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梁宰平又给做了媒,王奕嫁进了市委大院,这才消了这段恩怨。
刑墨雷之所以没有跟佟西言提起这个人,一方面是当年梁宰平拿他做了挡箭牌,另一方面,胡炜刚到市一的时候,主治的职称干的是副主任的活儿,根本应付不了,夜班有急诊他吃不消,电话打到刑墨雷这里求救,跨院做这种事,刑墨雷自己要背很大的责任,一旦出事不得了,可他通常都仗义相救,就像梁宰平说的,臭味相投,看见胡炜他就好像看见自己。
这种情况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胡炜慢慢硬气起来了才停止。
这事儿要是让佟西言知道了,那这日子,还真就没法过了。
佟西言听着这段前情背景,表情一直都是睁大眼睛的惊讶状,一直到刑墨雷说胡炜娶了那位女病人,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想起了柳青,又来气了,瞪着刑墨雷:“这么说来他也算是敢作敢当。”
刑墨雷嗤鼻:“没几年就离婚了,他现在的老婆是第三任,市一院的手术室护士长,他还在做大外科主任时勾搭的,我跟你打包票,这会儿他去了行政,三年之内,肯定离婚换老婆。”
佟西言顿时无语,原以为刑墨雷已经算是qín_shòu了,没想到还有个qín_shòu不如的,怪不得整个医疗系统里都臭名昭著。
刑墨雷说:“就这样的人,你吃什么醋?早跟你说了他没个正经。你要是把他的话当真,那就真是傻瓜蛋喽。”
佟西言问:“他去了一院之后你们还交往的很密切?”
刑墨雷烟灰掉裤子上了,连忙拍,视线又不敢离开正前方:“咳咳,哪儿啊,你没听他说呢,好几年我都没见着他了。”
佟西言挑眉问:“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
刑墨雷心里连声叫惨,这么问下去,迟早把所有的事儿都给他问出来了。赶紧还是把陈若抬出来挡挡吧:“他常去宝丽金消遣,大概是听陈若嚼舌根了,放心吧,他这人这点口风还是有的,何况我还有恩于他。”
佟西言终于停止了盘问。
刑墨雷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里全是汗。
晚饭时间,佟家餐厅里的气氛比中午更差了。谁都不说话,好不容易佟老爷子想出个话茬,也只有他自己哈哈着迅速冷场,弄得老人家也堵上气了,闷头吃饭谁都不搭理。
佟老太太莫名其妙了,一礼拜就回来吃一顿饭,结果一个个的脸若冰霜,中午她不就是反对孙女出去留学么,怎么不让去留学,这一家子都这么难受了啊。
难受她也不能同意把孙女送出去!哼!
于是着,一家人跟演默剧似的把饭一口口咽完了。刑墨雷抱着碗筷回了厨房,佟西言擦桌子,整理桌椅,然后坐回沙发跟父母一起看电视。
第10章
继续沉默。
佟父实在受不了了,冲厨房叫:“墨雷啊,都放着吧,来坐会儿。”
佟西言眼睛没离开电视,一块儿橙子刚要送进嘴,听见这话,说:“就让他洗呗,几个碗还能累着他了。”
刑墨雷都走到厨房门口了,听见这话,乖乖又回去了。
佟早早听了这话才知道父亲生气不是因为她的事儿,赶紧跑去厨房看,贤妻状的刑墨雷嘴里咬着烟哗哗熟练刷着碗。
“您把爸爸得罪啦?”她问。
刑墨雷扭头瞟了她一眼,说:“小孩家家别管大人的事。”
佟早早过去要帮他把碗过水,被拦住了:“出去出去,管好自己的事儿去。”
“我没事啊。”
“你没事儿你小哥有事儿。”
佟早早嘀咕:“我又帮不上忙。”明显的心虚。
刑墨雷说:“要不,给他个机会再谈谈?”
佟早早站了一会儿说:“大爸,这事儿是我自己跟爸爸说的,我一定要走,没什么好谈的了。”
刑墨雷笑着抖盘子沥水:“你呀,跟你爸还真是像,看着体贴,其实铁石心肠,净会折腾人。”
佟早早扑闪扑闪大眼睛说:“你说我像他,他说我像你。你们俩可真谦虚。”
一直到离开佟家刑少驹都找不到机会单独接近佟早早,逼不得已,在她上车前一把按住了车门,车里的佟西言跟车外的佟早早都吓了一跳,刑墨雷拉开了驾驶座的门,坐进去直接开了车。
佟西言立刻回头看女儿,佟早早没有动,手腕被拽在刑少驹手里。他回头要叫停车。刑墨雷先开了口:“随他们去吧。”
佟西言着急:“少驹现在不理智!”
刑墨雷说:“要出事早出事儿了,还等这会儿。他有分寸的。”
佟西言怒道:“是你生的,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分寸!”
车里静了一会儿,刑墨雷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你这算是人身攻击了,我是我他是他,你是长辈,我的事你别迁怒孩子。”
佟西言也是急糊涂了一时口快,听这话稍稍冷静了一些,回头再看已不见两人,只能坐着瞎操心。
梁悦压低了腰使视线跟白黑两球的撞击点成一线,左手架杆,下巴擦着球杆,右手果断推进,两球相撞发出稳实的声音。这一球打得很薄,几乎是贴库落袋,他直起身拿起鞘粉,边磨杆头边走位。
蒋良手里捧着服务生端过来的茶,坐在一边看他,梁悦专心认真的样子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只可惜微微撅起的嘴唇让他太过可爱了,蒋良想起小时候他总能找到保姆阿姨处心积虑藏起来的奶嘴,连忙喝了口水掩饰笑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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