,深了难以清醒,醒来便是痛,情,不能投入太真,真了全是伤,伤到无以复加。
这么个浅显的道理谁都懂,可是,明明知道,却还心甘情愿的沉沦下去。
他沉重的呼了口气,修长的身躯往台阶上一躺,横七竖八的啤酒瓶立在脚边,他手放在额头上,对岸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亮的晃眼,他干脆闭上眼睛,四仰八叉颓废得不管不顾。
“我还说你死哪野去了,原来一个人躲这喝闷酒,孟清,你可真够行的啊!”一道张扬的女声由远而近,隐隐透着讥讽。孟清浑身累到不行,懒得动一下,不用睁眼都知道那位女人是如何如何的嚣张,嚣张得半个身子都撑在了他身上。
孟清刷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剑眉皱成了个川字,他推开她起身不爽的吼道,“洛相颜你丫双面人吧!”
一会儿大家闺秀安安静静,一会儿不拘小格跟个男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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