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林悠悠见她看得仔细,探头问道。
顾卿玥摇了摇头,将那张花样子放回去,“没事,觉得有些眼熟罢了,或许是我看错了,都是牡丹花,肯定会有相似的。”
听到顾卿玥这么说,林悠悠将宣纸要了过来,她之前也没仔细看过,这么一看,倒是确实和她之前见过的蒋曦的画作不同,“这……好像,确实不是蒋曦画的,我之前见过他画牡丹花,他画花叶的时候通常喜欢繁琐地描很多遍边儿,并不像这画上这么利索。”
她拖着下巴又沉思了一会,“不过,我也许久没见过他画画了,或许这个坏毛病改了也说不清。”
顾卿玥细细想了一会,还是没什么头绪,便也放弃了,“算了,既然他一直没说,就说明他也并不想告诉我们。”
而且这么多的活都一并给了别人,想来也是蒋曦十分熟悉的人。可陶逸轩的性格,并不像是这种会默默在背后付出的人吧?
林悠悠在落日之前便回了府。
顾卿玥等到天彻底黑下来,瞧了一眼前店也开始准备关门后,便也准备离开,微弱的光落在炕桌的篓子里,她瞧了一眼尚未绣完的文竹,准备明日绣完后让人送去侯府,也算是陶逸轩那日出言相助的谢礼了。
顾卿玥在零星的灯火中又巡视了一番,确认没拉下什么东西,刚准备出门离开,院后的窗户却突然发出一阵响声,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跌落了的声音,还有一声极轻的呻.吟。
夏荷守在门口,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刻敲了门进屋,“郡主,怎么了?”
顾卿玥被刚才的声音吓了一跳,心里直发虚,“不知道,我们去看看。”
她顺手将旁边的烛台拿在手中,照亮前面的路,万一有什么不测也能当做凶器,她以前也和顾衍学过一些功夫,还是能应对一些的。
靠窗的桌子上的小花盆已经被掀翻在桌,上面支棱了根手臂,穿着黑衣,不过手肘处有一刀极长的划痕,带着里面的鲜血露在外面。
夏荷倒吸一口凉气,两腿有点发抖,差点要叫出来,“郡、郡主!”
黑衣人脸上蒙着面,并看不出长相,甚至气息都有点微弱,顾卿玥鼓起勇气往前又走了两步,他的身形太过眼熟。
靠着桌台的黑衣人挣扎了两下,另一只手捂住了受伤的那只胳膊,挣扎着想要起来,动作间倒是把脸上的布给扯落了。
“陶——!”顾卿玥瞪大眼睛。
陶逸轩胳膊上的拿一下被砍得极深,刚才思维涣散他没来得及辨认,这会听到顾卿玥说话才发现并不是舒玉斋,“顾……嘶!”他痛苦地捂紧伤口处。
顾卿玥连忙将烛台放在陶逸轩身后的桌上,然后蹲了下来,“你先别说话。”又回头朝着夏荷说,“你去将那边床上的药箱拿来。”
为了以防万一,当日布置好铺子以后,顾卿玥就在常呆的屋里塞了个药箱,放了些常用的应急之物,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陶逸轩哑着声音,因为疼痛满头的汗水,一颗颗滚了下来,落在不知道谁的衣服上消失无踪。
顾卿玥虽然很多疑问,但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夏荷拿着药箱过来,因为着急还差点被月亮门的边儿绊倒,她将药箱放在地上然后打开,“郡主,拿来了。”
顾卿玥一时之间没了头绪,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她刚要拿着纱布直接往伤口上裹,便听到陶逸轩异常低哑的声音,“你……你先把袖子扯开,我……我手上没力了。”
“哦,哦。”顾卿玥扯了两下袖子纹丝不动,她只好又去炕桌上拿了剪刀,一点点的把袖子给剪开,然后靠近皮肤的里衣已经紧紧得黏在了上面,她一扯便听到陶逸轩难掩的低吟,“对,对不起。”
陶逸轩摇了摇头,语气虚弱,“没事,你直接扯开。”
顾卿玥点点头,手上加了力道,扯开里衣的功夫,她瞧见了伤口处裂开的模样,里面的肉还在汩汩朝外流着血。
这会顾卿玥才渐渐有了点思路,让夏荷把外伤药递过来,小心翼翼地对陶逸轩说:“我先给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陶逸轩点了点头。
顾卿玥将塞子□□,捏着瓶身的手指都发着白朝着陶逸轩的伤口处倾倒上去,陶逸轩的闷哼声让她心跳骤然加快,她捏着瓶身的手心也汗涔涔的,视线里看到他紧握的拳头。
敷完了药,顾卿玥将纱布一圈圈地围好,又塞了一粒内服的伤药给他,只是到后面陶逸轩明显因为流血过多,有些体力不支,唇色发白,连吞咽的动作都十分艰难。
他紧闭这眼,睫毛颤抖,额头的汗水不断往下滴,顾卿玥摸了摸身上似乎没有带帕子,只好将就着用衣袖,帮他擦着汗水。
小姑娘家似有若无的清甜香味在陶逸轩鼻尖萦绕不散,他挣扎着睁开眼,或许是刚才内服的药起了作用,飘散的神智已经回拢不少。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陶逸轩艰难地开了口。
顾卿玥见他总算能完整地说话了,终于舒了一口气,“没事,你能起来吗?在这坐着终归是不太舒服的。”
陶逸轩勉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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