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人心里挺熨帖,韩章被他吃得死死的,有脾气也发不出。
向臻等人也是爬楼梯上来的,只是他们爬得慢,差开韩章一大截,这会儿才到。
“韩哥!人……人抓到没有!”他喘气喘得跟拉风箱一样。
韩章冲他抬了抬下巴,比划着道:“过来戴手铐!”
向臻赶忙答应着跑过来,从腰间拿出手铐给顾优戴上。
韩章排除了所有危险可能,这才收回他的配枪。
顾优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不打算挣扎,又像是与罗静一样,打算以沉默对抗执法。
向臻将她带离病房,韩章趁着没人注意他和林春舟,悄悄在底下捏了捏对方的手指。
林春舟感觉到了,侧首看向韩章,抿唇笑了笑,手指回应一般勾了勾。
他俩并肩走向门口,刚要跨出屋子,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机器嗡鸣。
两人急切地回身看去,就见李教授手指上的检测夹子掉了下来,而他的手微微抬起,双眼眯缝着,竟是醒了过来。
完
番外一
“今日,江市水杉区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开庭审理由江市检察院水杉区第五分院提起公诉的被告人罗静故意杀人一案。下面进行法庭调查,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夏之君穿着检察官制服,起身宣读起诉书,由于罗静以沉默对抗,拒不认罪,他建议以故意杀人罪从重量刑。
起诉书宣读完毕后,正式进入庭审环节。
审判长询问罗静:“被告人罗静,你对起诉书所陈述的罪行有无异议?”
罗静脸色瞧着有几分憔悴:“有异议,我没有杀人。”
简短地发言完毕后,审判长又问夏之君:“公诉人是否需要询问被告人?”
夏之君靠近话筒,目光锐利地s,he向罗静,问道:“被告人罗静,你和本案的受害人楚楠是什么关系?”
“亲戚。”
“除了亲戚关系呢?”
罗静停顿片刻,答道:“我和他有过一段婚外情。”
“他是否就此事勒索你威胁你?”
“是。”
夏之君又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后,结束了询问。
审判长看向被告代理席:“被告代理人,你是否有问题询问被告人?”
坐在被告代理人席位的谢曦一整衣襟,从位置上站起身。与夏之君猜测的一样,他想以证据不足这点来打无罪。
“被告人,你与被害人关系如何?”
“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我们关系很好。”
“你爱他吗?”
夏之君眉头一簇,刚要提出抗议,就听罗静用颤抖的嗓音道:“是,我爱他。”
“你会为了他勒索你,就想杀了他吗?”
“不会,我不会!”
一个得知楚楠死讯后面无表情甚至阻止警方调查他真正死因的女人,竟然在法庭上说她爱他?
言语可以是锋锐的武器,也可以是博取同情的道具。夏之君毫不怀疑谢曦和罗静这是在逢场作戏给审判长看,想让对方相信罗静因为对楚楠有深厚的感情而不可能对对方下毒手。
真是毫无底线啊……
夏之君望着谢曦,心情复杂而苦涩。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与谢曦站在对立的位置,楚家众人坐在旁听席上,一脸凝重地关注着庭审进展,他们没有人是为了楚楠来的。与罗静漂亮的身份想比,楚楠不过一个无父无母的地痞小无赖,他的死虽然会让人短暂的惋惜,但不足以让他们放弃罗静。
偌大的法庭,反而是与楚楠毫无关系的夏之君,在为他的死探寻真相,追究元凶。
这便是公诉人的职责,他们永远只为正义而战,以法律为盾,以法律为矛,不为任何旁物所驱使,所迷惑。
“法医在被害人身体里检测出了金属铋实际含量与理论含量有差距,但先不论这个理论含量只是理论上的,它实际就是会有差距,就说这个胶体果胶铋胶囊,它放在一个相对不是很隐私的地方,楚家来来去去很多人,被告与她的丈夫经常在家招待客人,这个区域是很多人都能触碰到的,并不能因此咬定就是被告下的毒。”谢曦问,“被告人罗静,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楚家一个月最多的时候,来过多少陌生人?”
罗静道:“四十五个,我和我先生都是交际非常广的人,很喜欢交朋友。”
谢曦又问:“如果家里缺了一个东西,或者多了一个东西,短时间内你能发现吗?”
罗静笑了笑:“除非是电视沙发这样的大件,不然我很难第一时间发现。”
谢曦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将节奏掌握的很好。
之后审判长又宣了公诉人举证:“请公诉人宣读出示本案相关证据。”
夏之君首先宣读了勘验笔录,检查笔录已经鉴定结论,审判长询问罗静与谢曦对证据是否有疑问,两人都表示无疑问,审判长又让夏之君继续出示宣读证据。
第二组证据,夏之君传召了一名关键证人。
这是夏之君在临近举证期限时才新增的证人,她一出现,罗静的脸色就变了。
夏之君问:“证人顾优,请你告诉我们,你和被告人是什么关系?”
顾优穿着囚衣,双手带着手铐,坐在证人席上,冲审判长露出了抹得体的微笑。
“我是罗静的心理医生,负责在她情绪低落时疏导她的心情。”
顾优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脑袋里的恶性肿瘤无时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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