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眼镜揉鼻梁,又重新带好了,说:“胡炜知道了吗?”
刑墨雷说:“还没告诉他呢,就怕他怒火攻心直接挂了。”
“怎么,刑主任心疼他?”
刑墨雷骂:“放屁!我吃饱了撑得,没弄死他就算他祖上烧高香了!”
梁宰平说:“那就告诉他,让他自己解决。咱们就是要帮忙,也别上赶着,得他先开了口求这个情。我跟你讲啊,他就是求了,我还不乐意了,当年帮了他多大的忙,一趟没上我这儿来啊,连个谢字都没有,这算怎么回事。”他梁宰平是好人啊,那好人也不能这么普渡众生吧。
刑墨雷冷淡的嗯了一声。
刑墨雷冷淡的嗯了一声,回了房间,哗的一声就把报纸抖开在胡炜眼前了。管他受不受得起刺激,他动他的人,这笔帐都还没跟他算呢!
胡炜的脸遮盖在报纸后面,看不到表情变化,但一旁敏感的监护仪早已暴露了他的所有情绪波动,心率血压直线上升,连呼吸声都短促起来,很快,他一掌挥开了报纸,豆大的冷汗从发际滑下来,他面色灰白牙关紧咬,一手压着伤口,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
刑墨雷束手旁观,默不作声点了根烟抽。
胡炜抓着他的衣角抬头看他,哀求说:“帮个忙,去接我女儿来!”
现在你想到孩子了,早劝你那会儿干嘛去了?刑墨雷正要开口,胡炜的手机却突兀的响了起来。这时候的电话……
“去接她……”到底是重病人,话还没能说完,监护仪滴滴报警,他倒是干脆晕过去了。
刑墨雷拿起来手机看,一院的院长,程序没有错,不管已经有多少人看到了,顶头上司是第一个有权来问罪的人。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出门找陈若。
陈若的人去学校接胡炜的女儿,小姑娘很警惕,不肯来。
陈若拿着电话指挥:“给她看报纸。”又回头对刑墨雷说:“这姑娘得是见多了自己老爹不干善事儿,觉得男人都像他爹呢。”
刑墨雷坐在沙发上抽烟,不断抬手看表,说:“我下午还有点儿事儿,先回医院了。”
陈若说:“别介啊,你前脚敢出去,我立马把他扔大街上喂狗。”
刑墨雷本来想说,你丢就丢吧跟我有什么关系,可佟西言打电话来了,问:“怎样?他知道了吗?”
刑墨雷说:“知道了,没什么反应。”
佟西言说:“怎么会没什么反应呢?外头都在传,局里头都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会没反应呢。”
刑墨雷拿起边上一支飞镖狠狠扔向墙上的镖盘,说:“他直接就晕了,要什么反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他玩笑,正经一点不行啊?能帮就帮一点儿。”
刑墨雷没说话,算是沉默抗议了。
佟西言说:“……你不愿意,那我去吧,看能不能去局里求个人情保一保他。”
“你敢!”刑墨雷怒道:“嫌事儿不够大是吧?!”
“那么你去。”
“你这是威胁我?”
被戳穿了佟西言便笑了,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真的上局里去给胡炜求情,自己都随时可能没拉下水的,若不是梁悦知道事情始末,无论搁那家公立医院他佟西言都免不了要被盘问追查了。他只是有些同情罢了,不是为胡炜本人,而是为他的家人。
“他女儿跟早早好像一个学校呢……”佟西言说:“好像高三了。”
刑墨雷换了个话题:“晚饭哪里?”
佟西言顺着也打住了,说:“回家吃吧,安全些。”
他跟刑墨雷的关系在医疗系统里也不是什么绝对的机密,虽然是行有行规,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找事,可也怕胡炜的事会牵连出他们来。刑墨雷即使有能耐有名望,梁悦即使全不在意,但怎么都要避过这半个多月,等早早顺利出去了以后再说。
梁悦一直到吃晚饭了还在研究报纸的内容,边看边笑,保姆叫他吃饭,上了饭桌举了筷子了,他还拿着看呢。
梁宰平用指头敲饭桌提醒他礼节,总算使他放下了,笑着说:“这是那个记者写的?有这才华做什么记者啊,回头我介绍他去市政厅写政绩报告。”
梁宰平说:“也许是薛主任自己撰得稿,报社就是原样登了。”
梁悦正色道:“按说本市日报的主编不会这么冲动啊,多少都要跟市一院的院长沟通一下吧。这又不是街头小报需要提高知名度,搞成这样,要得罪人的。”
梁宰平说:“或许他跟薛主任有私人交情。胡院长多行不义,这是可预见的下场,他本人也有些人脉,要不是昨晚上受了伤,这会儿也不至于坐以待毙。可说到底,他受伤也是咎由自取。”
梁悦说:“薛永明干嘛要带上佟西言啊,他们一样是受害人哎。”
梁宰平但笑不语,给他夹了一筷子银鱼蒸鸡蛋。
梁悦又看了一遍,说:“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梁宰平说:“先给省厅打个招呼,然后马上去找日报方面施压,明日就声明这是虚假新闻并且道歉,一院方面最多也就是处分一下胡院长,大不了发配去西部做个一两年,再找个借口哄哄薛主任,实在不行掐他一个软处调他出去,这事儿不就过了。”
梁悦咬着筷子看家长,半晌才扯了扯嘴角笑了声:“哈。”
晚餐刑墨雷回龙泽园吃,起初陈若死活不让他离开宝丽金,刑墨雷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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