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续在这里教书,就不会有接下来那么多的事情了。”
孟平轻轻笑了,伸出手来,揉了揉孟子温的头发,“为了你,什么都不悔。”
孟子温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就算现在我仍旧一个人住在破屋子里,孤老一生,但是有你可以怀念,就够了。”
孟子温只觉得这些年来心中的一个小小的结解开了。虽然他认为孟平不会一个人孤老,王雅芝很有可能就此终生不嫁了,但孟平不会一直那样下去了。他顶多消沉一阵子,之后或者和吴长河和好,或者再找一个人,或者干脆回山里教书。
木已成舟,他现在很快乐,只要努力让孟平也觉得快乐就好了。
走了两天,总算到了山里的小村子。到了那里才发现平时闲置着的校舍又住了人,有不少孩子在里面上课。
孟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些恍惚。
教书的青年看到了三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向着孟平就奔了过来,一把扑到孟平的怀里。
孟平堪堪接住了。
那人二十出头的样子,浓眉大眼,小个子,只到孟平的肩膀。一边不停地眨着眼睛,“孟老师孟老师你来了!”一边十分兴奋地抬头望着孟平。
“郑天?你是郑天?”孟平的记忆回温,“好久没见了。”不动声色地把那孩子放下。班里的学生都围了上来,一边叫着“孟老师!孟哥哥!这个叔叔是谁?”一边把一群人围了起来。
课没有继续上,郑天请三人去校舍里坐了,“孟老师,那年你走了,乡亲们凑钱给我送到市里念书,之后我提前考上了大学,学的师范。念完书就回来教书了。”
“好,很好,太好了。”孟平拍了拍郑天的背。
“孟老师,我念大学的时候,离您的城市可近了。大一的暑假我一直走,一直走,终于走到了。我去了您的学校打听了您,却没有您的音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我已经不教书了,”孟平说,“但是我每年都有回来这里,不会再也见不到的。”
“恩,村里人跟我说了,可是每次都会错过……今年,总算又看见您了!快十年了吧?您还是没老!”
孟平说:“你长大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很欢实,孟子温和赵王被搁在了一边。
赵王把孟子温拉出了房间,“我和温温去周围转转。”
走了两步赵王一拍手,“十年重逢,实在感人!”
孟子温白了他一眼。
“小醋坛子,这回不醋了?”赵王突然把脸凑得很近。
“我不至于连这种醋都吃吧?”孟子温撅嘴,“那孩子我有点印象,现在好像十八岁都不到。而且我爸是他老师……”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对味儿。
赵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立即问道:“当年那个孩子不是他学生?当年你多大?”
“无论当年怎样,”孟子温说:“现在他喜欢的是二十五岁的,身高体壮的,他的亲儿子。符合条件的这世上也就我这么一个。”
赵王笑着拿眼角瞟了瞟他,又向前走去。两人比肩而行,孟子温还要比赵王高上一些,可气场要弱上许多。
今年山里的秋天来得晚,路边不少树上还挂着小果子,有青有红,摘下来放到嘴里,无一不是涩的。
赵王看着孟子温的脸皱成了一团,又摘了个小果子扔到嘴里,“真是爱也累人,恨也恼。一生一人,多逍遥自在。”
“我也是一生一人。”孟子温说。小野果攥在了手心里,不敢再吃。
“对对,我这一生一人,一人是我自己。你这一生一人,那人是孟平。为别人活着,有意思吗?况且那老家伙撑得了多久?能撑得到你死吗?师兄年轻的时候,是我们专业里最壮的一个,游泳池底下潜着四十秒一个来回,抱起个姑娘跟玩儿似的,干架更是没人干得过他。你看看他现在,还行吗?孟子温,你一直在他身边所以可能感觉不到,但他这几年老得很快。”
“没有!”孟子温说,攥紧了手心,果子的汁液四溅开来。
“你看我,”赵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你来数数,总共有几根白头发?”
“你是老妖精,”孟子温顺势拿果子砸他,“不老不死,再过几十年干脆换个ròu_tǐ,就能继续祸害世人了!”
“哈哈哈哈!”赵王笑着揽着孟子温的脖子把他勾到了自己身边,“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别人?妖精一般都很美味。”说着作势要亲。
孟子温一把把他推开,“呸呸呸!你不要为老不尊!”
赵王挑挑眉,摊摊手,又继续向山中走去。
“他真的……老得很快吗?”走着走着,孟子温又小声问道。
赵王笑了笑,并不回答。
又走了十多分钟,孟平拉住赵王,“别走了,再走下去我就不认得路了,天也要黑了。”
“反正他也会来找你。”赵王说着笑了,“看,这就来了。”
孟平跑到两人面前,平复了一下呼吸,“不早了,回去吃饭吧,晚上早点休息。”
孟子温看他还在喘,一时间心痛难当。
院子里支起了一个圆桌,晚饭和几个孩子一起吃。郑天忙着给几个人盛饭,“孟老师,这桌饭可都是我亲手做的,您好好尝尝!”
“好吃,”孟平由衷称赞,“不愧是我亲传。”
孟子温也尝了尝,的确有一些孟平的味道在里边。他想到自己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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