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威信很高。武士连连回应着,带越宁来到一堆篝火旁坐下。
“征侍卫,今天打了几只兔子,正炖着呢!”
“征侍卫,一会儿再较量一下吧,上次你可摔得我很疼呢,我回去一直苦练。”
“算了吧,你再练也比不过征侍卫!”一群人哄笑起来。
越宁看着他们亲密而言笑无忌的样子,心中一阵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自己和自己的同伴也是这样热烈而张扬的,现在却死的死俘的俘,自己现在又尴尬地坐在敌人中间,想到这里越宁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拍了一下征侍卫的肩头,说:“征,你在这儿啊。”
征一回头,看清了来人,笑道:“远,换班儿了吗?”
“是啊,今晚是赫连值夜。”
“远侍卫,你也来了,快坐。”旁边的人招呼道。
远挨着征坐了下来,一扭头看到征旁边的越宁,端详了一下,问:“征,这个人是谁?好像不是我们北凌人。”
“嗯,他是月国人,是新来的,今后会和我们住在一起。”
“好啊,这小子长得还不错,这下可有意思了。”远坏笑着说。
越宁闻言哆嗦了一下,北凌军中对年少清秀战俘的处置他早有耳闻,每想到居然轮到自己头上。
察觉到越宁的紧张,征笑了一下,说:“远,你又在吓人了。”
远呵呵一笑,又看了越宁几眼,转头同别人说话去了。他是个热情开朗的人,很爱说笑,火堆旁很快发出一阵阵哄笑声,便没人再注意越宁。
不久食物煮好了,士兵们都轰然站了起来去抢食物。表面看着象是抢,其实不如说是在打闹。很快每个人都捧了满满一碗食物吃了起来。
征吃了几口,发现越宁仍只是呆呆坐着,一点也没有要吃的意思,便冷冷地吩咐道:“要吃什么自己去盛。”
又过了一会儿,见他仍是低垂着头毫无动静,征不禁提高了声音道:“你想饿死吗?”
越宁慢慢抬起头,看着征已经显得严厉的面孔,又发现其他人那种看好戏的眼神,心中的委屈顿时全化为怒气,腾地站起来,走到锅前舀了一勺食物,坐回原来的位置大口吃了起来,却是食不知味。
征看到他这个样子,“哼”了一声自顾吃饭,不再理他。远却不住看着越宁,眼中还含着笑意。
吃完饭,北凌士兵们又说笑了一阵,便刷锅洗碗清理东西准备休息了。
越宁跟着征和远回到帐篷,发现帐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见他们进来。那人说了声:“你们回来了。”然后就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越宁。
征点了点头,嘴向越宁一努,道:“这个人叫越宁,从前是木然凤将军的亲兵,轸将军让他来服侍木将军,以后他同我们住在一起,归我们管束。”
见另外两人一副了然的神情,征又对越宁说:“我叫义律征,这是义律远,那个是羽溟,还有一个叫赫连城,今晚他值夜,你明天会看到的。我们都是轸将军的银鹰郎君。今后你虽然同我们一起行动,但我们没时间管你的死活,所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刚才的事最好不要再发生。”
羽溟是个五官精致的年青人,一双眼睛灵动慧黠,闻言笑着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义律远躺在床上,手上变戏法般出现几把刀子,抛上抛下地玩弄着,懒洋洋地说:“他刚才不肯吃饭。”
义律征冷冰冰地说:“玩儿绝食他还嫩了点儿,三天不吃不喝还有点样子。”
羽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饶有兴味地看着越宁。
越宁被义律征嘲讽得满脸通红,走到自己床边低头坐下,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待着。三个银鹰郎君又聊了一阵,便各自休息了。
越宁却仍是坐在床上发愣。他知道银鹰郎君是北凌的高等侍卫,武功才智都是第一流的,专门保护皇族和重要大臣,这时越宁才想起他们的外袍前胸上的确用银线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自己落到银鹰郎君堆里别说逃跑,连多余的动作都不能有,恐怕自己一抬手,他们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越宁越想越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这时其他三个人已经睡着了,帐篷里静悄悄的,没人理睬他。越宁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单无力,哪怕在俘兵营里还有同伴战友可以互相安慰,这里却只有一片冷漠和警惕。越宁感到周围说不处的寒冷,他终于慢慢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头,用手捂住嘴,压抑地抽泣起来。
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义律征瞟了越宁那边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义律远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羽溟则仿佛根本没听见,睡得很香。
第五章
木然凤在床上躺了两天后,精神清醒了过来,挣扎着起来服药吃饭。义律轸本来还担心他一心寻死,见他坚强了起来,便放下了心,但又不禁有些疑虑。
又过了些天,木然凤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但脸上却总是漠无表情。义律轸怕刺激到他,因此这些天一直忍住没有同他欢爱。
这天晚上义律轸回到帐中,见木然凤正坐在床上不知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和缓了很多。
义律轸将他搂在怀里温和地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最近身体不好,要早点休息。”说着便想扶他躺下
木然凤挣扎了一下,义律轸轻声劝道:“快睡吧,已经很晚了,明天大军还要赶路,就快到国都了,大家都急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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