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忽然一歪,往后一仰,竟连带着成五一起要摔倒。幸好司远阳从后面扶了她们一把,这才稳住。林女士谢他,说若摔倒再换衣服就要te了。
司远阳问司文勉起了没有,佣人说少爷先走啦,就刚才。
等到了饭店,客人已到了泰半。司远阳见司文勉和自己某位下属坐在一处,便滥用职权,和下属换了个座位。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儿子咬耳朵:“怎么先走了,也不说一声。”
司文勉不理他,心想:在家门口,左拥右抱,丑态!全被我看到了,还好意思问。
司远阳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
又过了十多分钟,人都到齐了,就差了严厅长一个。万师长也在席上,便笑问林女士:“你把老严藏到哪里去了?”
林女士十分不屑:“why?他?我藏他做什么?”
成五含笑望了她许久:“那谁是值得你藏的呢?”
林女士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成五笑眯眯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林女士作恼羞状。万师长见自己无人问津,只能去加入她们的谈话:“你们女士在说什么呢?金屋藏娇可是男人的事。”
林女士笑道:“万师长,你太太就在边上,你说这种话,不怕她疑心?”
还没开席,席上就忙成一团,扯闲篇的扯闲篇,敬酒的敬酒。司远阳喝了几杯后就挡了,在桌子下面捏司文勉的手,微微偏头,低声道:“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一点?”
司文勉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冷盘,早就饿得胃贴脊梁。他今天名为来“主持”,实则是打算来“主吃”,听了这话便跃跃欲试地坐直了,嘴里说:“不好吧,人还没到齐。”
司远阳怕他饿过头要难受,微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吃吧,没关系。”
司文勉早先也听说了严厅长的威名,知道他怕老婆的本领很大,认为这人不值一提。如今司远阳都说没关系,他便更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了,因此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林女士坐在对面,见自己的丈夫未到有人却已开吃,顿生一种打狗不看主人面的恼怒。她又联想起上次的事,正在腹诽,却见坐在其旁的司远阳从衣袋中摸出一块男士方帕,轻轻放到他手边,备他使用。林女士歪了脑袋问成五:“那是司主席的儿子?怎么这样——”久无回答,她一看,却见成五突然垂着头站起来,说要去个洗手间。
整个宴客大厅中一片一盘冷菜吃了个见底后,悄然地放下筷子,窝回椅背,若无其事。
司远阳在桌子下面来摸他的肚子,发现稍许鼓了一点。见对方没有擦嘴的打算,便想拿过手帕代劳。司文勉发现了他这个意图,很坚决地否定了。
万师长开始大谈世界局势,一脸不可饶恕的得意:“我早就说过,苏联和德国修约后,迟早要和日本修好,这是必然的!远阳兄,你有何见教?”
旁边有几个司远阳的下属一直跃跃欲试想来敬酒,与之进行拉锯战:“司主席一定给个面子——不够不够,再滴一滴——就半杯,我们先干为敬!”
林女士招来一群女友,一起探讨如何教养阿丰。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女人的地方话多,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更何况还要加上无人问津的政客、急于升官的下属。
司远阳应付着周围的万千喉舌,表面看来游刃有余、风度翩翩,实则心中杀心顿起,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只见他转向万师长:“承教得很!没想到你这样内行,我没有见教。”
林女士不见阿丰,又见缝插针地问他:“你的baby呢?”
司远阳一口闷了半杯酒,向敬酒者笑笑,随后一指司文勉,算是对林女士的回答。
林女士严重怀疑他喝坏了脑袋,不满地叫嚷:“我问的是阿丰!”
她话音刚落,严厅长来了。
这位姗姗来迟的严厅长一身黑色警服,中等身量,略微发福。他先向大家道了歉,说有事耽搁;又专程和夫人道歉,说今天没能接到她,劳她自己来,对不住。
林女士食指傲慢地一点:“你坐。”
严厅长按照指示落了座,一坐就主动要求自罚三杯。
万师长笑道:“你太太可是比你先到,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半个钟点,你这酒啊罚得该。”
严厅长一笑:“她什么都走在我前头,我是不如她。”
万师长道:“你太谦虚啦!”心想,你丢尽了天下丈夫的脸。
林女士狠狠剜了丈夫一眼:“怎么,晚来你还有理了?还是我早来的不对了?”
司文勉心想,你可以等我吃全完了再来,让你太太早得更鲜明些。
席上唯有司远阳蒙严厅长解困,替他说话:“严厅长新到任,事务繁忙,耽搁一会儿也在情理之中嘛。”
终于上菜,菜上第一轮,众人都忙着说话、卖弄、开河,腾不出嘴来吃菜。等菜换了两轮,一桌人终于是把精力都放到菜桌上来了。
司文勉最早吃饱,拿了手帕擦完嘴,照例将其团成一团,塞回司远阳的衣袋里,顺便从中拿出一片口香糖。司远阳知道他今天吃的不少,没有挑三拣四,已经是表现很好了,便问他:“吃饱了?”
他点点头,将口香糖在口中翻来滚去,最后将嘴嘟成一个圆形,把口香糖半露天地镶在了其中,大概是打算吹个泡泡。司远阳低声嘱咐:“等会儿还有菜,再吃一点。”
那位严厅长其实相当健谈,见了司文勉这个造型,便笑模笑样地问道:“司先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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