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弄干净了再说。
苏众点点头,嗯了一声,真的乖乖巧巧地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才洗了没多久,韩为籍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韩为籍连忙放下手里的铲子,跑到浴室,敲了敲门就闯了进去。
苏众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有被断成两半的肥皂,地上乱七八糟得散着毛巾和沐浴露。
还有,那刺目的满地的玻璃碎片和血。
水汽和血的味道,渐渐弥漫在了狭小的浴室里。
下一秒,韩为籍就冲进了浴室,拿起一边的浴巾就把苏众包起来随即打横抱着出了浴室。
苏众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低着头看着抱着自己的韩为籍的手。
为什麽是他?
他还是不明白。
幸好玻璃碎片没扎的很深,只是划破了点皮,几块留在肉里的碎片也被韩为籍用镊子拔了出来。
苏众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一种奇异的愤怒感从心里慢慢升起。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麽这个男人可以有这麽大这麽舒适的屋子,有着这样的外表,这样的职务,甚至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拥有无数漂亮的女人。
而他呢?他原本就什麽都比韩为籍差,工作,职务,长相,身高,本来就如此平凡甚至碌碌无为的自己,竟然连那份平凡都失去了
!当一声,是医药箱翻倒在地的声音,红药水倒在地上,一大片红色的液体从瓶子里流了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还没反应过来,不止是韩为籍,连苏众也呆了片刻。只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他站起来,不管自己脚底的疼痛,狠狠地踹了韩为籍一脚。
韩为籍任他踹了几下,随即慢慢侧过身,整理起了倒在地上的医药箱。
苏众见他理也不理他,心里的愤怒更甚,韩为籍!你干嘛不还手?你为什麽不还手?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你看着我啊,你说话啊!
韩为籍默默收拾好手头的东西,站起身来,一双平静的眼死死盯着苏众。
那麽黑,那麽深,让苏众不禁为之一愣。甚至有种想後退的冲动,可惜的是,他身後是沙发,所以他退无可退。
苏众,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韩为籍淡淡说了句话,随即就拿着药箱走了人。
把药箱放在客厅的柜子里,韩为籍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苏众看着韩为籍的背影,只是呆呆地看着,末了,却只是裹着浴巾重新跌坐到了沙发上。
浑身无力。
苏众用浴巾裹紧自己赤裸的身体,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刺激的味道。
好冷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却怎麽都暖不起来。
入魔──4
第二天一大早,苏众早早的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之後,就推门而出。
厨房里有声音,苏众走到客厅,往厨房里看,韩为籍在做早饭。
这个男人,总会这麽默默地做好一切。
苏众呆呆望着在厨房忙碌的男人,直到男人回头,对着他淡淡道了句,你起来了,正好,一起吃早饭。他才回过神来。
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东西,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对方却已经把粥盛好,递了过来,多吃点吧,中午我给你做了两个菜,放在灶台上,你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了。电饭锅会用麽?
苏众点了点头。
对方也微微点了下头,那就好。还有,这里是一张附属卡和一点现金,还有这里的钥匙。男人递过来一个信封。
最常见的那种银行的信封,看上去这张卡刚办不久。
苏众看着那个信封,呆了一会儿。
对方的声音很轻,甚至听不出语气,拿着吧。
於是苏众接了过去。
吃完饭,韩为籍和每天一样,收拾碗筷。苏众想站起来帮忙收拾,却被韩为籍一把拦住,你去坐着吧,我来就成了。
於是苏众又站了原地,手足无措。
昨天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韩为籍却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然後韩为籍就去上班了。
苏众看着还在餐桌上的信封,走了过去。
拿出来,是两把崭新的钥匙,一把大门的,一把这间公寓的,还有差不多一千多的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
苏众拿着那个信封,觉得手指微微发疼。
下一秒,连忙把信封扔回了桌子上。
而日子竟然就这样开始了,伴随着焦虑、不安以及男人们复杂的思绪。
没有选择,没有任何其他办法。苏众除了呆在韩为籍这里之外,别无他法。从白天到晚上,晚上到白天,看电视,上网,在韩为籍的书房里转悠,这样的日子叫人厌倦。
无聊的时候就睡觉。
不知道网上哪个人和他说了这句话,於是苏众总是枕着沙发上的抱枕,看着电视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有时候韩为籍下班回家,就看到苏众靠在那里睡得正沈。
等韩为籍做完饭,又会发现苏众已经醒了过来,盯着电视,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只是呆呆的看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韩为籍就去洗澡,洗完澡,韩为籍还会陪苏众看会儿新闻,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电视里的人和事,然後韩为籍就会回房间睡觉,苏众继续看着电视。
到了半夜,才发现白天真是睡得多了。
头脑越来越清晰的午夜,苏众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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