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曜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手势,那些造反军们皆是往后撤去,殷容疏便是命令所有的士兵堵住他们的去路。
片刻之后,殷容疏逐渐逼近翟景曜的身侧,剑身带着凌厉的剑气向翟景曜刺去,翟景曜也因为今日的状况完全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而感到万般地恼恨,染了血的剑刃也是指向殷容疏,两人强大的内力让其他人无法靠近。
在两人的身侧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两人跃身而起在半空中一番兵刃相接,而后又是稳稳地落在各自的马背上,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他们二人的功力旗鼓相当,这么打下去只是耗费时间而已,而殷容疏想要的正是耗费时间,不死人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翟景曜带来的这些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是在士兵们的围攻下,他们也无能为力,现在临夏国的士兵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获胜只是早晚的事情,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要抓住翟景曜。
此时的翟景曜已经被殷容疏给缠住,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撤退,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下属主义被杀或是被擒,再拖延下去,只怕自己更是难以逃脱的。
就在翟景曜正在为难之际,却是有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主上你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原来是丝旋冲进了进来,她已经被翟景曜和殷容疏两人的强大内力所伤,想要活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她希望能用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掩护着主上离开,毕竟他是自己爱着的男人啊,虽然他从来都只把自己当做是他的下属。
此时翟景曜的人已经乱成一团,已经没有人再吹笛,他们忙着抵挡朝他们包围过来的士兵,已经无暇顾忌其他。
苏慕凡自琴架旁站起身来,看着城楼下的一片厮杀,他们的士兵越战越勇,而翟景曜的属下却已经疲于抵抗,这场战争胜负已定。苏慕凡的目光落在殷容疏的方向,本来跟翟景曜打成一团的殷容疏,却是被一个女子给缠住,很明显她是在掩护翟景曜离开,看得出来她已经身负重伤了,但是已经顽强抵抗着殷容疏,让他没办法靠近翟景曜。
而翟景耀是武功何等高强之人,有丝旋缠绊着殷容疏,他骑着马儿一路冲出临夏国军队的包围,他骑的马也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很快就已经跑远,眼看着就追不上了。
此时正在应付这丝旋的殷容疏心中暗恼,竟然让翟景曜给跑了,殷容疏看向仍是在向自己不断进攻的丝旋,他对面前的这个女子倒有些另眼相待,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为了掩护自己的主子离开,竟然这般拼命。
为了绊住殷容疏,本来就已经被内力所伤的丝旋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帮翟景曜离开,在估计这翟景曜已经逃离之后,丝旋这才松懈下来,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刚刚她是倾尽内力以自杀的方式在跟殷容疏拼斗,现在翟景曜逃走了,她整个人就晕倒在了地上,殷容疏吩咐人把她抬走之后,看向翟景曜逃离的方向,心中不是不遗憾的,如果今天能够抓到翟景曜的话就好了。
翟景曜的下属被杀的被杀、被捕的被捕,只剩下少数的人还在负隅顽抗,殷容疏知道翟景曜训练出来的下属是不会投降的,但是这般负隅顽抗实在是没有意义。
现在这场战争的胜负已分,苏慕凡也彻底放下心来,但是看着城外那一地的鲜血,苏慕凡微微垂眸,这就是战争要付出的代价。
而此时坐在城内茶楼中的贺天佑和欧阳北榆二人虽然不知道城外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但是外面的打杀声小了很多,苏慕凡又这般静静地立于城楼之上,二人心中已是明白,这场仗应该是没有什么悬念了。
贺天佑看向欧阳北榆,微微挑眉,“说实话,你怕吗?”
“怕什么?怕造反军攻进来吗?就算他们攻进来了,也不会杀了我们的,在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归顺是依附,他们需要的是民心,是名正言顺。”
贺天佑微微撇嘴,“啧啧,原来你是有恃无恐。”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城门外响起巨大的欢呼声,两人下意识地往城楼看去,只见殷容疏已经跃身上了城楼,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欧阳北榆仍是看到了殷容疏脸上全部的温柔,两人立于城楼之上,在众将士的欢呼下相拥在一起,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将士们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京城,城中本来有些忐忑的百姓,面上皆是一喜,难道这场仗已经结束了。
此时,有一穿着铠甲的士兵走了过来,拱手对苏丞相道:“启禀丞相大人,造反军已经全部被灭,摄政王说可以让百姓们各自回家了。”
“好,好,好。”苏丞相激动得连说了三声好。
百姓们听到官府的人说摄政王带兵打败造反军的时候,也是忍不住一阵欢呼,虽然刚刚经历过心惊胆战,但是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值得高兴的呢,看来官府的人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摄政王殿下早有准备。
这场战争对于京城的百姓们来说,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但是对翟景曜来说却是谋划已久的必胜之战,却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输掉了,他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输掉的,他明明打探好了所有消息,为什么苏慕凡会知道控制不死人的办法?为什么殷容疏会突然出现在京城城门外,究竟是什么人把这些事情泄露给了他们?
翟景曜以为是自己身边的人出卖了自己,可是他却是大错特错,殷容疏只所以会突然出现在京城的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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