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留下来收拾碗筷的是秋桐和阿满,楼远对阿满说的是,给他制造了和秋桐独处的机会,阿满相信了,是以他在和秋桐一起收拾碗筷的时候都一脸乐呵呵的。
而虽说是秋桐与阿满一起收拾,但是阿满事事都抢来做,末了只给秋桐留下筷子来让她收拾而已。
“秋桐姑娘坐着就好,我来收拾就行。”阿满乐呵呵的,一副让他收拾一整夜的碗筷不睡觉他都乐意的模样。
秋桐没有执意非要收拾碗筷不可,相反,她倒乐得阿满一人揽下全部的活儿。
看着阿满连收拾碗筷都能收拾得出津津有味的模样,秋桐忽然道:“阿满,你给我送过一对白玉耳坠子。”
阿满正在摞碟子,手一滑,碟子险些掉落到地。
秋桐手里抓着一把筷子,定定看着阿满,声音有些沉道:“我一个随时都会舞刀弄枪的人,本不适合用女人家用的首饰,所以那对耳坠子,我一直没有戴。”
“我,我知道。”阿满不敢抬头看秋桐,心跳得很快,却又觉得很……悲伤。
原来秋桐姑娘一直都知道他对她有意……
不过秋桐姑娘现在说这些话,是明着拒绝他了,也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却无一样本事比秋桐姑娘强,又怎配得起秋桐姑娘。
“我……”阿满将手中的碟子抓得紧紧的,头亦是垂得低低的,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只听秋桐道,“待你和爷提亲的时候,我就戴上那对耳坠子。”
“啪!”阿满手中的碟子终是没能逃过劫难,只见他的手猛地一抖,碟子从他手中滑落,砸到地上,碎成无数瓣。
阿满震惊万状地抬起头时,屋里已经不见了秋桐的身影,唯听得楼远叹气道:“阿满,孬啊,这种话居然让自己喜欢的姑娘先说出口,别说你是爷的手下啊,太丢脸了。”
只见楼远不知何时倚在了里屋的门框上,正一脸嫌弃地看着惊诧不已的阿满。
“爷,我,我——”阿满又惊又喜又惭愧,一时间便变得语无伦次。
“别我了,还不赶紧去看看你的姑娘,杵着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嫁给你。”楼远摆摆手。
阿满立刻冲出堂屋去。
楼远连忙扬声道:“别忘了回来收拾没收拾完的碗筷啊,哎哟哟,脸真疼。”
“行了爷,秋桐可不会有什么事,你还是赶紧进来让我帮你的脸上药,否则你就要变成猪头了。”融雪从里屋探出脑袋看看,然后抓着楼远的手腕将他往屋里扯。
“我这不是吓吓阿满那蠢小子而已吗,不然我得等到何时才等到他来给他自己提亲。”楼远立刻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里屋里,司季夏、冰刃和楼远排排坐着,任他们各自的媳妇儿帮他们肿得老高的脸消肿药。
冰刃在嚎:“乔小余你轻点儿行不行!?真把老子的脸当猪头了!?”
“哦哦,好的,那我轻些。”乔小余乖乖巧巧地应声。
楼远则是一直在吸气,“嘶——小乞丐,温柔,温柔啊,别和秋桐一样粗鲁啊,爷这脸疼啊。”
“夫人说了,这药上了就是要揉揉,轻了还有什么用,再说了,爷是个男人,别一直吸气,又不是割你的命根。”融雪说完,不忘对冬暖故笑眯眯道,“夫人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哪,居然把消肿药带在身上了!”
“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而是平安和你师兄一言不合就打,要是不随时准备着些跌打损伤药的话,怕是不行。”冬暖故浅浅一笑,轻轻地揉按着司季夏肿得老高的左脸。
楼远看着冬暖故那温柔的举动,不由道:“暖故姑娘,你来帮我这脸揉揉如何,小乞丐这分明是想让我没法见人。”
而当楼远的话音才落,一记冷飕飕好似利刃般的目光便落到他面上,不是司季夏的目光还能是谁的?
只听楼远随即笑眯眯道:“兄弟,开个玩笑而已,别拿这眼神看我,我胆小。”
“……”司季夏这才把目光收回来,看向冬暖故,与此同时抬手覆上她的手背。
冬暖故笑得柔柔的。
冰刃一脸嫌弃,甚至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你俩被这么让人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行不行。”
“当然是不行。”司季夏淡淡回了冰刃一声,不羞不臊,只是他的声音很哑,被方才的那些剁椒给辣哑的。
“这是老子家,当心老子把你踹出去!”
“那要兄台有本事踹得走我再说。”
“走!打架!”冰刃猛地站起身,动作之突然吓得乔小余险些跌到地上,自也生生吓了他自己一大跳。
司季夏看着冰刃自己把自己吓到了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且还笑得一脸得意。
楼远和融雪则是盯着笑得得意的司季夏看,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他似的。
未防司季夏发现楼远与融雪的异样,冬暖故将司季夏的脸别正回来,继续轻柔着他的脸颊,“别笑了,待会儿就轮到别人来笑你。”
可司季夏非但没有敛住笑,反是笑得嘴角的小梨涡都显了出来,一副“我不介意”的模样。
楼远也笑了,靠着椅背,享受似的任融雪揉着他的脸。
揉着揉着,只听冬暖故慢慢悠悠地浅笑道:“曾听老人们说过,女人要是在岁除这一日能吃得丈夫亲手给自己包的饺子,来年莫说会得好运,但一定会事事顺意。”
冬暖故这话才说完,只见融雪两眼立刻亮了起来,立刻不揉楼远的脸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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