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学,赵水天?”
赵水天“咣当”一下撂了水杯,像是刚回过神,“你接着说。”
“我建议你帮你姐做一下心理疏导,她身体这个状况不是不能恢复,主要是她现在心理上不想要孩子,对这种事产生了厌恶和抵触情绪。”
“我、我怎么疏导?”赵水天现在已经气得不行,强迫自己没有当场发飙打电话给他那双冷血的爹妈,“这事儿我姐跟你说了又从来没和我提过,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赵水天揉了揉眉心,“我姐那人本来就是报喜不报忧的,她能和你说这些我真挺意外的。秦哥,这算家丑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来告诉我,这么一看还真是尴尬。”
“这些都无所谓。”秦屿说:“重点是让你姐好受些。”
“话是这么说的,但这事儿就算你告诉我了我也得装作不知道,想帮也得从别地方入手。”赵水天靠着身后的靠背,微微阖眼,似自言自语般呢喃着:“八年前的事儿,她憋到现在也是受苦了。”
“那你呢?”
“我怎么了?”
“你没有憋了八年的事吗?”
赵水天猛地睁开眼,眸中犀利的光芒一闪而逝,那光似乎有些发红,像鲜血一样黑暗诡异。
“我们说说我姐吧。”赵水天看着秦屿,强行转移了话题,“我姐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不像我大大咧咧很多事都不在意,她属于那种有什么事儿习惯放心里没办法释放的,这人呐,负面情绪一多,就需要定期清理,找个垃圾桶扔进去。我觉得秦大哥是个不错的‘倾听者’,要不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赵水天突然在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而且,我觉得你当我姐夫就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别乱讲。”
“怎么?我姐配不上你?”
“不,不是这样。只是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坐实了不就好了?”
秦屿蹙眉看他。
“你接近我有目的我知道,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一些。”赵水天也看着他,抬了抬眼皮,“但是和那些有关的我已经永远都不想回忆涉及了,我现在过的挺好的,有喜欢的人,也在慢慢的靠近正常美好的生活。很多事都这样,你只要想放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类的抗压性其实特别强,所以也恳请您帮助我姐去度这个难关,我这样的要求可能太任性,但没办法,有你在她真的会好受很多,当做我的自私吧。”
他说罢突然站起来给秦屿鞠了一躬。
“哎别别!”
秦屿忙不迭起身扶他。
赵水天躲开了秦屿想拉他的手,“我现在虽然很想让他们原地爆/炸,但他们毕竟是给了我俩生命的父母,所以这种事情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您让我姐好受些,我也能好受些,您就算是帮了我们俩的忙了,以后有什么忙用的上我赵水天的,一个电话,一句话,我义不容辞!”
秦屿手僵持在半空,已经对这小孩儿绝大多时候成熟老道偶尔中二爆表的形象有了一个挺基础的认识,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点头就对了,而且即便赵水天不说,他本来也是想要做个助力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肯定了赵子柒是个很好的女孩儿,这样美好的姑娘不应该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我答应你。”秦屿说:“不过你说的姐夫的事……我需要尊重你姐的看法。”
“啊?啊……对对!你说得对!”
赵水天笑了笑,面部隐隐抽搐,上天作证这一茬他差点就忘了。秦屿的底子他到现在都没查清楚,档案里干干净净比白纸差不了多少,这样不清不楚的人他也不能真的放任当姐夫了。
这事儿怎么都得从长计议。
他走出清吧,外面的天气很好,刚下过雨,空气中有特有的被洗礼过的潮s-hi和芬芳,树上已经有叶子开始枯黄坠落,静候着年复一年的轮回。
以前的赵水天听到这个消息,说不定会直接奔回家里找人算账,现在他却犹豫了。
这样闹起来等于把赵子柒的旧疤掀开,最痛苦的还是受害人。
想了很多也没有头绪,干脆原路回去找个角落安静的待一会儿,放空也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有些事他现在还做不了,强行去做容易犯蠢,他离“大人”二字还有着一步之遥。
……
“生哥,我们按你说的从秦屿着手调查,查出来的料子实在不多,只有给您看的这些了。”
昏暗的包厢里,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他对面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少年穿了一身黑衣,白皙j-i,ng致的面孔仿佛发着光,挺秀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少年开口说话,声音清冷的如冰泉之水敲击在玉盘上,震得人耳膜轻微炸响,莫名的寒意直达心脏。
“你说他以前做过s市警方的卧底,是在哪一年?”
“八年前。”
“秦屿今年27,他19岁进了警局当卧底?”
“是的生哥。”另一人开口,“当时警校没那么严格,是可以带人进局的,传言当时秦屿主动跟进了这个组织,后来破案后被秦家人发现,秦父是政要人员,有些背景,再也不许秦屿碰这方面的事,当时秦屿叛逆,就去做极限运动,飙车攀岩极地旅行之类的,近年沉淀下来转为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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