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过飞机,“有没有备用车辆,让他们立刻送我们会营地!”见男人还是一脸茫然,不禁气恼催促,“快啊!”
“哦哦。”克劳斯回过神,立刻带他找到了最近的一辆军车,两人跳上车,发动引擎,朝营地驶去。
戴纳一个劲的看手表,还频频回头向后张望,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克劳斯开着汽车,问他,“难道我们会遇到什么麻烦?不然你怎么这么着急找我回去?”
只是,他这句话刚说出来,就听到背后空中一阵轰鸣声,紧接着就是戴纳惊恐的喊叫,“上帝啊!快开车!快快快!全速全速!”
克劳斯回头一看,从天空尽头飞来黑压压一片,还没等他作出反应,一排排子弹和炸弹就倾泻而下。平地上停着的坦克和车辆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士兵们四处逃窜躲藏,但是有很人当场毙命。
轰炸机越来越近,子弹打在平地上扬起大量沙土,一时间把太阳都给遮住了。克劳斯将油门踩到底,可平地上的沙土让汽车无法快速行驶,眼见他们已经暴露在射程范围内,戴纳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一个想法快速占据了他的思维——不能让身边的克劳斯受伤!
勋章君在他口袋里突然发出刺眼的黄光,戴纳赶紧把它拿出来,扑倒克劳斯的身上,想要仗着勋章君的保护让他免受伤害。
或许两个人真是太为对方着想,或许他们又太没有默契,克劳斯感到身上一沉,就知道戴纳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护着他,所以爱猫心切的中校先生在轰炸机向他们车辆投出炸弹的一瞬间,翻身而起,将戴纳压在身下。
戴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蒙了,但勋章君可没蒙圈,它用强烈的光圈将两人围住,就好像是一道无坚不摧的屏障,任何武器都无法穿透。
死死摁住身下不停挣扎的人,克劳斯等待着命运给他的终结,但过了好一会,直到头顶上的飞机都飞远了,身上也没感到任何疼痛感。戴纳惊叫着抱住他,闭着眼,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克劳斯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怎么护着我不管自己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抹脖子去!”
在克劳斯发现之前,包裹在他们周围的光芒倏然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留下某人口袋里的某勋章虚弱的抖了抖。
“宝贝。别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遇到轰炸机扫射,竟然毫发无伤,这让克劳斯不敢相信。戴纳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残破的泪珠,仔细的为他检查身体。
就在两人要为逃过一劫松口气时,天空中又一阵轰鸣声猛然响起,是英国轰炸机返了回来,进行第二次扫射。
这次他们都就没那么幸运了。
飞机的轰鸣声近在耳边,子弹如雨滴一般落下,四周尘土飞扬,戴纳只觉得还压在身上的克劳斯猛地卸了力,然后了无生息。
衣服上好像被什么浸湿了啊……戴纳呆愣愣的想着,克劳斯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在他面前,满脸是血,从头上滑落的血珠滴在他眼皮上,眼睛条件反射的眨了眨,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克劳斯整个人都蒙上一层沙土,在他们身旁,血迹慢慢晕开,越来越多,越来越红,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落在不远处。
戴纳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他想把爱人喊醒,等着他睁开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然后轻轻亲吻自己的额头,柔声说别担心,没事的。
“啊!”在被扫射过的地上,布满了汽车的残骸和官兵们的尸体,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嚎叫,让肆意飞舞的风沙都不忍去听。
慕尼黑军医院。
戴纳从恍惚的睡梦中惊醒,身上又出了一层冷汗,他抬起手上的胳膊擦擦额头,然后无力的摊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平复呼吸。
他被送进这里的普通病房已经有五天了,胳膊上的刺痛提醒他要好好休息。
在五天前的那场轰炸中,因为克劳斯的拼命保护,他的胳膊和额头只受了点轻伤,并不严重,再休息个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最近夜里经常梦到那副差点让他疯掉的场景,当初如果不是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说不定他真的会在手术室门口呆到克劳斯出来。
玛莉亚端着水盆进来,看到他醒了就连忙放下东西,走了过来。检查了他头上的纱布,然后轻声问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然就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戴纳摇摇头,嘶哑着嗓子问,“他……有没有你醒过来?”
玛莉亚眼神暗淡,抽抽鼻子,“没有,医生说还要再等几天。”
白费了,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克劳斯终究还是失去了右手,左右只剩下三根手指,左眼球完全破裂,右眼球严重受损,就连双腿也受了伤。
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在他醒来之后,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戴纳的精神非常不好,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吓得玛莉亚还曾经让医生检查过他精神方面有没有创伤。
“你这句话都说好几遍了,我一直记着呢。”玛莉亚给他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脸色憔悴很多。家里突然有两个人一起住进医院,这让她瞬间乱了手脚,如果有不是亨利和泰勒帮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克劳斯那边有护士和医生精心照料,她只需要照顾好戴纳就可以了,在医院里,很多人都以为她是威廉森夫人,所以在称呼上都很尊敬。马里亚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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