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逼得没办法的蠢猫只好投降,在护士查房之前,手嘴并用的为他疏解了回。
快速地把床铺收拾干净,豹子先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打算睡一觉,变身保姆老妈子的蠢猫安静守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发呆。
自从克劳斯受伤之后,戴纳对他简直是言听计从,就像在他昏迷时承诺的那样,要干啥就干啥,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生怕有一点疏漏。
医院里变得安静,这里是重伤病员住的单独病房,和现在的高干病房差不多,有单独洗漱和换衣服的地方,一般人不能进来打扰,平时如果不查房,把门一关,谁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
等小护士打着哈欠检查完离开之后,戴纳脱掉鞋子,躺在了克劳斯身边,伸开手臂,把他轻轻搂住。
瘦了好多。戴纳心疼的想到。着一个多月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尤其是饱受伤痛折磨的克劳斯,一边忍着痛一边还要安慰爱猫,明明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对你什么忙都帮不上。”台灯发出微弱暗黄的灯光,打在克劳斯的脸上,把那一道道细小的伤痕全都暴露出来,戴纳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闻着他身上浓浓的药水味,“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悄声说着,在被子底下握住他的左手,“别担心,亲爱的。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的。”
这是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戴纳闭上眼,在入睡之前,恍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当时街道上黑漆漆的,连盏路灯都没有,开始时谁都没有看清对方长相,后来汽车的车灯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只记得背光而站的男人有一双深蓝的眼睛,像海洋的颜色,好漂亮。
在熬过最痛苦的两个月之后,克劳斯基本上不用别人搀扶就可以下床行走,仅剩的三根手指也越来越灵活,写出的字工整干净,虽然比不上从前,但他自己已经非常满意了。不仅如此,他还学会了自己穿衣,吃饭,异于常人的坚强让戴纳很心酸。
在最初练习穿衣服的时候,克劳斯都没办法把胳膊伸进衣袖里,好不容易穿上之后,又系不上扣子,累得满头大汗却执拗的不肯开口请求帮忙。
好几次戴纳都心疼的想帮他,最后都被拒绝了,只好站在旁边提醒他不要太劳累,有些事得慢慢来,着急也没用。
这天,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突然造访让他们很意外。
“你们怎么来了?”戴纳惊喜道。站在病房外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苏联回来的埃里希和比尔。
“我们可以进去吗?”埃里希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害羞,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而他身边的比尔则是两手空空,不过看起来脸色好像不太好。
“当然可以!快进来吧!”戴纳起身为他们搬来椅子,克劳斯躺在病床上对他们点点头。
埃里希放下礼物,走过去想握住他的手,却只看到一只残缺不全的左手,心中一沉,神情变得很难过,“我回到柏林就听说了,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长官,您还好吗?”
克劳斯微笑,“谢谢,我很好。”
比尔一直站在床边没有说话,戴纳这才发现他不开心。留下埃里希和克劳斯叙旧,把他拉到一旁,“你怎么了?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沉着脸,”
埃里希往这边看了一眼,张了张嘴,但看到比尔冷漠的神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只能讪讪地回头继续和克劳斯交谈。
戴纳恍然大悟,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啊。再看看比尔强装出来的镇定,不由的噗哧一笑。比尔知道自己被他取笑,恼怒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戴纳摆摆手,“直接说吧,你们之间怎么了?”
比尔瞪了他一眼,随后眼神黯淡的坐在椅子上,低声说,“埃里希……他心里有别人了。”
“!”这绝对是个爆炸性新闻,比尔和埃里希在一起四年了,怎么突然就蹦出这个消息来?戴纳不相信,“你开玩笑的吧?埃里希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当初为了在凯蒂沙龙见你一面,在大街上溜达了好几天呢!这其中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就埃里希那副妻管严的熊样儿,说出去谁都不信啊!
☆、96
“他真的喜欢上那颗耀眼的‘非洲之星’了,都去世半年了,他依然对他念念不忘。”比尔垂下睫毛,伤心说道,“我早就看出他们不对劲了,我也问过他,可他一直都不肯承认。”
非洲之星?戴纳觉得这个名字太耳熟了,“马尔塞尤?那个死在沙漠中的飞行员?”
“对的。”
连死人的醋都吃啊……戴纳嘴角抽了抽,“我说,你们不是在东线战场吗?马尔塞尤可没去过那里,他一直都是在北非这边呆着,你们是怎么碰面的?”
“去年年初,我和他回柏林休假,就在那段时间,马尔塞尤和隆美尔元帅也回到了柏林,我们都是飞行员,而他俩更是这年轻一辈中佼佼者,在一起谈论战术很久就熟悉了,关系越来越亲密,到后来,他竟然开始夜不归宿!”比尔说到这,情绪开始激动,“两个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人有什么好聊的?并且每次回来和我说地就多的就是马尔塞尤怎么怎么样,就连回到苏联,话里话外也都是他,这怎么能不让我多想啊?!”
“嗯……是有点过分了。”戴纳摆出知心哥哥的样子,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可人死如灯灭,即使他们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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