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两人向我看了过来,用眼神示意我解释一下,为何易北会趴在我身上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我当然是不能说出缘由的,估计说出来后,我们两个都会被赶出蹭饭的队伍。所以我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全身心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扶易北上,当然我也是忍笑忍得很辛苦就是了。
值得一说的是,有一个比两人是敌对公司更加巧合的事,易北和楚宵在互相熟识之后,在爱好方面竟然一拍即合。
我望天长叹一声,也不知道那些小职员们,看到这两个对外碰上对方时,气势就燃烧的噼里啪啦的上司们,周末还会笑着一起携手去钓鱼是什么感想。
钓鱼这种中老年的爱好,也难为他们能在同龄人中找到同好者了。
所以每到周末时,被留下来的我和余安,往往由我扮演着楚宵的角色带着程钧出去玩,哦,程钧就是余安和楚宵两人一起领养的孩子,顺便说一句,两人几年前就已经在国外扯证了。
程钧虽然是领养的,但其实是楚宵亡姐的儿子,他的父母在一次自驾游中,车不幸开下了悬崖,两人当场身亡,却在生命最后一刻护住了他们唯一的儿子。那个时候程钧不过三四岁,楚宵刚成年没多久,他父母也还健在,只是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最后的结果是他一个人一边上学一边把程钧拉扯大。程钧对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不过平时叫楚宵和余安都是以爸妈称呼。
程钧如今才上小学,是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熊孩子事迹我是听余安说的,并没有正面见到过,程钧在我和易北面前表现的一直像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起初我也是不相信余安的话的,只当他和别的家长一样,习惯性贬低自己的孩子。直到某一个周末,那天我和余安带着他出去玩回来后,他当着楚宵的面喊了我一声“爸”!
我敢对天发誓,原本的楚宵在和易北就钓鱼的话题聊的正开心,在听到程钧这么叫了一声后,脸明显黑了下来,黑的跟锅底一样,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抓着程钧澄清之前,已经和易北一起被处于盛怒中的楚宵轰出去了。在门关上前,我明显看到程均冲着我做了一个鬼脸。
夺妻之仇,莫过于此。
儿子都叫别人爸了,还能得了?
我痛心疾首的看着门板,程小钧这熊孩子,下午的时候还一脸甜蜜的说着“叔你真好啊”,“叔给我买啥啥好不”,“叔我们去玩xx好不”,一口叔叔叔的,我还没来得及捂着胸口痛惜我逝去的青春,转眼回来就叫上爸了?
我大眼瞪小眼的对着门看了一会,无奈的接受了这间屋子的主人暂时不接受我的造访的事实。我为着还没吃饱的晚饭叹息了一下,然后看向易北,晚上这顿,是他和余安一起做出来的。
没想到易北竟然愤愤的横了我一眼,傲娇的一扭头,下楼去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程小钧说的胡话也怪我咯?熊孩子的功力你还不知道?
……哦,他好像的确不知道。
我对着楚宵家的房门大眼瞪小眼,最后趴在房门上等待着,满意的听到了程钧被他爸打的满房间乱跑的鬼哭狼嚎声,期间还有余安的劝阻,但是醋劲大发的楚宵并没有搭理,估计是准备先狠下心解决了乱说话的程小钧,再在晚上和他的小娇妻深入聊一聊关于“出轨”的话题。
我满意的听着程小钧的哀嚎声,得意的吹着口哨下楼去了。
该!
那句话怎么说的?
我自扬头吹口哨!看你明天怎么笑!
程小钧这熊孩子自有楚宵收拾,只是可惜了这顿还没吃完的晚饭,我咂了咂嘴巴,也不知道我现在敲门进去,楚宵能不能停下收拾程小钧的进度,让我先吃完了饭再接着揍?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我还不如把希望放在刚才已经下去了的易北身上,说不定等我到家的时候,易北已经做好饭等我了呢?
我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看着漆黑一片的客厅,再次肯定了我祖上绝对没有天师的血统。
易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敲了敲门,他也不理我,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我摸着肚子再次为错失的晚饭叹息了一下,从柜子顶上搜出了私藏已久的泡面。
要知道易北一直嫌弃泡面不卫生不健康,他也不知道泡面对于宅男的生存意义有多大,早在我搬家的时候,就把我那堆存货全部丢掉了。这么一碗还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地藏下来的,平时要避开他打扫卫生的时间,现在还存在着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磨难,如今正是为他懒惰的主人贡献生命的时刻了。
热水倒下去,泡面浓浓的一股老坛酸菜的味道通过门缝传到了易北的房间里,我只听见易北房间的方向传来大声的“砰”的一声,然后就从背后伸出了一只手,在我还在呆呆的等着面熟的时候,捞起泡面碗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何必呢?我摇着头看着垃圾桶在内心叹息,迟早都是要出来给我做饭的,何必让我牺牲一碗泡面呢?
易北沉着脸把我推出了厨房,自觉的系上围裙架锅开火。
我站在门口,靠着厨房的门,看看易北在忙碌的背影,再低头捏了捏肚子上这段时间里被养出来的肚腩,最后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时候常背的那个八荣八耻是怎么说的?
以……好逸恶劳……为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在过渡。
昨天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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