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屠刀只需要人的鲜血来祭奠就够了,送上是谁的都一样,只要给外面一个合理的,博众鼓掌的一个结果。
一个惩恶扬善的结果,谁会在乎死的人究竟是对是错。
这个网撒的太大,渔夫很聪明,他们明白网住了任马力,韩今宵这样的大鱼,就该收网了。
黄储唯一担心的是时间。他现在急于结束这场案子。可他抓不住韩今宵,他刻意放出任马力被关押的位置,他等着韩今宵来,就像上次韩辉的事情那样。
韩今宵会拦警车,凭什么不会劫法场。
他还想再玩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可惜黄储太小瞧了韩今宵,那个人,决不会在同一根桩子上撞上两回。
黄储苦等韩今宵不来,却又一天忽然收到了一个包裹。
包裹打开,那里面的东西吓的黄储肝胆俱裂——那是一颗鲜血淋漓的眼珠子!!
那是韩今宵给他的答复。
他挖下了韩辉出事那天,那个负责背后指挥的左眼瞎子的另外一颗眼珠子,他告诉黄储——老子不要命,你,当心!
吓得乱了阵脚的黄储找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台边上,身影高大颀长。他淡淡抽着烟。
黄储焦躁而暴怒地在屋子里绕着圈:“我不管!你听好了,韩小婷的信息是你提供给我的,韩今宵和吴越的关系也是你告诉我的
!你现在和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件事情你管不管?”
那个人磕了烟灰,淡淡的:“你在威胁我?”
“……”黄储狠狠地握着拳头,半晌道,“你我之前的关系,还用谈威胁不威胁?你恶心吴越,我也恶心这小子!你恨韩今宵,我更看他不顺眼!你不跟我继续走吗?”
“你还想要怎么走?你以为韩今宵会上你两次当?”
黄储怒道:“他再不落网,等吴越抓到了证据,这事儿就不可能简单了结!”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想报仇吗?!”黄储的声音高了起来,“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那你放过去吧!老子和你好了这么多年,老子的死活你也不管是不是?”
那人冷笑着:“我和你好过吗?床上不过各取所需,你以为我是吴越?跟人搞过一次就会死心塌地一辈子?”
黄储愤怒地喘着粗气,目眦狰狞:“你——”
“你如果不要命也要保你老子,我倒是有个主意。”那人平静地抽着烟,平静地吐着烟圈,姿势优雅,“但这种事情傻逼才会去做,我没几成把握你会有好结果,但我有十分的把握,你这样做,韩今宵会来。”
“……”黄储嘶嘶的,“你说。”
那个背对着窗户的人堪堪然转了身,冷白如玉的脸庞逆着窗外阳光,赫然就是吴楚!
吴楚把最后的烟掐灭了,烟蒂随手丢到窗外。
“你得冒险。”
“……冒什么险?”
吴楚淡淡的,但眼神里流淌的仇恨细看并不比黄储来得浅淡,他吐出一句话来:“绑了我弟弟。”
☆、韩今宵落网
吴越第二次从小绿毛那里接到消息是在任马力落网后的第三天,小绿毛约他晚上在荷花市坊见面。
吴越心急如焚,来得很早,左等右等不见小绿毛来,他就点了根烟靠在白雕栏上烦躁地抽着。一辆红篷子胡同三轮车载着俩小妞从他面前驶过,他漫不经心地,眸子却忽然瞥到车后走过的两个人。
“……”
吴越觉得眼熟,一下子又把目光转了过来。
走过去的人竟然是徐颜,还是风姿绰约风华绝代的模样,个子高高的,衣冠楚楚,凤眸笑起来的时候柔媚百生,赚足了路人眼球。和徐颜走在一起的是个一身名牌油头粉面的男人,吴越就算拿脚指头都能猜出这俩是什么关系。
戏子无情,以色事人。
徐颜的人生,吴越无法评价对错与否,是否值得,他注定不可能理解像徐颜这样的人究竟都在想些什么,笑靥如花,醉后哀痛——他淡淡看着徐颜从街对面走过,直到视线被又一辆路过的三轮车挡住。
手上冷不防被烫了下,吴越这才回过神,抖掉了烟灰,重新把烟屁股塞嘴里,咬着。
小绿毛来了,吴越第一句话就是:“你韩哥怎么样?”
“没事,他说怕你担心,让我来告诉你,他不会再去劫场子。”
吴越稍稍松了口气:“他人现在在哪里?”
“不好说,四处在搜罗线索,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刷的夜呢,总是一阵出现一阵又消失的。”
吴越点了点头,然后骂:“混帐东西。”
“混帐东西。”小绿毛跟着应合,然后抬头又和吴越说,“吴警官,大哥说了,让你这阵子多留点心,黄储被逼急了,他急着要收网,这时候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吴越又点了点头:“我没事,他能把我怎么样?你让那混帐东西放心。”
可是吴越想的过于天真。
放心?
正如韩今宵曾经让他放心那样,他让韩今宵放心,韩今宵可能真的放心吗?
周末,吴越在家,吴建国和朱红有事,家里只有他和吴楚两个人。
吴越不喜欢自己这个哥哥,但也丝毫没有想到吴楚会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吴越和这么多年习惯的一样,先是给天津的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聊了会儿让老爷子舒心的家常,然后又把电话挂了,去厨房洗了个香梨大口啃着,晃悠到卧室,打开电视看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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