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距离旅游结束到家已经三天了,季锦书还是没有联系梁白雨。一开始,梁白雨以为季锦书是太累了,没顾得上联系。到了第三天傍晚还是没有季锦书的一点消息,就有些奇怪了。
梁白雨想了想,自己也算前辈,主动联系下小辈也是应该的,何况两个人是这样的交情。
接到梁白雨电话的那一刻,季锦书心里很复杂。梁白雨简单地问候了下季锦书的情况,语气里有些担心和紧张。季锦书知道,梁白雨内心也是个敏感的人,不想让他多担心,连忙故作轻松地保证自己没事,过几天就去找他。梁白雨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这三天,季锦书呆在家里没有出门,除了和张国栋等人联系了下,表示自己已安全回来之外,其他时间他都呆在,偶尔捧着书发呆,偶尔对着电脑发呆。
季母对自己孩子这个状况很是担心,连问季父儿子是怎么了。季父则是心宽,“放心吧,儿子这么大人,能处理好。”
三天时间,季锦书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想那天晚上的事。他可以确定,自己喜欢梁白雨。可是他已是成年人,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年轻,明白感情的事不只是有了喜欢就能天长地久的。
季锦书很显然不是同性恋。他从初中开始谈恋爱,喜欢类型也一直是那种乖巧有主意的姑娘,最好是皮肤白长头发,笑起来很清纯有酒窝的那种。他的历任女朋友都是这样的类型。上一个女朋友是他大学毕业前分手的,现在回想起来,季锦书记得清楚也就是带那个女生去山上露营的事。
除去性向不提,季锦书自信自己是个对感情专一的人,一旦确立关系,会对对方全心全意地好,不会有任何花花肠子。可是另一方面,同性恋对他来说也是个陌生的名词,不知道同性恋的相处方式,和异性恋一样吗?怎么和父母解释?张国栋他们会因此断绝来往吗?
直到这一刻,季锦书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所说的那样自傲无畏。他在乎父母的感受,也介意朋友的疏离,想要感情的激烈也重视天长地久的稳定,感觉自己就像被看不见的气体包围着包围着。
想着想着,季锦书又想到了梁白雨。梁白雨结过婚,那就不是同性恋,他能接受自己的感情吗?季锦书其实偶尔有想过自己想梁白雨表白的场景,可是每次只要一动这个念头,心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一定会冷着脸看我,然后扬长而去,再也不接我的电话。”季锦书无奈地想着,“然后别人问起来,他又说,我和锦书意气相投,哪来什么不和。”想到梁白雨说这些话的表情,季锦书又突然想笑。
张国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季锦书以为是约他出去吃饭喝酒。没想到却是一个噩耗。
张国栋父亲病倒了,正在医院抢救。张父与季父素来有交情,季家一家人连忙赶去医院。
张国栋母亲在病房外泣不成声,张国栋突然也变嘴笨了,想不出漂亮话安慰她,只好说,“妈你别担心,爸会好起来的。”
季父季母都在努力安慰张家人,张国栋和季锦书退到一个角落,抽了一根烟。
“张伯是什么病?”季锦书拿走了他的烟,扔进垃圾桶里。
“心脏。”张国栋搓了搓脸,黑眼圈很重,“老爷子身体一起很好,没想到昨天突然就倒在书房里了。”张父向来身体坚朗,一把年龄了还是公司的一把手,“我真的是没想到啊。。。”说着张国栋带上了哭腔。
季锦书这帮人都糙惯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张国栋,只好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通知了老表和石啸歌过来帮忙照顾,自己去病床前一起守着。
几天过去了,张父的情况不见好转,醒来一两次,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候还是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季锦书受到的冲击很大,张父上个月在办公室里追着打张国栋的情景他还记得,那时候健康爽利。
今天却在病床上苟延馋喘,等待死神的判决,遗留下老伴和孩子以泪洗面。生命永远比我们想象中更无常。
张国栋已经有一天没露面,季锦书感觉事情不太妙,交代了石啸歌一些事,赶去了张父的公司。
去了之后才发现,事情确实很糟糕。张父病重,公司一时间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本来已经谈好快签约的合同也黄了,最麻烦的是银行催着要贷款。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了。”张国栋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前。季锦书走了过去,“先把银行这边的钱还了,后面的事再说。”
“我去把城北那块地皮的投资拿回来。”
季锦书等了两天,张国栋终于来了消息。地皮的投资拿不回来了,那块地皮有另一家建筑公司也在抢,政府正在握着地皮压价,一群人忙的手足无措,投标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张国栋这笔钱说什么现在也退不出来。
张国栋在电话的声音几乎没什么力气了。季锦书挂了电话后叹了口气,人有旦夕祸福啊。
☆、梁大款
季锦书和李晓烨站在果园的门口已经有一会了。两个人面对面的,什么话也没说。
“锦书,你来处理吧,员工工资的事我都办好了。”李晓烨先开口说,“没事,我和女朋友一起去创造事业。”季锦书只能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
两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去承包山林建果园,这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的事他们做到了。曾经他们走过这个山头的每一片土地,每一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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