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主动,也不知是何时候,两人再次唇舌相接。只是这次却激烈许多,两人的五官挨得不能再近,鼻尖都紧贴在一起,舌头的进退明显带有情yu4的意味,在反复的纠缠里,津液渐渐溢满口腔,滴落到衣服的下摆上。菜刀柴扯下披在身上的外套铺在地上,把他放倒时,他还能感觉到土地蒸上来的s-hi冷的潮意。但这无伤大雅,他很热,整个人都在发烫,地面的空气拂过身侧实在太寒凉,他渴望着相同的温度能拥抱他。
他以哭红的眼望着菜刀柴。菜刀柴打量他片刻,失笑:“好了好了,别流眼泪。我说过的,我不想再做一个坏事的人……我也不忍心。”话语间菜刀柴压上他的躯体,陌生的滚烫温度几乎将他烧灼成灰。他颤抖着的手攀上菜刀柴的背脊。光滑的皮肤下隐约的肋骨的手感,肩胛骨的弧度,脊柱沟的凹陷,他想记住这一切,于是抱得更紧,菜刀柴拍拍他的手臂:“放松一点,嗯?你不要怕……”
他抓住菜刀柴向下伸去的手,用力地不停摇头。菜刀柴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咫尺间的这副眉眼一黯,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若是疼得狠了,记得叫出来。”
他仰头细细地吻着菜刀柴的喉结,下身一下一下蹭着菜刀柴,仍是无言地,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铺垫地,菜刀柴进入了他的身体。他一僵,后xue2痉挛般收缩,菜刀柴脸色发白,却硬是咬着牙开始抽cha1,一边还断断续续地问他:
你疼吗?
你疼吗?
你疼吗?
他想,菜刀柴的音色比较高,说话惯常带着一股清冷,像三月风一样。然而此刻情动,气息不稳间还在自己耳边絮絮地问着这样的一句话,微寒的风裹夹雨雾,竟变成沥漉的一场秋雨,吐气间都是哀凉,沉沉地压在心上。
疼。疼死了。菜刀柴,我好疼。
我疼死了。
他无声地透过泪眼看着菜刀柴,忽然嘴角一翘,咧着嘴笑了起来。
黑影睁开眼睛,毫不意外枕头和被褥又是一片狼藉。他嘴上“啧”地一声,却没有起身,两眼直勾勾看着承尘,过了好半天才长出口气,骂道:“做的什么鬼梦,爽是半点没有,倒害得我心口疼。”
“没事喜欢什么死人啊,天天只得个春梦。”黑影擦了擦眼角,笑骂自己。
“你那十几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知道那个叫做乐颜开的丫头,在你心里长成什么模样啦。”
作者有话要说: 做这场梦时黑影已经是22岁。刺客的生活实在多姿多彩,他睡过临艳楼的温柔乡,连女装大佬都偶尔要扮上一扮,唯独梦里明知此身是客,却还是拿不出半点调风弄月的手段。然而梦终归是梦,醒来又有活干了。这次要杀的人,叫做楚刃——和江湖第一的春风雪楚韧恰好同名。
黑影(仔细一回味):这菜刀柴怕不是托梦警告我什么吧?
黑影:这个叫做“楚刃”的人……说不定比情报里还要危险得多。
今天的黑影也是直觉max呢。
☆、后记
这篇文章实在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成天乱开脑洞,但是一到具体施工那就无限期拖延,无俦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竣工”了的作品。
(当然一路写一路开了一堆坑……江湖镇系列还有好多别的故事……倒不如说是越写坑越多……)
当然除了它是我chù_nǚ作以外,我对它还有很多别的感情。先说说人物:主要三个人,黑影废柴乐颜开,各自选择了不同方式对待命运。首先是乐颜开。这个孩子几乎是我的一种执念:她的愿望本是妄想,为了实现这个妄想,她用命做了个交易。从社会人的角度,又或者以理性分析,这实在是冲动而无谋。如果那个交易是个骗局呢?就算不做这样的交易,到了十六岁,凭她之前的铺垫,村里人早对她放松警惕,她也未必不能逃出来啊?再者说,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呢?
乐颜开说,有的。这一搏如果是自己赢了,妄想成真,那便是重重打了命运一个耳光;如果是自己输了,她也算“玩命”争取过,死得不亏。
你可以笑她不知好歹轻重,但是从结果上看,她真的冲出了自己既定的人生,随心所欲地活了一年。
——这恰恰是我在生活中做不到的。倒不如说,现实里羁绊和责任太多,有时候妄想,终究只能死在心里。我固然不后悔,但是我羡慕乐颜开,特别特别羡慕。小时候我看安徒生童话,其中有一则《树j-i,ng》,说的是树j-i,ng为了去巴黎看展会而放弃了悠久的生命,可是最后也未能如愿。乐颜开就是树j-i,ng式的人物,是我心目中理想化的人物。
再说费无俦。费无俦就不是那种能为愿望付出一切的人,因为他的确没什么称得上执念的东西。他混江湖是因为自己天赋摆在那儿,他做好事是因为世人眼中的大侠理应做这些事,真正说喜欢那是没有的。所以他原本是一个“为舆论量身定做”的大侠,规规矩矩,乏善可陈。直到遇见乐颜开,他才慢慢有点回味过来,自己算是被舆论绑架了,他其实并不是特别乐意五湖四海地行侠仗义,所谓做过的好事,全都治标不治本,走过场而不走心——从这个角度来看,“行侠仗义”=“沽名钓誉”,几乎是面目可憎了。所以乐颜开死后,他也明白了,不想混江湖那就别混,没那颗真心就不要大包大揽什么侠义。可是直到最后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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