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四肢的束缚带。
刚一脱身,赫洛就从医疗舱上爬起来,蜷缩起赤裸的身体。沙耶罗将他一把搂进了怀里。他的掌心被汗液沁透了,也在微微发抖,不住地抚摩着赫洛的背脊,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轻轻地哄:“嘘…嘘,别害怕……我的小兔子怎么会变成怪物呢?”
“就是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赫洛攥起手指,狠狠地捶了自己肚子一拳,沙耶罗吓了一大跳,立即把他的手抓进掌心。
“干什么傻事!”他托住赫洛的下巴,托了几次他也不抬头,仿佛犯了什么错,生怕他嫌恶他那样把头压得很低。
沙耶罗心疼得几乎窒息了,一种剧烈的杀意充斥在他的胸口,令他的每个细胞都暴躁起来,几乎想立刻折回去把以赛亚拖出来剥皮拆骨,用一切他所知道的方法把他折磨致死。他捧在手心里,自己含着都怕化了的男孩,被以赛亚开膛剖腹,硬生生的改造了生理构造,这简直不啻于一种酷刑。
除了生理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该怎么样,怎么办才能抚平这道创口?
“看着我……赫洛。”他低下头,颤抖地亲吻赫洛潮湿的睫毛。
“有办法…恢复原状吗?”赫洛终于肯抬起眼皮,咬咬牙,唇齿打颤。
沙耶罗试图安慰他,但最终犹豫着摇了摇头,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我不知道,赫洛。即使有,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再去承受一次这样的手术,绝对不会。”他强调着,手背的血管都轻微扭曲了。
赫洛的心跌到了谷底。
以赛亚给赫洛实施的手术精细到了纳米级,两套器官衔接得堪称天衣无缝,间谍训练使他具备的医学常识令他足以判断这项手术的困难程度。假如重来一次,赫洛要承受的风险是不可预估的。
除非,让以赛亚找的那个医生亲自动手。
但他想不出任何条件能让以赛亚甘愿这么做,也更不可能把赫洛再一次交到那个变态的手上。
“从医学层面上来说,这项手术技术很成熟,也很……成功。”沙耶罗顿了一顿,声音从齿缝间迸出来,“这是我唯一庆幸的事。”
“我有没有……被以赛亚…”赫洛抵在他胸口颤抖地问。他不安而彷徨的,犹豫了好半天,“我不会因为那个家伙…怀孕,是不是?”
“没有,别担心。”沙耶罗收紧胳膊,强烈的后怕挥之不去。假如他再晚来一点会怎样?他不敢假想,想一下,灵魂被像撕裂,割碎了一样。他亲吻着怀里人潮湿的面颊,口不择言的说,“即使有,也只会是我的。”
脱口而出的瞬间,沙耶罗自己都愣了一下。
赫洛立刻像只兔子般从他怀里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沙耶罗从背后死死地搂紧他,头压在他发抖的肩膀上,声音喑哑:“是我不对…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该死。”
“我是个男人……我还想跟你并肩作战,成为一个战士。”沉默了片刻,他才听见赫洛说道,他的语气是激烈的,却又极力压抑着。
“我知道。”沙耶罗懊恼得深吸了一口气,“我会让你站在我身边。”
他的心脏急速搏动着,震惊于自己会说出这种雪上加霜的混蛋话,更惊诧于,他发现自己心里竟隐秘而罪恶的这样渴望着。
从刚才赫洛的身体状况开始。
一种欲念,就在他的心底叫嚣着。
只是稍加想象与他的小夏娃拥有后代,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美好,他都不可自抑地激动起来,只是愤怒与心疼太过强烈,令他无暇奢想。
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动作把赫洛的脸拨过来,沙耶罗凝视着他,那双蓝眼睛里刻着破碎的伤痕,那么清晰,让他深刻的感知那些创伤是深达灵魂的。旧的,还有新的,斑斑驳驳的交织在一起,是由他亲手刻下。
他知道他会倾尽他一生的时间去填平它们。
“我会把我的后背交给你,而我也要你把全部的信赖都交给我,别再害怕我会抛弃你,只要百分之百的相信我爱你,就够了。”
“不够。我要从今以后每时每刻都跟你在一起,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我要跟你一块起床,一起睡觉,一起洗澡,连…上厕所也要并排站。”
赫洛放轻声音,克制着有点急促的呼吸。
终于,他敢肆无忌惮地向沙耶罗倾诉与索取,表露他近乎病态的渴求,像一个吸血鬼想要汲取他身体里丰沛的鲜血。
他是没有根的生命,他的根生长在沙耶罗的肋骨上。
沙耶罗不可自抑地栖身而下,将他深深地吻住了。
这个吻异常温柔而克制,沙耶罗仿佛生怕弄坏了他,赫洛却感觉到他已经明显起了反应,即使刻意弓着背,那硬挺起来的顶端却还是若有似无地摩擦到他的小腹,隔着衣服也燃起点点火星。
他有点害怕地蜷缩起双腿,腹部有些不适——尽管这种不适是一种幻感,只是他的心理作用。沙耶罗的一只手撑在他头侧,无法满足地俯身亲吻他的脖子,锁骨,肩头,一只手本能地伸进了他的上衣衣摆,顺着他优美的腰线往下,轻轻抚摸着他紧翘浑圆的臀部。
没亲几下,沙耶罗就完全硬了,顶在他的腿根处。
就像遭遇过性侵的小姑娘一样,赫洛猛地打了个哆嗦,捂住了腹部。
“不要…沙耶罗!”
沙耶罗如梦初醒地停下了进犯的动作,撑起身时,满头的汗液淌到赫洛脸上,气息很是急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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